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末代皇帝一生都最是輕信身邊的內侍,也就是侍候他的大太一監——李忠。
李忠原本的姓名什么已經無人知曉,其李姓,是那位末代皇帝賜給他的國姓,而那位末代皇帝自個姓李字棕澤。
由此就可見李忠是多么的得這位末代皇帝的心。
李忠到底做過多少惡也已無從考究,前朝建立后,李忠這人幾乎沒在史書上留有名姓,都是被用奸/惡/閹/人這四個字所代替,明顯那些史官都覺得這人不配在史書上留有姓名,也就是些后宮的傳記中能窺到一些真相。
總之不是個玩藝兒。
史書中有記,在將士們堅守五城時,李棕澤非常害怕,怕到什么地步呢,說是早晚朝都已經不敢去上,晚上睡覺外頭有點聲音他都能驚醒,甚至還出現了身邊有人對他不利的幻覺,還因此拔劍把一個大臣刺了個重傷。
皇帝怕,李忠也怕。
這起一義一軍要是真攻入了京城,皇帝指定是跑不了了,他李忠這皇帝身邊最寵信的宦臣也是指定甭想有好結果。
于是李忠就勸李棕澤,說:皇上啊,咱何不如趁著起一義一軍都被岳老將軍他們拖住時先離開呢?
當然,李忠沒說得這么的直白,但反正就是這個意思。
一開始李棕澤還挺猶豫,要逃了那皇帝豈不就當不成了?
李忠侍候了李棕澤大半輩子,可以說是最了解他的人,又勸他說:咱可以去東邊。
東方因為有天然屏障的原因一直都沒有外敵,但同時天然屏障也阻了他們自個出去的路,也就不存在與別國貿易啥的,再加上那些年天災的原因,還有些地理的特殊原因,綜合起來造成了東邊有大半的地方都偏貧窮,越是靠近邊境越窮。
可能是窮習慣了,朝廷對那邊也興趣不大的缺少管控,反而朝廷昏不昏憒對那影響不大,至少當時的情況如此,東邊從半道的茂城開始,就沒有起一義一軍的存在。
李忠就提議李棕澤,咱們往東走,到東邊沒有起一義一軍的地方先建個小朝廷,等岳老將軍他們把起一義一軍都給滅了后,他們再回來。
李忠自然不能說自己是膽小害怕,他的理由是皇上不能留在京城給岳老將軍他們增加壓力,不如離開的遠到東邊邊邊境之地,讓岳老將軍他們能放開了膽子的打。
而且李忠是早有準備,連線路都已經安排好了。
也不曉得那李棕澤是咋個心里循環,總之最后他同意了李忠的提議,還讓五萬城防軍和三千禁軍及六千御衛一塊搬光了國庫和他自個的私庫。
然后帶著皇宮的嬪妃子女,以及朝堂中和他們‘志同道合’的朝臣們一塊上路了。
李忠也是真有本事,還真就安排了條一路都安全的道走,愣是讓他們抬著一堆的財寶從京城逃到了現在的奉城。
奉城這兒原先是個守關要道,只有前后兩條通道,還都是進可攻退可守的天然好位置,是屬東面若遇戰時邊境線防線中的主要但在輿圖中又不顯的‘關隘’之一。
按著史記記載,李棕澤他們原是準備逃到昔城去,畢竟一方是高聳入天般的天然屏障,說來已經不存在邊境線這么個說法,這兒可是有史以來從未有過戰事。
只不過當時守關的主將這么巧的就是岳老將軍的女婿,雖不是親生子,可這位是岳老將軍親手教出來的人,李棕澤怎么想是一回事,反正李忠是心虛的不敢去招惹他。
因為李忠知道岳老將軍的為人,如果皇上落入岳家人的手里,定是會又被送回京去,而他這個在岳老將軍那些人眼中的妄臣賊子,定只有不得好死這一條路。
于是李忠又勸李棕:邊關再是沒有戰事發生過那也是邊關,哪有皇帝處在邊關中的道理;再說了,萬一這起了戰事···
又說:昔城雖說離著邊關還有幾十里的地,但這再怎么也不能否認昔城就是邊關之城,真要萬一起了戰事,那皇上可就是敵人的頭一目標了。
還說:咱們這地兒離著昔城有近百里,只要派人去盯著昔城,昔城那頭但凡有個動靜,咱們這兒立刻準備起程都來得及。
按說這種勸諫的話但凡是有個骨氣的帝王都聽不進去,可換李棕澤,他不僅是聽進去了,還覺得甚是有理。
至于為什么他們不停在前面的儷城,這原因就更簡單了,儷城的地理位置雖不是處在一處平原上,但前后左三面都是特別遼闊的類似于平原一樣的地方,屬于易攻難守之地。
于是李棕澤便下令暫居儷城,然后下旨在儷城和后方的昔城‘招’壯勞力去挖山建城。
這群人已經不管身在五城的將士和百姓,還有個原因也是信息被半道的起一義一軍給切斷,他們也已收不到五城和京中的消息。
只費了不到兩年的時間,一座與京城沒得比,但比前后的儷城和昔城都要富麗堂皇上不知幾倍的奉城拔地而起,李棕澤還在里面建了比京城那皇宮小了一號的小皇宮。
他們倒是在這挺樂呵,卻不知京城早已失守,岳老將軍在得知帝王出逃后怒及而在城墻之上當場吐血而亡,蒙老將軍氣急攻心而中風,無法再領兵。
帝王出逃本就大大打擊了將士們的地氣,兩位老將再一一倒下···
將士們的士氣頓時幾乎是一潰不起,老百姓也不再同仇敵愾而是同樣紛紛舉家出逃。
打仗打仗,除了戰術兵/器這些原因外,最重要的就是那股子氣。
而現在,那股氣泄了。
與之相反的是起一義一軍那邊在得知帝王已經出逃后的軍心大震,士氣大起。
無意外的,朝廷這方的敗局,成了必然。
之所以給了李棕澤他們四年的時間,那是幾伙起一義一軍‘分臟不均’的一直在互斗,這個覺得我劃到的地界太小,那個覺得我功勞大咋能和那丫的劃的地界差不多大?
前朝開國帝王已經算是取得了最大好處的一個,可也只占了一個京城、五城中的倆、及往北過去的兩個州。
有句話叫‘臥榻之側豈容他人憨睡’,都是起一義的,誰也不比誰名正言順,又怎么可能‘心平氣和’的下來?!
于是,在經過了四年的大戰小戰你來我往后,內地才勉強的算是暫時平衡了下來,因為后方都空虛了,不是沒錢就是缺糧。
所以都不得不暫時的停戰。
然后嘛,就都把目光轉身了奉城。
為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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