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入的百姓買不起房子,但已經過了一年好日子,手里有余錢的百姓們卻買得起房子。
無雙是補貼百姓,要的價錢非常少,這些老百姓紛紛解囊購買房子,完全不怕花光家中的存款。
百姓們堅信,有大將軍和將軍夫人在,他們的日子會越過越好的。
其他新加入的百姓看著更加眼饞了,看了看俘虜們還在建造的房子,再一次下定決心。
來年一定好好干,肥料買起來,稻花魚養起來,秋收有錢后也買房子,他們的日子也會好的。
忙死人的秋收終于結束,進入冬日,打草谷的異族不來了,百姓們也沒什么事了。
無雙又開始琢磨著,冬日里能不能種點什么,冬日能種植的,就是冬小麥,還有一些抗寒的菜。
不過倒是可以讓家里盤了火炕火墻的人家發一些豆芽,這樣冬日里也能多個菜,拿出去賣也能貼補家用。
靠近邊關的兩個州府太冷,種不了冬小麥,但新加入的三個州府卻是可以種植冬小麥的。
只是這里的百姓,沒有種植冬小麥的習慣,無雙讓蕭百智從遠處弄來冬小麥種子,讓新加入的三個州府的百姓們種植冬小麥。
考慮到這些百姓被年年壓榨,手里根本沒錢,無雙特意讓小吏們敲鑼打鼓去宣傳,種子和肥料可以先賒賬,等冬小麥收獲了再給錢。
如此沒錢的百姓們,都紛紛去蕭家的商鋪領取種子肥料,回家努力種地。
將軍和將軍夫人這么看重他們,給他們找到了種植冬小麥的增產之路,他們可要努力干活,不能讓將軍和將軍夫人的心思白費。
無雙帶著人,在新加入的三個州府看著百姓們把冬小麥種好,才帶著人返回邊關。
終于能空閑下來了,無雙好久沒有見蕭百智和蕭無憂了,打算回家看看。
褚南澤忙著訓練新兵,也好久沒看到無雙了,結果才見面無雙就要回家,關鍵他還不能跟著走。
褚南澤心里委屈,坐在椅子上一手拉著無雙的手,一手抱著無雙的腰,臉貼在無雙的腰腹處,哼哼唧唧的不想讓她走。
“你這段時間,要么在外面忙公務,要么住在衙門忙公務,咱們兩個都多長時間不見面了,你怎么就不想我呢。”
無雙看的好笑,哄小孩一樣摸了摸褚南澤的大腦袋,道:“好了,我這次回去看看我爹爹我妹妹,回來就陪你幾天怎么樣?”
褚南澤仰頭看無雙,委屈的眨眼,道:“那你說話算話,不能一有事就把對我的承諾給忘了。”
無雙有點哭笑不得的道:“你怎么這么小心眼啊,我不是都說了,上次我不是故意放你鴿子的,臨時有事我才去處理。”
褚南澤也不說話,抱著無雙的腰晃悠,委屈的撇嘴,和個小孩子一樣撒嬌耍賴。
無雙現在越來越拿褚南澤沒辦法,尤其受不了他裝可憐撒嬌,褚南澤發現后就老拿這一招來對付無雙。
偏偏無雙就吃這一招,看褚南澤委屈巴巴的樣,只能保證道:“好了我向你保證,這次絕不會對你食言。”
褚南澤也沒真打算無理取鬧,磨蹭了一陣子,還是放手讓無雙離開了,反正他打定主意了,這次無雙再食言,他就找過去。
無雙和褚南澤分開之后,就回了蕭家,結果一進門,就看到蕭無憂姿態親密的和安繆瑛一起半趴在擺放著藥材的桌案上。
無雙進門的時候,正聽到蕭無憂拿著一顆藥問安繆瑛這是什么藥。
安繆瑛的聲音也柔的不行,輕聲細語的講解這藥材的藥效,順便把這藥的各種別名都說一遍,每一個名字都有個小故事。
無雙靠在院門上,看著這倆人一個講一個聽,沉迷學習和教學,完全沒發現她這個大活人進來了。
無雙一開始還真吃了一驚,這倆人到底是怎么看對眼的?
然后就是了然,她就說安繆瑛這血里有風的家伙怎么不跑了?原來是看上她妹妹了。
不過這倆人也是膩歪的沒眼看了,無雙記得蕭無憂是懂一點藥材的,她問的好些藥材她自己都認識,這會兒就跟完全不認識一樣。
安繆瑛也是,和她說話的時候,哼來哼去,那白眼都快翻上天了,這會兒這聲音柔的,都能滴出水來了。
不過安繆瑛這個人醫術好,人品也不錯,之前蕭無憂瘋瘋癲癲的時候他也知道,就說明對蕭無憂遭遇了什么知根知底卻不介意。
如果真的是以結婚為目的,那么這個妹夫還是可以的,無雙摸著下巴,滿意點頭。
如果是之前,無雙還會擔心一下女主的問題,安繆瑛畢竟是女主的癡情男配,不過現在嗎,無雙卻不擔心了。
為什么呢?因為女主童織濘,她現在就在無雙的手底下做官,做的還是縣令。
當初童織濘跑來找她,張口就是她要來當女官,不是考核的時間該這么做才能當上女官的時候,也是嚇了一跳。
但童織濘身為女主,雖然是古早瑪麗蘇女主,也是女主,女主肯定不能是草包。
無雙考核了一下,確定童織濘能過關,就把童織濘放下去,從縣衙的一個小吏做起。五⑧16○
女主光環發作在事業線上一樣牛逼,沒多久童織濘就頻頻立功,成功晉升為縣令了。
而且幾次遇到褚南澤都態度冷淡,童織濘對褚南澤的態度,還沒有對無雙的態度熱情,這眼瞅著是把愛情線走成事業線的節奏。
如今童織濘早不是之前對著惹不起的人,也敢大喊大叫什么公平不公平的瑪麗蘇女主了。
現在的童織濘,情緒內斂手腕圓滑,與一群官場老狐貍交手都不落下風,完全是個合格的政客。
所以連女主的劇情都崩成這個鬼樣子了,所謂的癡情男配崩了就更正常了。
無雙正想的入神,那邊和安繆瑛膩歪的蕭無憂一個抬頭,一眼就看到了倚在門上的無雙。
蕭無憂反射性的一掌拍開旁邊的安繆瑛,喊了一聲:“姐,你怎么來了?”
這一聲姐喊的很大聲,一下子就把沉浸在自己思緒里的無雙給喊醒了。
三月,初春。
看內容下載愛閱小說app,內容已在愛閱小說app,網站已經不更新內容。南凰洲東部,一隅。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
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容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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