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趙將軍的拍板定論,錢統領臉色卻變了,現在那女人還沒有將提高畝產量的法子給他。
等到她建造城墻了,萬一死在了建城墻的過程中,那么他不是虧大了嗎?
想到這,他心中已經隱隱有了謀劃,不行,他必須盡快從裴姝兒手中拿到那畝產量提高的法子,不管用的是什么手段!
想到這,在這里商討完后,天色也黑透了。
錢統領立馬就離開了。
他突然想到了一個人:“那個唐清柔呢?”
士兵們還以為錢統領想睡她了,連忙道:“統領,她之前去了荒山,后面一直都沒有回來。”
錢統領皺起了眉頭,如果去找裴姝兒要法子,那么唐清柔是個很不錯的人,她臉皮厚,又百折不撓。
而且,她還知道那法子到底真不真。
一時間,他也想不到什么合適的人,恰在此時,士兵來報。
“統領,唐清柔帶著林姨娘回來了。”
說曹操,曹操到。
現在的唐清柔身上沒有一塊好皮,身上到處都是鞭子印,臉上是消腫了,可也滿是污垢,看著便讓人倒盡胃口。
唐清柔是勾引了一個荒山的守衛,這才得以從他身上偷拿了鑰匙,然后跑回來的。
她現在除了這軍營,無家可歸了。
唐清柔清洗干凈后,這才走到了錢統領的面前,她聲音柔的像是能掐出水來。
“統領,我好想你。”
唐清柔笑得柔柔地往錢統領懷里靠,錢統領嫌惡的皺了皺眉。
“滾遠點,太臟。”
錢統領看著這個滿是其他男人味道的女人,一時間眼里都是鄙夷。
唐清柔臉色刷白,現在錢統領是她唯一的依仗了,她再怎么也不能失去這個靠山。
她也知道自己現在臟得很,別說是錢統領,就是她自己,那也是厭煩了自己的臟身子的。
這一切,都是裴姝兒害的!
要不是裴姝兒,她也不會流落到今天的境地,她還是唐家大房的女兒唐清柔!
而不是軍營中大家默認的軍妓。
錢統領道:“唐清柔,你帶人去荒山,要畝產量提高的法子。”
唐清柔柔柔笑著提醒道:“統領,還有裴姝兒答應給你的屋子呢。”
錢統領眼睛一亮,她裴姝兒不是圍墻建造的那么好嗎,那么自己的屋子,更是得盡快建好了,不管他住不住,那都是他的私產。
錢統領道:“對,還有房子。”
唐清柔柔柔應道:“是,統領。”
第二天一大早,唐清柔便帶著士兵上門了。
二十多個士兵到了荒山上,看到了正在建設中的荒山,他們不由的感嘆。
這荒山跟最開始的時候,真的不大一樣了。
之前的荒山就只是一塊荒蕪的地盤,寸草不生。
可是現在的荒山,居然已經有了這樣的規模,而且人還這樣多。
他們剛才數了一下,少說都有五六百人了,荒山哪里來的這么多的人?
唐清柔笑得也有些勉強,這荒山,竟是比自己在的時候好了無數倍。
唐清柔冷道:“讓裴姝兒出來。”
之后,她坐在了石屋門前的椅子上,正嫉妒地看著這個屋子。
裴姝兒被這些士兵叫醒,倒是沒有任何起床氣,這個人柔的像是水一樣。
銀杏一邊打呵欠,一邊跟在裴姝兒身后。
一直到裴姝兒走了出來,唐清柔眼眸中滿是恨意,她這些天,在三房地牢里,受到了非人的折磨。
現在,她有了這個機會,自然得狠狠的報復回來。
她將錢統領寫的信件甩在了裴姝兒身上。
“你好好看看統領的命令。”
裴姝兒沒動,連眼眸都沒有朝那封信上看去,她只是嘲諷地看向了唐清柔。
這個堂姐,倒是有些本事,居然又給逃了。
有這樣的本事,做什么不好,非要一次次的來招惹她。
唐清柔皺眉:“裴姝兒,你居然敢不把統領當一回事!他的信你都敢不看嗎?”
裴姝兒一臉無辜,她笑得也溫和。
“姐姐,你在說什么,不將統領的命令放在眼里的人可是你呢。”
“若是錢統領知道姐姐將他的信件丟到了地上,只怕姐姐少不了一頓責罰了。”
唐清柔憤怒的眼睛都紅了:“裴姝兒,你血口噴人。”
和唐清柔的失態相比,裴姝兒淡定極了,她笑著看向了幾個士兵。
“這幾位官爺也可以做證的。”
唐清柔見裴姝兒實在難搞,只得冷著一張臉將信件撿了起來,塞到了裴姝兒手中。
裴姝兒過了好一陣,眼看著唐清柔惱了,這才笑著將信接了過來。
這信就是要房和要那提高畝產量的法子。
唐清柔想從裴姝兒身上看到憤怒或者失控,可惜都沒有,裴姝兒依舊好脾氣。
裴姝兒笑道:“看,中間最大的一間房,便是給錢統領的,不知道錢統領是否滿意。”
唐清柔眼睛一亮,那青磚大院,這都有京城的王爺府那么大了吧,到時候里面會有多少宅院,又可以住多少的人啊。
旁邊的石屋,哪里是這青磚大院能比的。
唐清柔滿意極了,要是自己可以住進去,成為這里的女主人,那就再好不過了。
銀杏一臉的訝異,看了看裴姝兒,這房子......不是蓋給三房的嗎?
之后,唐清柔朝著裴姝兒伸出了手。
“還有提高畝產量的法子呢?”
她這樣子,十足的狐假虎威。
可是她知道裴姝兒除了給之外,沒有別的法子。
裴姝兒點頭,當即道:“銀杏,給我拿筆去。”
唐清柔沒有想到裴姝兒居然這么好說話。
她還以為裴姝兒會掙扎一番,到時候她就可以趁機,讓這些士兵狠狠的收拾裴姝兒一頓了。
讓她吃些苦頭,再把那法子吐出來。
她沒有想到那么容易。
裴姝兒寫的很詳細,寫的是荒山收獲過的各種作物。
唐清柔覺得裴姝兒在使詐,不由地看向其他荒山開始干活的人。
“你們來看看,這法子是不是真的。”
等到她看到了裴姝兒使詐的話,那么裴姝兒就等著死吧。
那些人每一個人都是搖頭,唐清柔皺起了眉頭。
不對勁,裴姝兒是不是漏了什么?
裴姝兒搖頭:“我就是這樣做的,其他人也是如此,我相信,那些從荒山偷師的人也跟你說過。”
就是因為得到的太簡單了,唐清柔才會覺得奇怪。
她本來已經做好了借機報復的打算。
結果裴姝兒的這一番做法,這配合良好的態度。
讓她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