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蛇沒有霸王龍的防御力,它的傷口被一群老虎齊心合力的撕扯開一個巨大的口子,鮮血瘋狂噴涌。
無雙也抓緊機會運轉內力,不停的拍打巨蛇的腦袋。
內力源源不斷的送進去,沒多久這巨蛇的眼珠子就爆了出來,腦漿子從巨蛇的鼻孔和眼睛流出。
長條的身體搖晃了一下,發出一聲地動山搖的巨響,砸在了地面上,身體在神經的控制下繼續抽搐扭動了一陣,才徹底不動了。
一群老虎從巨蛇身上滑落,趴在地上大喘氣。
在無雙到來之前,它們已經和這只土龍纏斗了很久了,力氣早就耗盡了。
若是無雙沒有來得及趕到,這群老虎至少得死上幾個。
眼看所有老虎都躺倒不能動了,無雙直接變成人形,人形的無雙身上穿著一件過于寬松的背心長裙。
長裙的腰部有根松松綁住的繩子,無雙順手把繩子系緊,過于寬大的裙子立刻被收緊。
這裙子是用霸王龍的皮制作的,獸人們也沒有什么縫紉技術,就這么簡單的弄成個裙子往身上一套。
然后找根繩子在腰上一扎,只把身上的重點部位護住就行。
等變成人后,這裙子也穿在身上,只是變得寬松了,用腰上的繩子扎緊避免裙子掉落即可。
穿裙子是無雙提議的,除了人形獸形轉換方便,還有一個目的就是為了避免這些人變來變去的動不動就果著,太辣眼睛了。
可惜霸王龍的皮防護性是好,卻有點厚,穿上并不怎么舒服,所以不是外出大家在部落里都不愿意穿。
無雙也不怎么喜歡,她琢磨著哪天抽空去多抓一些啰啰獸,用啰啰獸的獸皮做個裙子,那才舒服。
心里這樣想著,手上摘下斜跨在腰上的一個手腕粗的竹筒,把竹筒的木塞子打開。
竹筒里面是味道特別刺鼻的花汁,無雙把這花汁倒在土龍流出來的大片鮮血上。
原本沖鼻的血腥味在接觸到花汁后,全都變成了花汁的刺鼻味道,血腥味一下子就被遮擋了下去。
這是獸人們外出狩獵必備的好東西,獵物的血腥味是非常危險的東西,會引來很多獵食者。
而這種花汁的味道卻因為過于刺鼻,且覆蓋性重,被所有動物懼怕躲閃,尤其是食肉動物,最討厭這味道。wω.㈤八一㈥0.òΜ
其實獸人們嗅覺靈敏也討厭這味道,但比起小命,忍受一下鼻子的折磨也就不算什么了。
無雙處理土龍血味的時候,那邊休息的一群老虎也終于緩過來了一些。
那只領頭帶著大家撕咬巨蛇七寸的帥氣黑毛老虎站起身,主動的向著無雙走來。
這黑毛大老虎可比無雙的媽媽李磬的獸形大了一倍,一身毛發油光發亮,走動的時候肌肉顫動,看著就非常危險。
這是一只長得漂亮,還充滿了野性魅力的老虎,就算知道這黑老虎是人無雙也沒忍住雙眼微微發亮,想擼。
不過無雙沒真上手,誰知道這是個男老虎還是個女老虎,要是女的就罷了,這要是個男的她上手一擼不成騷擾了。
不過無雙沒上手,這黑老虎湊過來倒是毫不客氣,歪頭對著無雙就是一腦袋蹭蹭,把無雙都蹭懵了,這么熱情,難道是個小姐姐?
不過下一瞬,黑老虎的口中就發出好聽的男聲:“無雙你是來接我的嗎?你好厲害啊,我都不知道你這么厲害。”
這聲音一響起,原主的記憶自動出現,原來這黑老虎竟然是嘯!
無雙有些吃驚,這是出了什么偏差,原本的劇情里嘯失去獸核后可是人形,現在他是老虎的形態,難道嘯沒有失去獸核?
無雙剛這么想著,她面前的大老虎就坐了下去,失落的低著頭,聲音也很低的道:“無雙,我的獸核沒有了,我以后變不成人形了。”
原來嘯還是失去了獸核,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從劇情里的不能變成獸形,變成了不能變成人形。
若嘯是個人,他這樣失落的樣子無雙并不會有什么感覺,就算他俊美的天上有地下無,無雙也不會動心,她早就不會為美色所迷了。
但現在是一只漂亮可愛的大老虎,一副傷心難過的樣子對她說,我不能變成人了。
這一瞬間就讓無雙心軟了,這可憐的小模樣,讓無雙沒忍住抱住他的大腦袋揉了好幾下。
然后聲音柔和的道:“不怕,沒有獸核我去狩獵養你就是了,我很厲害的,不會讓你挨餓的。”
口中安慰,手下順毛,這毛發柔軟蓬松又光滑,好好擼。
這是自己身體的男朋友,媽媽的任務對象,也就是說這老虎是自家的,那不是可以隨便擼,隨時擼,幸福啊。
這世界沒有重男輕女,尤其獸人很多時候女獸人的力量比男獸人還強大,所以嘯并不覺得被女人養有什么不對。
他更多的是感動,還以為自己獸核廢了,無雙就不會要他了,沒想到還愿意和他在一起,養著他。
嘯把大腦袋往無雙手里放,漂亮的眼睛看著無雙,道:“無雙,你放心,我不會吃白飯的,我不能狩獵,還能去采集。”
無雙笑瞇瞇的揉搓著掌心的虎頭,霸氣道:“不用,以后我負責狩獵養家,你負責貌美如花就可以。”
正說著話,后面白石等人終于趕到了,到了地方才發現,沒他們什么事了,土龍已經被打死了。
白石看了看還在擼老虎的無雙和與無雙親熱的好兄弟嘯,想了想還是沒有打擾這倆人,跑去和其他幾個外出的獸人了解情況。
不得不說,嘯他們今年有點點背,一出部落沒多久就遇到一群巨大的食草恐獸被食肉恐獸捕獵。
他們這一群個頭不小,但和恐獸一比就和小貓沒啥差別的老虎差點沒被恐獸群給踩死。
好容易逃出生天,一路遇到各種麻煩,等終于把食鹽換回來,回程還遇到了一只發瘋的巨蟾追殺他們。
要不是嘯留下斷后他們就都死巨蟾口里了,但是嘯也因此受傷,在后來的一次戰斗中獸核碎裂,險些死了。
只是雖然嘯的命保住了,但獸核碎裂,他又恰好停留在老虎的形態上,怕是再也變不回人形了。
三月,初春。
看內容下載愛閱小說app,內容已在愛閱小說app,網站已經不更新內容。南凰洲東部,一隅。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
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容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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