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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又一小道士捧著個貼了符的小盒子過來,聽到了衛明道長的話他邊放下盒子時邊好奇的朝著祈寶兒手里的護甲套瞧了幾眼。
“咦,那護甲套上有字耶,就在那指套里面的邊邊那里。”
祈寶兒翻過來一看,果然,護甲套內壁邊緣處有幾個極為細小的字。
眸光訝異的瞧了眼小道士,“這么小的字你離那么遠也能看到?”
小道士,小道士瞬間本就白俊的臉上跟退了色一樣的一片煞白。
衛明道長嘁了聲,“都叫你注意些注意些,這是在殿下和大郡主面前,若是在壞人面前,你這會兒已經被人給抓走了。”
君宸淵:“……”
祈寶兒:“……”
倆對視了眼,都有種曰了狗的感覺。
這是在光明正大的給他們帶高帽嗎?是嗎!
成,也甭說了,那小道士一準是個視力好的神人。
倆都默契的沒再說什么,君宸淵一副沒聽到的模樣,祈寶兒仔細的分辨著護甲套里的字。
要不是她有天眼還真瞧不清上面寫的是什么,實在是太小太小,就如米粒上刻字一樣,正常人沒拿個放大鏡你都發現不了那兒有字。
“夢云。”
“嘶”衛明道長一口冷氣倒抽,把君宸淵和祈寶兒的目光一并給吸引了過去。
與此同時,小道如只泥鰍一個跐溜便竄入了一旁的林中。
君宸淵:“……”
祈寶兒:“……”
這么顯眼的嗎?
這個衛明道長,是不是真以為他們倆真的沒有脾氣?
于是,倆不約而同的看著衛明道長的目光帶上了脅迫力。
衛明道長只覺像是被上古兇獸給盯上了一樣,全身的汗毛瞬間就立了起來,后背脊梁寒氣從后脖頸一路跐溜到尾椎。
好在他見過大場面,一時還撐得住,勉強擠個笑容忙說道:
“夢云這個名字在西鳳國連尋常百姓都知道,她原是西鳳國先帝還是太子里的太子妃。
因其長得國色天香,被當時的西鳳國皇上所窺一視,后來她就成了西鳳國先帝的庶母,被封為夢妃。
在西鳳國先帝繼位時,先帝又封了這位夢妃為皇后。
不過夢皇后在西鳳國先帝繼位不到半年后就病逝了,據傳西鳳國的先帝當時特別的傷心,還因夢皇后的病逝擺朝了足足半個月。
只是吧,那位夢皇后病逝到不到倆月,西鳳國先帝立馬就又立了位新皇后;
這位新皇后,還是在當時的西鳳國皇宮里據傳是一點都不得寵的小妃嬪。”
猛然吃到一口異國皇室大瓜的倆人:“……”
衛明道長癟了癟嘴指了下祈寶兒手里的護甲套,“現在瞧到這玩藝兒,看來當初那位夢皇后的病逝有蹊蹺。”
至于這點,祈寶兒和君宸淵倆都當做沒聽到般。
君宸淵反正基本咋時都是面無表情還一身氣勢,瞅著就是不好惹的亞子,也看不出他心里到底是個什么想法,別人的話他又聽沒聽進去。
祈寶兒則是抬手一揮燒了那個護甲套,伸手又拿起了下一個。
衛明道長心里默默的松了口氣,好歹剛才的事兒是過去了。
真真是萬幸殿下和大郡主都不是那起子不要臉還大度的人,否則今兒他和小師侄倆都得消失在這。
只是小師侄的消失師兄可能還有機會找得回去,而他嘛,呵呵。
經過了將近兩個時,陣內的基點都被上清觀的道士們給一一挖出來擺到了祈寶兒面前,又被祈寶兒揮手燒去。
并且,從一開始的君宸淵到后來的衛明道長再到越來越多的道士們,都吃了不少邪物上所帶的瓜。
對這,大家只能說一句——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也是真真的佩服那個布下陣的邪修,能將這么多有些是幾百年前有些還是離著十萬八千外的異國之物都能給集中起來,那丫也是個能人。
那人現在是被抓了,否則就這一撥,估計他就是逃了也會不想活了,特么實在是虧大發了。
毀去最后一個邪物后,祈寶兒拍拍手起來,邊往山洞內走邊說:“我要對付陣眼了,你們能退多遠退多遠去。”
這時沒人會不懂事的來玩‘我不走,我陪你’的把戲,包括君宸淵在內都是迅速的朝著山下撤離。
等眾人堪堪到山腳,有好幾個道士好奇的往山上看去··
“我去。”
不是叫我們先走您對付陣眼嗎?
是的,祈寶兒這時也揣著手手悠閑的走在他們的后面。
只不過嘛,她瞧著是在一步一步如閑游般的在走,可只個眨眼,人就已經從百米外跟瞬移一樣的出現在了他們的身后。
嚇死個人。
不知不覺三年已然過去,可在佩京之外三年前的慘烈一戰,依舊是佩京人膾炙人口的談資,更是說書人的驚堂木下都不知道改了多少個版本,依舊能讓人圍著叫好最好題材。
聽著下面說書老頭口沫橫飛的說著和昨天又不是同一版本的內容,再撇了眼明明昨天許多也都在,現在依舊入迷三分的‘茶友’們,李清允癟了癟嘴有些無趣的扒到窗臺上。
她不感興趣不是因為說書人說得不好,而是——她當年被關住沒參加那一戰。
她來到這兒已經六年了,上一世的事已經越來越模糊,她很少會去憶起,今兒不知怎的,她又想到了許多。
前世她家挺窮的,她上面有個哥下面有個妹,家里沒法供仨孩子讀書,卡中間的她從來沒進過學校的門。
自小她也不知道反抗什么,爸媽讓干啥就干啥,能做事開始家里家務一把撈,長大些了進工廠掙錢供哥和妹讀書。
等哥哥和妹妹都供出來,她以為她終于能為自己開始攢錢了,好家伙,末世來了。
末世中的女人活著不易,要在喪尸口中逃生,還要在人類手下逃生。末世中的女人活著也容易,幸存者男多女少,但凡長得好看些,肯月兌吃的都不用愁。
李清允談不上肯不肯月兌,因為她壓根沒那機會,臉上天生一個占了半張臉的胎記,胎記上還有幾根粗毛迎風招展,講句難聽的,她和喪尸站在一起她都不見得比喪尸好看。
可總要活吧,便捷的路這輩子是沒機會了,好在她也不怕吃苦不怕臭,不有著把子力氣。
混在各個隊伍中,從開始的幫人挖喪尸腦袋里的晶核開始,到加入隊伍參加任務,不知不覺的幾年學了點本事。
眼看就要混出頭能享福了。
可是人要倒霉吧,喝涼水都塞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