她欣賞裴姝兒這個人歸喜歡,但若是要她放棄利益,她又做不到。
是她,低估了裴姝兒了。
當天,醉仙樓也參與了優惠的活動。
而且,醉仙樓的優惠力度是最大的,優惠券的減免達到了一兩銀子。
醉仙樓從開業以來,從來就沒有過優惠,這是第一次。
這也說明了,他們對于裴記酒樓的重視。
許多醉仙樓的老主顧也都十分給臉的去光顧了,但是去吃了后,才發現,這和裴記酒樓的味道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而且,許多人去那里吃了一口,就吃不下去了。
不是醉仙樓的飲食難以下咽,而是裴記酒樓將他們的胃口給養叼了。
以前他們覺得醉仙樓無一不精致。
現在再一看,他們就發現了。
這醉仙樓也就只是虛有其表罷了。
食材沒有裴記的鮮嫩,也沒有裴記的精致。
就連味道,也跟裴記酒樓沒得比。
這醉仙樓若是不打折扣,那么去的人還沒有那么多,可是這優惠力度一大,去那里的人就多了起來。
以往只有勛貴,現在連平頭百姓咬咬牙,也是可以消費得起的了。
一下子,醉仙樓就跌下了神壇,再也不是人人口中,只能幻想的荊州第一酒樓了。
與此同時,裴記酒樓的價格回到了正常的水平。
以后也不會再打折,去那里的權貴倒是多了一些。
謝知州現在是恨不得住在裴記酒樓,這里的飲食,從早到晚都是好吃又鮮美的。
他坐在三樓包廂里,看著這荊州城的天。
以往他感覺這里壓抑又煩悶,里外都是鐵桶一塊。
可是現在,出現了一個攪局者裴姝兒。
將荊州城的水攪的渾了,而且他還覺得,裴記還有更強的攪局能力。
說不定,這荊州城能因為她的攪合,打亂重組。
然后,也就有了他能插手的余地了。
而不是只能被迫裝作一條咸魚。
這荊州城,該亂一亂了。
此刻醉仙樓中。
荊州商會的人此刻幾乎都聚集在了這里,大家的臉上都帶著煩悶與憋屈。
劉管事咬牙切齒地開口。
“現在荊州的酒樓都聯合起來了,怎么可能還不是裴記酒樓的對手,那只是一個又新又偏僻的酒樓啊。”
之前他們見裴記買了那樣大的一棟酒樓時,那可是比醉仙樓還要大的酒樓。
他們還暗暗嘲笑裴姝兒的不自量力。
那么大的酒樓,一樓能夠坐滿也就不錯了。
現在,醉仙樓坐不滿,裴記倒一直都是滿的。
甚至于,等位區還一直有人在等。
“這裴記再不整治一番,恐怕要翻天了。”
仙姐皺眉:“整治?怎么整治?醉仙樓都降價了,但是來醉仙樓的人反倒是越來越少了。”
“現在醉仙樓除去人工和成本,利潤比以前也薄了。今天,醉仙樓的人更少,若是這樣下去,那么醉仙樓只會虧本的。”
大家也知道,不能再讓醉仙樓降價了。
劉掌柜道:“這是荊州整個餐飲業的挑戰,我們做餐飲的得聯合起來,形成天羅地網,圍殺裴記。”
大家深以為然,然后一個更加縝密的計劃就此形成。
首先,整個餐飲業大打折。
無論是做糕點的,還是做酒樓的。
賣菜的,還有那些賣調料的,都將裴記列為了黑名單。
裴記要是想要購買的話,那么就只能去荊州以外的地方了。
但是,離這里最近的縣都有30公里,馬車往返兩三個時辰,太陽又大,原材料肯定不新鮮了。
而且,做餐飲的,不可能時時都有食材,要是食材斷貨了,那么食物供給不上,裴記酒樓就會亂了套。
這簡直就是掐住了裴記的命門了。
殊不知,裴姝兒壓根就不怕這些人的花招的。
她空間里的食材都堆積如山了,現在愁的不是不夠吃,而是要怎么處理。
而且,她空間里有的食材,荊州還不一定有呢。
到時候她駕著馬車去城外轉悠一趟再回來,她更加不會露餡。
當裴姝兒將食材載著回到了荊州的時候,商會暗中盯著她的人都有些奇怪了。
而且,去過裴記酒樓的人知道,這食材,壓根就沒有變過。
商會的人很快就知道了這個,他們皺起了眉頭。
“跟著她。”
劉掌柜手指叩擊桌面:“裴記有這么好的味道,跟食譜有關,跟食材也有關。務必將她買食材的地點拿下。”
這次去的,是劉管事以及劉勇。
他們和手下人騎著馬,跟在了裴姝兒的后面。
距離不遠不近,不至于讓裴姝兒發現,但是也不至于跟丟。
裴姝兒此刻是一個人,她起初是沒有發現被人跟蹤的,一直到她轉了一個彎,然后就在彎道附近休息。
就看到了劉管事劉勇和幾個手下出現了。
她當時便知道,自己這是被跟蹤了。
裴姝兒去了臨近的鹽縣,這里周邊是海水,以盛產鹽聞名。
裴姝兒到了那里,購買了一些鹽,又隨便買了一些雜七雜八的食材。
劉勇就讓人將裴姝兒買過的食材,統統都買了一遍。
裴姝兒不由的好笑,這人,真的是夠蠢的,也不看看她買的都是些什么食材。
劉勇看著裴姝兒要回去了,忽然就心生一計。
此刻裴姝兒是一個人,若是她現在死在這荒郊野嶺,那么裴記酒樓也就倒了,他們哪里還用這么發愁?
這想法冒出后,幾乎壓不下去,劉勇咬牙,看了看身邊的手下。
“你們,將裴姝兒殺了。”
劉管事猛地看向了劉勇,仿佛不認識這個后生似的。
“你瘋了?殺人可是要償命的!”
劉勇壓下了對裴姝兒的厭惡。
很快,他又改口:“將她敲暈了帶回去,還得問她菜譜呢。”
劉管事覺得,這樣的處理方式,才是最為妥當的。
他們這次出來,一共帶了十個手下。
而裴姝兒一個都沒有帶,這不是找死嗎?
裴姝兒本來在前方駕著馬車,身后忽然傳來了馬蹄聲。
她轉頭一看,就看到了劉管事劉勇和幾個男子。
他們的臉上,帶著明顯的歹意。
她看到這架勢,哪里愿意停留,狠狠的一抽馬鞭,讓馬加速跑了起來。
可是馬車哪里有馬跑得快,她很快就被人追上了。
劉勇對著手下使了個眼色,他眼眸中帶著濃濃的嘲諷,還有一些揚眉吐氣。
“明知道跑不掉還要跑,這又是何必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