茇州是京城通往西北的必經之地,不過茇州去京城中間還隔著一個州,從輿圖上看挺近的,可現實中騎馬都得幾天時間,老百九靠十一路公交車的話,那要費的時間就更長了。
所以非必要,茇州這邊極少有百姓會往京城跑;也就是舉子上京趕考啦,商人走商啦等等,這類的人才會偶爾著出入京城,然后帶些京城的故事和傳聞回來吹吹。
祈寶兒這個賢王爺的故事,很大一部分就是這么被帶到茇州來的。
許多舉子商人都是在京中的茶樓這些地方聽了說書然后拿回來傳,說書的本就夸張,聽了后拿來傳的再轉一嘴···
所以在茇州對于賢王爺的傳言,那可以說是相當的夸張。
有說賢王爺長得那叫一個青面獠牙鬼神都懼的;
也有賢王爺力可拔山聲可撼地;
還有賢王爺能一掌翻天覆地的;
總之,就不是個人就是。
這也是為什么祈寶兒和鄭相倆光明正大的進了茇城,卻沒有一個人懷疑她身份的原因。
青面撩牙呢。
當然,朱雀國沒傳得這么夸張,畢竟鳳王他們靠的不是百姓間的傳言,他們有自個的暗子給他們傳消息。
但國內一個離著京城都算是近的茇州都能把祈寶兒給傳成了這樣,你說中間還隔了二三十個小國的朱雀,對祈寶兒的認知又哪能真的粘實得了?!
這不,在阿潢心中的麒麟國賢王爺,雖沒到了上可飛天下可入海的神乎,但也是看你一眼就能讓你灰飛煙滅的可怕。
鳳王在阿潢眼中已經是頂頂厲害的人,夠狠,對別人狠對自己也狠;夠聰明,經常能想在朱雀皇的前頭。
可在他眼中頂頂厲害的鳳王,在他心中要是和麒麟國的賢王爺對上,是沒有可戰的能力的。
阿潢也不是麻木的瞎猜測,當初動了麒麟國龍脈的人正是鳳王的人,還是鳳王的師傅,鳳王能造出活一死一人大軍與朱雀皇抗衡,靠的全是他。
可他,卻是在只是聽到麒麟國的賢王在附近之后,只有逃的份,連戰都不敢戰。
所以,鳳王和麒麟國的賢王又斗個甚?
阿潢心中苦笑,卻又不得不聽命行事。
然后,他就被公孫給逮到了祈寶兒面前。
說來阿潢也不是不謹慎,他一個從邊關就跟在鳳王身邊,且為鳳王做了他自個都已經記不得是多少見不得人的事情的鳳王已經掌了大權后還依舊放在身邊當左右手的人,又豈真是一個蠢兮兮在現在這種情況下會光明正大會四處亂跑的人?!
這不倒霉的碰到了無影軍的幾個頭子正吃酒嘛。
好像是老天爺特意安排著的一樣,尉遲和公孫還有衛然三人回到住所時是差不離的時間,都是昨晚忙了一晚只喝喝茶的人,仨便約著那就一塊去吃個飯再去休息。
這時茇城衙門的的衙頭拎著壺酒路過。
衙頭姓徐,岳家趙家是個釀酒的小商戶,釀酒方子握得緊實,只傳男不傳女只傳長不傳幼,所以趙家會釀酒的人不多,釀出來的酒便也有限。
可趙家釀的酒著實是即香又醇,在茇城屬于比較有名號的酒坊。
這不,衙門內的人都曉得徐衙頭是趙家的女婿,便常常托他幫著買一些解解饞。
昨兒白天就是一個文書托了徐衙頭買酒,這不,今兒徐衙頭就帶來了。
爺們哪有不饞酒的,徐衙頭也是有心和尉遲幾個交一好,然后嘛,四個人就喝上了。
而就在他們邊喝邊吹牛時,那倒霉的阿潢正摸到衙門來,他是準備來偷城門的通行令牌來的。
暗道都被封,城墻上隔個幾米就有守衛在,如此戒嚴,他思來想去,現在要想離開,還是得寄希望于從城門出去。
昨晚官一府的衙役和不知哪里來的士兵中途中的信息差,鳳王他們只知道無影軍的軍服做了更改,但并不清楚到底改成了什么樣連夜的抄了茇城內不少的府邸,他還注意到城外也挺熱鬧,雖沒看到,但身在他這位置多少能猜到,昨晚的行動應該不僅僅只一個茇州,估計是整個茇州內都有大動蕩。
所以阿潢覺得今兒一早是偷城門通行令牌的最佳時間,無論是上還是下都是第一天的忙了整整一晚,這早上指定是要休息的,就算是衙門內還有昨晚是留守今天當職的人,想來也不會太多。
依著他的本事,摸進去偷個令牌而以,沒問題。
事實也如他所猜的,祈寶兒昨晚要抄的不僅是衛府那些商戶,還牽扯了不少的茇城官/員,所以行動并沒有提前通知,屬于突發性事件。
主要的行動人員便是無影軍,衙門內倒是也有人員參與,不過只有齊同知招集了一小部分。
雖說行動是在半夜,可這么大的行動又怎么可能在行動時能瞞得過當地的官/員們?
只是無影軍的軍服大家都認得,賢王爺在此,誰敢造次?
這不,從上到下但凡有個心里帶虛字的,昨晚全沒休息好,準確的說是壓根沒敢睡,就怕去抄其它府邸的無影軍轉個頭把自個家也給圍了。
于是,一大早上的衙門內,還就是和阿潢所猜測的那樣,只幾個零星的衙役在行走,上職的也只有幾個文書。
其它的官/員,要么就是受到了牽連已經被逮,要么就是嚇了一晚把自個都給整病了,要么就是參與者之一的奉命回去休息。
阿潢進了衙門后,那完全可以說是如入無人之境。
然,在他偷到了令牌準備離開時,尉遲他們四個正巧的吃完了早飯準備回去休息。
茇城知府衙門的布局廚房是在東面,衙役們休息的班房是在西面,兩頭屬于對立角,從廚房那回班房剛好要穿過中間官員們辦公的地方。
他們通行的路離著官員辦公的地方倒是不近,可問題是尉遲那仨耳力好啊,聽到了管城門令牌那個主事的職房里有聲響,這位主事昨晚也是參與者之一,所以尉遲三人都知道他同樣是得了令的回府休息,人并不在衙門里。
那職房的聲音哪來的?
仨對視一眼,他們都還在衙門里呢,竟然還有人敢大白天偷摸進了知府衙門主事的職房里?!
立刻從三個角度摸了過去,將已經準備離開的阿潢給抓了個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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