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皇子皺眉看著劉軍醫。
“快點給本皇子開一點止咳的藥物,咳咳咳。”
他也覺得自己要是再不止咳,恐怕連傷口都要撕裂了。
那可是心臟傷,撕裂了,那可是致命的。
當草藥喝下去后,十五皇子還是忍不住的咳嗽,他懷疑地看向了劉軍醫。
“這藥沒用。”
劉軍醫的醫術不該只是這樣的,要知道,他可是將中了閻王散,還有心臟被捅刀的自己給救活的。
十五皇子一口血咳了出來,噴在了劉軍醫的衣服上。
劉軍醫徹底慌了神了。
十五皇子想到了裴姝兒也是個醫術了得的,不由地開口。
“快,你讓士兵去找裴姝兒去。”
士兵到了營帳門口喊裴姝兒,裴姝兒睡得正熟,沒有醒。
唐瓚倒是一直沒有睡著,不由地坐了起來,扯了扯裴姝兒的袖子。
“有士兵找你。”
裴姝兒翻了個身,不想搭理。
可是外面的士兵越來越急躁,大有裴姝兒不出去,他就闖帳的意思。
唐瓚又拍拍裴姝兒,裴姝兒這才醒了過來。
她眼中還有睡意沒有褪去,眨巴了幾下眼睛,就自己坐起來了。
她心中是有數的,這事情,肯定跟十五皇子有關。
大概還是劉軍醫治不好,所以才會想到自己。
只是她沒有想到,劉軍醫居然如此廢物,連一個咳嗽都解決不了。
她穿上了衣服,跟著走了出去。
唐瓚下意識地想跟著去,但是走到了營帳口,這才想起,他實在沒必要太過關心裴姝兒了。
在裴姝兒走出一段路后,唐瓚這才閉了閉眼,喚了地一。
“跟著裴姝兒,若是她有危險,那么便出手相救。”
“是,主子。”
而他,就看著營帳頂部,沒有了裴姝兒在這,他心中的那萬般糾結總算淡去。
裴姝兒到了十五皇子的營帳外,十五皇子咳嗽的聲音大得驚人,像是要將肺部都給咳出來似的。
裴姝兒剛進入帳篷中,劉軍醫就指著裴姝兒怒道。
“裴姝兒,都是你做的好事,你是不是在食物里下毒了,所以十五皇子才會這么嚴重。”
裴姝兒覺得好笑:“我哪里下毒了,我連十五皇子都沒有接觸過,我從何處下毒?至于吃了我做的飯菜,本質也就是我們自己吃的上不得臺面的東西,是十五皇子自己要吃。”
“大概劉軍醫自己是這樣齷齪的人,所以才將所有的人都想的這么齷齪嗎?”
說完這話,裴姝兒臉上的嘲諷幾乎藏不住。
劉軍醫被裴姝兒說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他哆嗦著嘴唇。
剛要反駁裴姝兒,就聽十五皇子咳了一聲。
“別說了,先給我治療一下,不然,咳咳,我快咳死了。”
裴姝兒淡淡的:“不是有劉軍醫嗎?”
十五皇子咳嗽地更嚴重了。
裴姝兒還發現,他臉色已經有些青灰了。
看來,說不定真要死了。
裴姝兒搖頭:“治不了。”
劉軍醫冷笑一聲:“裴姝兒,你這是見死不救,要是十五皇子出了好歹,那你肯定是第一個遭殃的。”
裴姝兒朝著劉軍醫敷衍的拱了拱手。
“我的醫術哪里有劉軍醫的高超,劉軍醫都沒有辦法的事情,我又如何會有辦法呢?”
說到這,裴姝兒聳聳肩,劉軍醫臉色難看極了。
“裴姝兒,今天你是治也得治,不治也得治。”
裴姝兒笑著聳聳肩,她低聲笑著。
“那劉軍醫治不了,還一個勁的要我治療,那就是心中認為,我的醫術比劉軍醫的厲害了?”
劉軍醫咬牙,他也不可能現在將裴姝兒趕走。
不然十五皇子要是真的出了事,裴姝兒活不了。
他這個在他軍帳中呆了這么久的軍醫,恐怕也要被追責。
說完這話,她就要離開,十五皇子連忙拽住了裴姝兒的手,他面色青灰,此刻求生欲讓他什么都顧不上了。
“我知道你有這個本事的。”
十五皇子道:“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答應你。”
裴姝兒笑著開口,將十五皇子的手指頭,一個一個掰掉。
“我已經救過你一次,你不珍惜自己的命,我就不會再救你一次。”
燕珩錦愣了一下,都沒來得及顧上裴姝兒的失禮。
他腦子里一陣漿糊,不知道裴姝兒說的是什么東西,救他一命?裴姝兒何時救過他了。
“你什么意思?”
劉軍醫臉色駭然,裴姝兒,怎么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那么自己在十五皇子這里,豈不是穿幫了?
他朝著十五皇子跪下,忙道:“殿下,你可不能被裴姝兒的話給騙了。”
十五皇子卻沒有搭理劉軍醫,而是將視線看向了裴姝兒。
裴姝兒嘴角勾了勾,眼里的嘲諷越發的明顯。
“沒什么意思。”
說完這話,裴姝兒被十五皇子拉住,他拉的是那樣緊,他有預感,今晚只有裴姝兒能救自己。
十五皇子驚天動地地咳嗽了起來,劉軍醫連忙上前給十五皇子順氣。
裴姝兒紅唇輕啟,微微俯下身子,她眼里都是淡淡的嘲諷,卻也美艷不可方物。
“十五皇子若是能幫我個忙,幫我和趙將軍說一說,讓荒山之人減刑十年,那么我可以救你。”
十五皇子咬牙,最后點了點頭。
可是裴姝兒都對十五皇子已經沒有什么信任了,她笑著掏出了一張紙來,之后丟給了十五皇子簽字。
“簽吧。”
十五皇子咬牙,一邊咳嗽一邊簽字,最后還用血,按上了個掌印。
裴姝兒輕輕的將墨跡和血跡吹干,這才重新裝好,揣在了自己的兜里。
她笑著道:“那就說定了。”
她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白色的小瓷瓶,里面裝著止咳糖漿,當即便給十五皇子喂下了。
咳得驚天動地的十五皇子,居然一點想要咳嗽的想法都沒了。
嗓子也不干啞了。
他怔怔地看著裴姝兒,又看了看劉軍醫。
這......劉軍醫治療了那么久,試了無數次藥都治不好的咳嗽。
到了裴姝兒這里,就是喝一口糖漿的事?
兩個人的醫術差別,未免有點大。
本該醫術好的人,卻是如此不堪。
裴姝兒道:“一炷香內,你不得喝水。”
說完這話,裴姝兒又留下了一個白色的瓷瓶。
她笑著看向十五皇子,笑道:“這東西,你最好貼身裝好,否則,我怕人下毒呢。”
裴姝兒的視線看向了劉軍醫。
劉軍醫咬牙,恨恨地看著裴姝兒。
不行,不能讓裴姝兒再活著了。
她已經和十五皇子,說出了救人的一半真相。
若是自己再留裴姝兒的命,只怕自己的處境危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