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小說
祈康安和方啟倆都面露菜色,祈寶兒也無語的癟了癟嘴。
原來一個流水席還有這么些道道,是他們見識淺了。
曹縣令沒打斷他們的話,等十二說完后他接下去道:“正是如此,那晚尤家人被害,兇手便是將毒下在了尤家人自己的吃食里。
尤家的下人吃的也都是主子們吃剩下的飯菜,因此大家夜半毒發后,整府的人都沒一個跑掉。
流水席中來來去去的人過多,幾乎是半個縣城的人那天都去了尤府吃席,實難查出是誰下了毒。
從城內的醫館與藥傅中,也未查到毒源。”
那晚尤府的人都一起差不多時間的毒發,沒一個能出府去求助,自然的也就沒一個能活下來。
如此有針對性的投毒,曹縣令不得不懷疑這是不是有人與尤府有仇的報復。
接到案子后,曹縣令盡量的封鎖消息,只讓人傳出尤府被滅門,并未傳出是因何而滅門。
辦案多年的經驗,他知道許多兇手在行兇后都會重新回到做案現場,有的是為了親眼證實下想殺的人已死,有的是單純了為了滿足自己變一態的私一欲。
曹縣令本想放出些似是而非的消息,來引出兇手。
兇手引倒是引出來了,只是并非他所希望的那樣。
在第二天的晚上,城里的更夫被人殺一死在一小巷子里,腹腔都快被人給一捅一爛一了。
這還不只,僅隔了一天,城南的一位屠夫一家被害,屠夫,其妻,及長子,只剩下一個尚在襁褓中的女嬰還活著。
又隔了一天,同樣在城南的一混子去賭坊賭錢夜歸時被殺一死在路上。
這時曹縣令將目光主要放在了城南,因為尤府也在城南,打更的更夫也是死在城南,后面出事的兩處同樣在城南,他便懷疑兇手可能就躲在城南某處。
當然,重點排查城南,他也同樣沒放過城內的其它地方。
因著接連的發生命案,衙役已經嚴重的人手不足,曹縣令還請了城中唯二的兩個鏢局及德源的護衛來幫忙。
也許是城中排查過嚴,也許是兇手暫時沒了殺一人的興致,城中倒是安寧了幾天。
可也僅是幾天,之后接連的城南、城北、城東、城西到處出事。
從隔一天到每天,再之后是連白天有人獨自走在巷中都會出事。
這般一來,老百姓自然是惶惶不可終日。
好在兇手似乎不敢強行破門而入,可能是怕引來巡邏的衙役與鏢師和護衛們,大家躲在家中只要不隨意給人開門就不會有事。
但··
就怕這個但是。
“我們縣城并無存糧,城中所需糧食皆靠著朝廷所發。”
雖沒有存糧,不過香周縣從來也沒有過糧食短缺這事兒,因此家家戶戶的糧并不多,反正沒了再買不是。
那么問題來了,家中沒糧你總得出門吧!
這不,最后出事的幾個,就是出門去買糧才遭了難。
曹縣令苦笑著說:“想來縣主進城時有看到,城中百姓許多瞧過去都像是遭了災的難民般。”
祈寶兒四人都點頭,當時瞧到時真以為香周縣是短了糧老百姓才會成那樣呢。
“香周縣并不缺糧,只是,大家都不敢出來買糧。”
都怕了,家里但凡有一點點能吃的,還能暫時撐得下去,就沒愿意出門找一死的。
祈康安想到一個關鍵問題:“咱們這兩晚動作這么大,要那兇手還在城里,他/她肯定會知道,寶,你說他/她會不會跑?”
祈寶兒默了會兒搖頭,“我覺得,這人十之八九心里有病,他/她現在對殺一人應該是已經上了癮,而且這么久,他已經殺一了這么多的人,官府卻依舊沒有抓到他,這會讓他在心里覺得官府也不怎么樣,拿他沒辦法,他會在殺一人這一點上,覺得已經凌駕于官府之上。
這樣的人,是不可能會收手的。
而且,昨晚我沒發現客棧附近有其它人,今晚曹大人已經封了客棧附近,我同樣也沒發現周圍有除咱們以外的人在。
要么,兇手這兩天正好不在城里,要么就是兇手不敢太靠近這兒。
總之,除非是他本身與無頭僵有關,否則并不會知道這兒真正出了什么事情。
就算知道客棧住了人進來,也不會知道咱們四個到底是不是普通人。”
祈寶兒的話讓曹縣令臉上有些掛不住,可也僅是那么一丟丟,畢竟被打臉這事兒吧,打著打著也就習慣了。
他對祈寶兒分析很是認同,連連點頭道:“縣主說的有理,下官猜兇手近期可能是不在城中,縣主沒進城前已經有兩天沒發生過命案。”
說到這,方啟就表示很不理解了,“城中連連發生命案,為何縣令大人還大開城門任兇手隨意進出?”
祈寶兒也定睛的看向了曹縣令。
曹縣令像是被戳到心虛處的眸光飄呼。
他并沒有解釋什么,但,已經什么都說了。
一開始可能以為兇手是報復,不過之后接連的命案,只要不是個蠢貨坐在曹縣令的位置上,都會知道這就是個連環的變一態一殺一人一狂。
而且還是一個至少和香周縣的衙役、及他們請來幫忙那些人比,要更利害的變一態一殺一人一狂。
查了許久連兇手長得啥樣都沒查出來,反而是老百姓在一個接一個的出事。
曹縣令是個對斷案有經驗的人,知道這種兇一手在一個地方殺一人太過輕易且官府拿他毫無辦法后,很大可能就會換一個地方,為了尋找刺一激。
所以他大開城門任其隨意進出。
說得好聽,是為城中百姓,可要說得難聽,他是在向兇手認輸。
四人瞧著曹縣令那心虛的樣兒大致都猜出了他所做的事,不過四人都沒一個對他的行為都說不出一句埋汰的話。
就沖今晚明知面要對付的是無頭僵這樣的危險玩藝兒,他能主動不是躲著而是跟大家伙一塊的等在客棧這一點,曹縣令這個官,他做得就沒得說。
只能說,他也是無奈之舉。
是自一私,這點不容否認,可他自一私的前提,是心里裝著香周縣的百姓。
真正要怪,最應該要怪的,是那個兇一手。
尋思這事太過沉重,方啟忙打了哈哈叉開話題:“縣主,是否該附近查查是否有命案發生,以確認兇手是否已經離開香周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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