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寧王府來說,君宸淵現在去回憶,他都已經有小半年沒收到寧王府傳來的消息了。
這么一想,君宸淵猛不丁的自個先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對粘有血親之人如此的松懈,這可是為帝者的大忌。
祈寶兒不知道君宸淵此刻心里的悍然,站一旁將了解到的寧王府的事一一說來。
最后,她舌尖頂了頂上顎,一臉‘我為了你好’的說:“皇上,想要換了寧王承襲者的人,是君氏族里的二族老。”
君宸淵無語的看著她,真的很想告訴她,你很不適合演戲。
先把那幸災樂禍的小表情收一下。
兩人雖一坐一站,不過距離并不遠,祈寶兒又是個小矮子,君宸淵只要抬手就能揉到她的腦門。
祈寶兒捂著亂了的發跳出幾米外,不滿的瞪了某帝一眼,“我奶親自梳的頭,都亂了。”
她自以為是瞪人,卻不知在某帝的眼中,那盈柔眸光就跟帶了勾子一樣,只差點沒將他的心魂給勾走。
呼吸都錯了幾分。
在祈寶兒還在整理頭發時,突然她的小手被一灼熱握住,眼前一晃,她還沒晃過神人,人已經落進了一個滾燙又堅硬的懷中,緊接著,一雙有力的大手緊緊的圈著了她的腰。
祈寶兒整個人都懵了,下意識的就要將人推開。
就聽到頭頂傳來君宸淵泛著啞意的聲音,“別動,讓我抱抱好嗎?”
溫熱的氣息浮在她的頸間,引起陣陣的顫栗。
這是祈寶兒第一次與非血親的男子有著如此近距離的接觸。
君宸淵的聲音是她從未在他口中聽到過的暗啞,也是頭一次這般低低輕輕著在她耳邊說話,還帶著怎么都不該在他一個帝王身上會有的哀求,還有隱隱的脆弱。
聽得祈寶兒竟然有了那么丟丟的心疼和不忍心。
也正因為著這丟丟難得的心疼和不忍,她一時沒有推開抱住她的某帝。
推人的手慢慢的垂了下去,只是身子一直緊繃著。
“只抱一下哦。”
這丫突然來這么一出,難不成是因為她提到君氏而想他爹了?
“好,就抱一下。”君宸淵的語氣依舊脆脆弱弱著。
只是祈寶兒看不到的背后,他臉上哪有一絲脆弱哦,有的只有偷了腥的竊喜。
抱著人的手臂又緊了一些。
他一直都知道小丫頭嬌嬌軟軟,卻是不知抱在懷中竟是如此的令人著迷,只恨不得永遠都不放手。
此刻,某帝連他倆第一個孩子的名字都已經起好了。
好在某帝沒忘記這是個什么場合,御書房這地兒可是隨時隨記都有人進來,為了小丫頭的名聲,他只抱了幾息后就將人給放開了,雖然很是不舍。
抓了抓手,又緊了緊拳頭,連番幾次這樣的動手后,這才將又要將人扯進懷中的沖動給強壓了下去。
祈寶兒狐疑的看著某人,“皇上,你受傷了嗎?”
怎么走路的姿勢有些怪怪的?
剛別扭坐下的君宸淵:“……,沒有。”
他能說他就抱了抱小丫頭竟然就沖動得差點當場那什么了嗎?
祈寶兒對他這回答依舊保持懷疑態度,不過人自個都說沒有,她也不好不知趣的繼續問不是,人好歹是帝王呢。
看他似乎沒再傷心了,祈寶兒又繼續和他說起宏義世子的事。
“皇上,臣在宏義世子的身上,并沒有看到他還有血親兄弟。”
宏義世子的面相,就是一個孤寡之相,不說是雙生兄弟了,他丫在寧王去逝后,是一個真正的血親之人都沒了,哦,君宸淵這類只粘了點親的那不算在內。
換句話說,已逝寧王的那些兄弟,無論是嫡親的還是庶的,和寧王都沒有血緣關系。
可偏偏,宏義世子著實是與君宸淵有著一定的血脈相聯的關系,而寧王府的其它人,也同樣與著君宸淵有著一定的血脈相聯的關系。
想到這,祈寶兒剛剛被人抱著的不自在已經消失,吃瓜興致上頭的撲到御案上眨巴著眼巴巴的看著某帝。
“皇上,寧王府到底是啥情況啊?老老寧王是只帶了一頂綠帽子,還是帶了一溜的綠帽子?”
小丫頭精致如畫的小臉突然的懟在他面前,這讓君宸淵的呼吸都是一滯,心跳瞬間就不正常起來。
只是某帝太會做面子功夫,明明心臟已經跳得快要蹦出胸腔,可面上依舊一點不顯,細看下,也只耳根子在微微泛著紅。
而一心想吃瓜的某女,壓根就沒注意到這點,因此這丫完全不知道自個此刻的行為頗有些是在羊入虎口,還以為剛才被抱那個事已經過去了。
君宸淵緩緩的深吸了口氣,盡量用著平靜的聲音道:“你口中的老老寧王得了種怪病,不能生育子嗣……”
老老寧王說白了,他就是天閹。
這種事兒自然不能廣而告之,相反著,要極力的隱瞞,要不然一個殘廢,又怎么有資格繼承王位?
先帝這人吧,說是缺一德那是真缺一德。
老老寧王是天閹這事兒先帝是知道的,老老寧王他要極力隱瞞,先帝也就當做不知,人家為了證明自個是個正常人的娶妻納妾,先帝也是睜一眼閉一眼。
娶了妻又納了妾,如果都沒娃,這同樣也能證明老老寧王不行。
于是,老老寧王就想了一招,他讓自個的親兄弟來代自個夜夜做新郎。
這些先帝同樣都知道。
不過這些先帝都不管,這是你寧王府自個的事兒,反正你們安份守已不真正亂了血脈就行。
所以寧王和他的兄弟姐妹們在血脈上倒都是寧王一脈的娃,只是他們中有一些是親兄弟姐妹,有一些則是堂兄弟姐妹。
祈寶兒:“……”
愣了好半會兒后,她才吐出一句話:“貴圈可真亂。”
君宸淵捏了捏她的小臉笑了,“這才哪到哪,各官府中許多的庶出子女都是別府的人。”
嗯???
“你應是知道,許多官員間會互相的交換妾室。”
這些事兒君宸淵不是不知道,而是懶得管,也一時管不住。
大環境如此,他總不能下道嚴令說不準,那觸到的可就幾乎是所有世族的利益。
有些事兒啊,得慢慢來。
好在他最不缺的,就是時間。
祈寶兒對此很是鄙夷,但她也知道這不是一時半會兒說改變就能改變的事兒,也就失了興致再繼續這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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