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含冤而死的人,臨死前心里及大多數都會有股怨氣,差別只是有些冤氣重,非常容易變成怨魂,而有些人天生豁達。
不過一個人的怨氣,除非是受了天大的冤屈,
例如一個重家族勝過自己生命的人舉族被害這一類,否則問題都不大。
但如果是一群人的怨氣積在一起……”
祈寶兒意味深長的看著大郞,直把大郞汗毛都看倒豎了起來后,她才緩緩吐出幾個字。
“哥,說的多都不如真正見到,晚上帶你去見識見識真正的怨魂。”
大郞好想搖頭,
可一想到那個天文數字,
再想到爺對他說過的話——
——爺曾單獨把他叫一邊,
說:“大郞,你0妹是你爹的閨女,也是大殿下的閨女。她現在還小,能力也有限,咱們這小地方也沒啥好讓你0妹能施展才能的。
但終有一天,你0妹會走出去,逐漸的展露出她的能力,到那時,她身邊就需要一個她信得過,而咱們全村也同樣信的人在身邊。”
爺當時還少有的鄭重著問他:“大郞,如果那個人,爺選的是你,你愿意嗎?”
當時他想都沒想的回答很堅定,“愿意。”
什么大殿下的閨女他才不管,他只知道妹是娘生下來的,娘生妹時,他就守在娘的房間外,想抱錯都不可能。
他自個嫡嫡親的妹,
為啥要別人來保護?
好吧,說保護臉皮有點厚,可就算是跟班,憑啥他的妹妹跟班是別人?
臉色微微泛著青,大郞聲音帶著飄忽:“好,,啊。”
OK,約定好了,這種事兒白天做不來,飄不會白天出現,都回去休息,晚上再說。
是夜,原定一起出行的兄妹倆身后,還墜了一個人。
吳昊遠這回沒再一身鎧甲,那一身行動講真,不是太便利。
這里的鎧甲還是以鐵制為主,有些特殊的材料,但普遍的還是鐵。
做成魚鱗片般,再一片片用鐵線竄起,為了行動方便,
也是為了減輕些重量,鎧甲護的也只是最關鍵的地方,像四肢就露在鎧甲外。
吳昊遠力氣大,倒沒穿著太重這問題,就這玩藝兒穿著吧,它有聲音。
一動鐵片間就會互相碰撞,那能沒聲兒嘛。
吳昊遠覺得,晚上這行動,好像比較適合無聲進行,穿鎧甲不是太符合這活動。
祈寶兒踩在厚厚的雪地上跟踩在硬實泥土地上沒差別,可另兩位不行了,深一腳淺一腳的那叫一個費勁。
吳昊遠無比嫉妒的抬眼瞅前方那小小人影,小聲跟旁邊同病相連的大郞嘀咕:“我要有寶姑娘這本事,沿峰口早攻下來了。”
就是因為雪太厚,無法行軍,再加又多少有些被威脅住,雙方便在沿峰口這僵持住了。
他啥時候打過這般憋屈的戰,乃乃的。
大郞和他的腦回路不在一頻道上,聽這話他只有一感覺,那就是···‘我驕傲’。
吳昊遠:“……”
得,他就多余找這人說,都忘了這人是寶姑娘的大哥了。
吳昊遠當然不是單純的夸人,只是碰到了‘木頭疙瘩’沒聽明白他真正的意思。
不過再一看臉盤稚嫩的大郞,想到祈寶兒的年紀,吳昊遠臉皮再厚,也沒好意思再提這話頭。
前方的祈寶兒沒管后頭這倆在雪地里的掙扎,佛珠終于回了她手上,這會兒她正敲著佛珠和里面的飄仔商量。
是的,商量。
“你膽子這么小,難怪著百來年過去了,你還只是個普通飄。”
連個歷鬼級別都沒上去。
別聽著厲鬼感覺都是兇惡的鬼,其實并不是,鬼同樣可以吸取0陰0氣修煉,厲鬼是鬼的等級,而不是種類。
飄仔從佛珠中探出個腦袋,是的,就一個腦袋,冷丁瞅過來,像是祈寶兒手上多長了顆臉色表白的小腦瓜子。
“仙人,您講講道理好不好?那邊怨氣重的我隔老遠都能感覺靈魂在發抖,我敢肯定,那邊隨便拉出來一個,伸出個手指頭,都能把我撕嘍。”
祈寶兒拋出誘餌:“我弄幾個給你吃?”
飄仔一直呆滯著的雙眼亮了下,但緊接又重新木訥回去,“仙人,我覺得,夢吧,做做就算了。”
而且,帶著怨氣的飄,他吃了怕會消化不良,也自認現在的它沒那本事能消化。
祈寶兒小臉一板,就沒見過這么孬的飄,要你何用?
卷巴卷巴給塞回佛珠里。
回頭看了眼后頭那正在從雪地里拔腿的倆‘廢物’,祈寶兒沒忍住再度朝天翻了一白眼。
她錯了,她就不該帶這仨出來。
耐心耗盡,閃身過去,直接的一左一右拎起倆后脖領子,在倆都張了嘴似乎想要嗷一聲前,先冷冷來了三個字:“閉上嘴。”
足尖于雪上輕點,只一個眨眼,三人已消失于眼前。
越往西北方向而去,只感覺空氣越發的寒,不是那種天氣寒冷從外面內的寒,是種從骨子里發毛的陰冷。
他們剛才出來的大營,只是駐在這邊所有營地中的其中一個小營地,祈寶兒拎著倆大塊頭掠過了倆差不多大小的營地,來到一座大雪山橫腰處。
大郞和吳昊遠倆被隨意的一左一右丟在雪地里,這兒沒人走動過,雪地最外層比較松軟,兩人都是直接的整個人完全沒入雪中,只堪堪露出半個腦袋。
“呸,呸,,”
吳昊遠雙手支著撐起上半身,吐出嘴里的雪轉頭想埋怨祈寶兒幾句,他怎么說也是堂堂三品將軍,拎著他竄來竄去就算了,好歹放下時給些尊重吧?
不過看到祈寶兒此刻臉上他從未見過的凝重,頓時整個心臟都跟著揪緊,哪來記得其它。
順著祈寶兒的方向看去,雪山腳下有個營地,還是他們駐守在沿峰口的幾個營地中最大的一個,里面駐軍可是有二十萬有余。
等等,駐軍如此多的人,怎么晚上竟然連個巡視的兵都沒有?
“寶姑娘???”吳昊遠也變了臉色,這些可都是他爹一手領出來的兵,不可能會犯如此大的錯。
祈寶兒什么都沒說,只是蹲下在吳昊遠和大郞倆的眼睛上都各抹了一下。
吳昊遠原先還不知這是在做甚,可等他再往下看時,,,“我,,,去。”
剛才看,是火把光中隱隱可視的營地。
現在看···他聽說過百鬼夜行,據國師所說,那是七月鬼門開時能見到景象,平時可瞅不著。
可他現在看到了啥?
這他么的已經是萬鬼夜行了吧?
呃,,,不對,是萬鬼聚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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