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寧風余時四大家,說是濘遠鎮連官府都不敢隨意得罪,甚至權利要凌駕于官府之上的四大家,其實啊,已經不知覺間被鳳王給圈養了。
時家主一臉頹喪的喃喃自語,“若不是我不著調,咱們還一直被瞞在鼓里。”
男兒有錢了,三妻四妾很正常,至少在場的四個家主府上妾室每個都突破了兩位數。
所以在他們看來,這不算什么不著調的事兒。
反正興致來了寵一寵給買些首飾給些銀子,也就是個高興;
但若是對某一個鐘情,那就是純純有大病了。
而時家主,便有大病那個。
時家主在去年初收了房外室,這只是明面上的說頭,事實是,他搶了個女子回來。
那是個從茄米國逃難過來的難民,曾經是茄米國一個縣令的正室夫人,清貴高雅,端莊慧秀,是時家主沒發家前只能仰望的那類女子。
時家主迷得不得了了,從來不強0迫對方而是極盡討好,甚至為了安撫這位女子,他在查到她的那個縣令相公有可能在隔壁州出現過后,還親自出去的想把對方給找回來。
只要你高興,我就幸福。
就···
別人覺得時家主是有大病,祈寶兒在他身上看到了一個詞:舔狗。
呃,另外仨家主應該得萬幸他這舔狗行勁,他要沒出去跑這一圈,估計他們得不短的時間后才能知曉外界已經變了的這事兒。
時家主沒多想的依舊一臉后怕的說:“你們是不知道,我這趟出去看到的可怕的事兒太多太多,咱們鎮上也有祭祀,可咱們鎮上那祭祀的殺生,殺的是畜生,你們曉得外頭祭祀用什么嗎?
人,他們用人。
我有次夜宿在一個村子里,那村子里都沒十歲以下的孩童,一開始我們沒注意到,你們曉得我身邊有個小一,他才九歲,是他先注意到村里的這種怪異。
我想起那個用嬰孩做酒的事兒,覺得那村子估計也有問題,就想趕緊離開。
可好家伙,走不了了,原來我們一進村子就已經中了計,他們給我們安排的住的地方,四周都種滿了能迷暈人的草藥,進去沒會兒我們就全倒了。”
另仨家主都專注聽著,時家主所說的這經歷,你別說,一般人都會中計,誰會知道一向淳樸的村民們會設下如此防不甚防的陷井?!
“我家小一,就那次沒了。”時家主抹了下臉聲音低沉哀傷,就是不知他是真的哀傷一個下人的不幸,還是在誤傷其它。
仨家主都是倒吸了口氣,互相對視著,對濘遠鎮之外世界的危險評估又上升兩個度。
時家主的小一,可是位神人,還是自然屬性中戰斗力最是高的火系神人。
雖說因為年紀小能力還不算高,可神人和一般人本身在身體素質等各方面就有著巨大的差異;神人的五感都要強于普通人,就算不是速度神人,跑的也一般比普通人要快。
時家主還在繼續中,據他所說,那村子里的人信奉龍神,他們堅信他們的村口那條河里住著一只神龍,他們村之所以祖祖輩輩都沒出什么亂子的安安寧寧,全是因為有神龍在庇佑。
可是在十年前這份安寧被打破了,村里有個懷著孕的婦人跳河自/殺,尸體卻是奇怪的沒有順著河流飄走,而是四周都沒任何東西擋著的竟然就那么浮在村口的河面上。
從那時開始,他們村就動不動的會丟失個十歲以下的孩子。
村民們一開始覺得是孕婦飄化成厲鬼回來報仇,到處去請法師來抓鬼。
可因為那兒偏,沒有厲害的法師駐在附近不說,平素里厲害的法師都不可能會往那附近走;所以要不是找來的是騙子,要么就是實力一般法師。
不是一通做法后說解決了,法師拿了銀子走人,可村里平靜一陣后又有孩子丟了;
要么就是法師受著傷的跑著離開,連銀子都不要了。
直到兩年前一個游方法師經過他們村,那游方法師一眼就看出了他們村在遭遇著什么,然后告訴他們,你們村不是什么厲鬼報仇,而是村口外的那條河里有只神龍在底下長眠修煉,卻被那個跳河自殺的孕婦給驚擾到給打斷了修煉,還遭到了反噬受了傷,所以龍神很生氣。
孩子們其實都沒事,只是龍神將他們藏起來的嚇唬大家。
村民連自個的名字都不懂得寫,又哪曉得修煉那些事兒?
法師說得神神叨叨的,還與龍神勾通的讓大家聽到了自家孩子的聲音,這就足夠讓那些村民相信這位游方法師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他們聽了游方法師的話,為了安撫‘龍神’,便開始舉行祭神儀式。
一開始還是和濘遠鎮一樣的用的是牲畜,后來漸漸的就變了,這些村民越為越不像他們自己,也越來越瘋狂,從用逼死那個孕婦的幾個人為祭,到后來的覺得年長的禸太老龍神不喜歡,開始祭十歲以下的孩子。
本來村民十歲以下的孩子幾年來就丟失了不少,再給你隔三差五的祭一祭,啥是個夠哦。
可這些村民似乎已經收不了手了,村里已經沒有,那他們就將目光放向了村外,周圍的村子,及路過借宿的人,都是他們的目標。
按說他們這樣的行徑很容易引來周圍附近的注意和警惕,以及報復;可事實卻是,啥事兒沒有。
原因嘛,時家主這個走了一圈的人最有話語權了,他心有戚戚的說:“都有病,都腦子不太正常,這個村玩用人為祭,那個村玩奉獻,我路過的那些村子,就沒一個是正兒八經好好活著的。”
‘奉獻’,這詞很美好。
可時家主表示,他現在一聽到這詞本能的就想吐。
他看到的那個所謂奉獻,就是奉獻出自己的一切,是真別人要啥就給啥那種的一切。
他親眼看到那村子的路口一男子隨意的扯著一女子就那么眾目之下辦事,那女子不僅不覺得被羞0辱,還一副虔誠的模樣;
他這人吧,雖然平素里挺好美女,可該有的羞0恥心還是有,所以這么辣眼睛的地方他羞于住進去,選擇了多走會兒的去下個村子。
看時家主苦著臉,鳳家主笑道:“你是否在后悔不僅多走了那些路,還夜縮錯了村子。”
不就是開化了些嘛,眼不見為凈就好,總比丟了個神人要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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