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病弱世子后,我翻身了番外:獨處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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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獨處


更新時間:2022年03月29日  作者:璃知夏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璃知夏 | 嫁給病弱世子后 | 我翻身了 
第354章

第354章

第354章

長相挺普通的,放人堆里一眼認不出,唇挺薄,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身形很瘦,瘦的像書生,真感覺不出多強。

蘇安安沒工夫打量了,放下豆燈,就把男人胡亂撕開袍裾包扎的傷口解開。

入目就是胸口兩道很深且猙獰翻卷的皮肉,泛著黑色,血雖然止住,但是周圍全是干涸的血漬凝固,看著格外瘆人。

蘇安安的手都有些抖,傷這么重,不會死嗎?,

她也只有一點點傷藥,還是宋嫗悄悄給她的,就是全撒上,都不知道能不能救活。

一時有些懊悔,要是死了怎么辦?自己不僅白救了,還會招惹麻煩。

哎,她深深嘆了口氣,只祈禱這人命大。

拿出枕頭下的剪刀,將男人的袍裾多裁了幾片,又去悄悄打了一盆水回來,幫他清理周圍的血跡。

男人一直昏迷,蘇安安為了清潔傷口,將他的外衫給扒拉開了,這個時候,哪里還有什么姑娘家的羞赧,在卿玉樓呆了兩年,早已磨滅了她的羞赧。

她甚至目睹過人在后院偷情,都能淡定無事的繼續劈柴。

只是讓她意外的是打開他外衫的時候,掉出來兩個小瓷瓶,一個寫著小抑青丹,一個寫著金瘡藥。

估計江湖人士行走,慣常在身上備藥。

他的藥瓶子竟然是白玉的,估計藥也很金貴,肯定比自己那土藥好,蘇安安就收起了自己的傷藥,改用他的。

先清理了傷口,灑在了那翻卷最深的傷口之上,足足倒了大半瓶,最后才灑在那些小傷口上。

然后又給他包扎好,將衣服系了回去。

起身先看了看窗外,依舊悄無一人,蘇安安推開門,躡手躡腳的去倒血水,她從井里打了很多水,不停的沖倒,直到把血跡徹底沖淡在廢水的圍溝里,才放下水桶回去。

那個男人還是沒有一點聲息,呼吸都很輕,蘇安安不放心的放在他鼻子上又試了試,才微微松了口氣,無力的靠在了墻上。

折騰了一天,又忙活到現在,她真的很累了。

吹熄了燈,將自己的被子蓋在了那人身上,自己找出兩件冬天的衣服,裹在身上,縮在墻角里,就這么睡了過去。

卯時,天色才蒙蒙亮,蘇安安做了噩夢,夢中總有一雙綠森森如野獸一般的眸盯著自己,好生嚇人,她直接給嚇醒了。

猛地睜開眼坐起,身上蓋著的衣服滑落,蘇安安大口呼了好幾口氣,才驚覺是做夢。

剛想看看現在什么時辰了,忽然,她就瞥到了那個本該昏迷的男人,不知何時坐起來了,不僅坐起來了,還一直盯著他。

那雙眼睛,一下子讓蘇安安僵住。

很淺的瞳色,像是月光皎潔,又似冰霜冷冽,無溫,淡漠,就那么盯著她,像極了夢里野獸的眼。

蘇安安從來沒見過這種驚艷又讓人發怵的眼睛,沒來由的打了一個寒顫,話都哽在了喉頭。

那男人見她呆呆的,輕微蹙眉,“是你救了我?”

聲音也很涼,像是冬天的冰。

蘇安安哆嗦的應了一聲“嗯”。

男人眉頭蹙的更深了,“救我是何目的?”

蘇安安的心,陡然一顫,一般情況下,被救了,第一時間不該說謝謝嗎,可這個男人卻直接問她是何目的,仿佛洞穿了她的想法似的。

蘇安安很震驚,緊緊揪著自己的衣服,心里思緒飛轉。

看這男人皺著眉,如此不悅,語氣冷淡的樣子,是覺得自己算計了他吧?

估計他很討厭這種有目的的行為。

其實沈君承受了傷,易了容,加之不太愛說話,眉頭一皺,很容易讓人誤以為是窮兇極惡之徒。

蘇安安忽然后悔了,本是想先博個好感什么的再說目的,哪兒知對方一醒來就要面對,這讓她不安,很不安,感覺對方城府很深。

她不敢承認,也沒敢否認,正想著找個合適的借口蒙混下時,對方又蹙了下眉頭,道:“有人來了。”

蘇安安心一驚,應該是廚房的李管家來喊她挑水干活了。

立馬起身,推開窗看了看,果然李管家已經朝這邊走來了。

“李管家來了,我,我要去干活了。”

她說完這一句,就匆匆的推門走了。

沈君承看著她的背影,眸色不明。

這門不隔音,他很清楚的聽清了李管家的吼,“都什么時辰了,還不挑水去,昨夜的柴劈好了嗎?”

那女人小聲回,“劈好了,李管家,都整齊的放在了柴房里。”

又是腳步蹬蹬的聲音,應該是那李管家查看去了。

“哼,今天照舊,先挑水洗衣擦地,然后再去劈柴,干不完,沒有飯吃,聽到沒有!”

“聽到了,李管家。”那女人小聲怯懦的應著。

沈君承微微蹙眉,聽這女人的聲音,年紀應該不大,這卿玉樓后巷,是沒粗使婆子嗎,竟然讓一個弱女子去干這些粗活?

他有一瞬的好奇,但是現在也不是好奇的時候,他得加快運功將體內的毒逼出,不然,他動一下都困難。

若不是他體內有冰心丹吞噬了大量毒素,這次,可就栽在沈雍和周清的手下了。

想起沈雍和周清,沈君承的眸子就變的陰沉起來,想讓自己死,呵呵,沒那么容易!

蘇安安這一大早出去,直到中午才借口上茅房偷偷溜回來一次,從懷里拿出一個尚且熱乎的饅頭放在了一直閉目打坐的沈君承面前,還帶了一碗水,然后一句話沒說,又悄悄的帶上了門出去。

門外又想起了另一個老嫗的吼聲,“丑八怪,去哪里偷懶了,還不死回來劈柴!”

那女人小聲解釋,“王嬤嬤,我剛剛去了茅房,沒有偷懶。”

“哼,還敢狡辯,上個茅房能上這么久?”

王嬤嬤嗓門大,罵罵咧咧了好幾句,蘇安安不敢頂嘴,立馬乖乖的去劈柴。

沈君承終于睜開了眼睛,看著面前的饅頭和一碗水。

從他醒來,環顧了下四周,就知道這主人境況不好,再有,這女人看著很膽小,這么膽小的人卻敢救人,那目的,其實很好猜了。

雖不知這女人為何淪落到這個境地,但是沈君承從不欠恩。

等他能動,就救她出去,再給她一筆銀子安身。

他這么想著。

沈君承這一打坐,不知過了多久,夜色都彌漫了起來。

他收功后,先試著運行了下,不行,毒素未曾散完,身體還是太虛,走不了幾步。

暫時放棄離開的想法,便打開衣服檢查了下傷口。

這一打開才注意,傷口已經被清理包扎過,而且包扎的很小心,剛醒那會兒他一直以為還是自己昏迷前隨意包扎的呢。

他解開看了看,這女人不笨,上了他攜帶的藥,那是舅父特意配置的,療效很好,今天已經徹底止血,微微結痂。

沈君承又按著她原來包扎的軌跡纏了回去,正準備穿上中衣時,蘇安安忽然推門進來了。

看著眼前一幕,嚇得立馬背過身,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畢竟,誰回自己屋還想著敲門呢。

沈君承倒是一臉淡定,昨夜藥都是她上的,有什么讓人看不得的嗎,“沒事,你進來吧。”

蘇安安回頭,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覺得他音色比早上溫和多了了,也沒那么大的戾氣,暗想,是不是早上他剛醒,還處于防備階段,才顯得那么冷漠。

她進了屋,把門關上,看了眼地面,水被喝完了,只余空碗,饅頭也不見了。

她又將手里的兩個窩窩頭,遞了一個給他。

沈君承沒接,而是問:“你就吃這個?”

就算是粗使丫鬟,也不至于吃這么清寒吧?而且看她似乎一天都在干活,卿玉樓這么苛待一個丫鬟?

蘇安安以為他嫌棄,尷尬的收回了手,小聲道:“對不起,我只能弄來這個。”

沈君承見她誤會了,伸手接過那個窩窩頭,盡量溫聲道:“我沒有嫌棄的意思,只是好奇,你干了一天活兒,就只吃這個?”

蘇安安嗯了一聲,“有時吃這個,只要活不是很多,早點完成,趕上大伙兒一起吃飯的時候,也能吃一頓白米飯的。”

沈君承凝眉,言下之意就是活兒多了,干不完,錯過了飯點,就只能啃窩窩頭了?

他捏了下手里的窩窩頭,快涼了,硬邦邦的。

蘇安安見他又擰眉,忙把自己端的熱水放在他面前,“這窩窩頭是有些干,你就著熱水吃會好些。”

沈君承抬眸,“不用,你喝吧,我喝涼水就行。”

蘇安安忙揮手,“你受了傷,還是別喝涼的,我再去要一碗熱水就好了,很快的。”

說著,她就起身,端著上午沈君承喝過水的空碗,去打熱水了。

沈君承看了眼她的背影,還是端起面前的熱水喝了。

蘇安安回來時,他手里的窩窩頭快吃完了,不像蘇安安抱著啃的,對方是用手掰下來一口一口吃的,吃著最糙的食物,硬是能看出一絲優雅。

蘇安安窩在角落里,心想,這人以前許是個大家公子。

注意到她的視線,沈君承抬眸望過去,蘇安安立馬垂下眼睫,背過身,解下了包著頭的布巾,背對著他啃窩窩頭。

沈君承詫異,從見這個女人他就注意到了她頭上一直頂著一塊頭巾,將臉部到脖子都纏的嚴嚴實實的,只留了一雙眼睛。

現在吃飯,還是選擇背了過去,是……臉上有傷?

他有猜測,但是沒問,畢竟每個人都有不愿意觸及的過去,再說他也不八卦。

室內默默無聲,只有火光葳蕤。

蘇安安啃完了那個窩窩頭,摸著肚子,心想還是得回去多喝一碗水,

她又纏上了頭巾,剛準備端著碗出去,就聽得那男人說:“你救我的時候,有沒有被人看到?”

蘇安安搖頭,“沒有,天晚了,你昏迷的地方偏僻,我特別留意了,沒有人看到。”

“而且,我還把血跡都清理了,沾了血的枯葉都燒了,應該,沒有任何痕跡了。”

沈君承意外,沒想到她還挺謹慎,嗯了一聲,“多謝。”

蘇安安有些驚訝,這人還會說謝謝,看似應該不是窮兇極惡之人吧。

她囫圇應了聲,端起碗就出去了,順便洗洗腳,洗洗臉之后才回來。

那男人閉上了眼睛,靠在墻上,不知是睡了還是沒睡。

蘇安安躡手躡腳的縮在墻角,如昨天一樣準備拿著那兩件衣服裹身上睡。

沈君承抬眸瞥了一眼,道:“你過來睡吧,我去墻角。”

蘇安安揮手,“不行,你還有傷,不能著涼了。”

沈君承一頓,她倒是表現的很關心他。

他堅持起身,踉踉蹌蹌的走到了墻角,扶著墻,“去吧,我沒事,江湖人士,多的是風餐露宿,能遇到一片遮雨的瓦,都已經很不錯了,我沒那么脆弱。”

蘇安安看著他蒼白的臉色,還有走兩步都虛弱的要跌倒的步伐,還是擔心,她還指望著他傷盡快好,能不能把自己帶走呢。

沈君承看她糾結,猜到了些許,又道:“放心,你救我這一恩,我會報的,現在我還要靠你接濟,你再病倒了,就沒人給我送吃的了。”

蘇安安一想也是,明天還有好多活,再睡不好,就沒精力,做不完,又得拖延。

便起身去了自己的“床”那邊,把墻角的位置給了他。

但是走之前,還是很貼心的從小破衣柜里多拿一件衣服,給他墊在地下,甚至還抖了抖昨天她蓋的那兩件冬襖,非常不好意思的說:“這衣服我洗好放起來的,不臟……”

沈君承嗯了一聲,捂著胸口坐了下去,將那襖子搭在了自己的腰間,再次道:“多謝。”

蘇安安搖了搖頭,爬到自己的“床”。

說是床,其實就是地上面墊了一層厚厚的干草,干草上再鋪了一床被褥罷了,說是窩還比較符合些。

蘇安安扯著被子,緊緊的裹著,剛想吹熄燈,就見一個小藥瓶滾到了她的窩旁邊。

白玉的小藥瓶在燭光下泛著瑩潤的光澤,看著就挺值錢的。

蘇安安沒敢拿,先好奇的看了對面一眼。

沈君承淡淡道:“拿著吧,里面的金瘡藥很好用,愈合傷口不易留疤。”

一句不易留疤,讓蘇安安一頓,下意識摸向捂著臉的布巾。

這男人,是不是已經猜到了什么,才故意給她藥的?

她沒拿,縮在自己的窩里搖搖頭,道:“不用,你受傷比較嚴重,就剩了這一點藥,還是自己留著吧。”

再說,她臉上的傷早以愈合,疤痕丑陋,不是新傷,再好的金瘡藥也解救不了。

沈君承沒出聲,只是再次閉上了眼睛。

蘇安安看了看那個藥瓶,又看看了男人不愿說話的樣子,猶豫了半晌,還是選擇拿起,放在了枕頭下。

雖然一章,但是字數是之前兩章的總和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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