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知夏:、、、、、、、、、
她以為他是要去叫小二再去添一份,因為被她吃的差不多了,誰知道他站起來直接將她抱了起來。
蘇安安眨了下眼,才反應了過來這句“該我了”什么意思。
一霎,滿臉通紅。
之前他幫她沐浴穿衣,包括烘干頭發時,她就發現了他的眼神很燙。
只是說了一會兒話,又吃了飯,他安安靜靜的,她一時又忘記了。
現在那種緊張感一下子又竄了上來,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他路過燭火時,燭火就滅了。
一室暗色蔓延,讓他的輪廓都變得模糊了起來。
唯一看的清楚的是他的眼睛,染了幽幽夜色,深沉的讓人不敢直視。
蘇安安有些心慌,埋在了他的懷里。
簾帳落,他擁著她索取。
她以為他會很急,結果錯了。
他很溫柔,溫柔的讓人不得不沉淪。
失而復得的真實感讓他愈發耐心,想帶給她好的回憶,想驅散她今日的陰霾。
她屬于自己,只屬于自己,永遠……
他反復留戀于她的腰際,有些無法想象,這纖細的身板里究竟蘊藏了多大勇氣,才能為了他,毫不猶豫選擇跟周清走。
不由深深一嘆,“安安……”
此生有你,實屬大幸。
綿長的嘆息,碎在耳邊。
混合著他情動的聲音,讓蘇安安一陣恍惚,想起瑤娘以前調侃的話。
唯帳之間,殺人的利器有時可能只是他碎在耳邊的一聲喘息。
她不是那種特殊癖好的人,但是,真的很喜歡聽他此刻的聲音。
像是隔著山隔著霧,模糊曖昧,又像是昆侖玉碎,頃刻散與耳邊……
不隔音的驛站傳出點點碎碎的聲音,讓一眾耳力好的暗衛徹夜難眠。
嗐,遭罪,睡不著的站崗去。
基于第一次失敗的經驗,沈君承這次一直注意著,可最終仍是在她如哭似泣的一聲“夫君”中結束。
他多少有些懊惱,覺得自己沒發揮好,想再次證明,可又顧念她今夜經歷良多,已是疲憊。
只好斂去所有的心思,擦去她的淚,抱著她輕哄。
蘇安安喜歡聽他哄她的聲音,無法形容的溫柔,無法逃離的桎梏,像是纏人的線,拉著她往深淵下墜……
唯有他才是她的光。
唯有依偎著他,才不會迷失在深淵。
沈君承見她不哭了,伸手別開她鬢邊汗濕的一縷秀發。
她剛好抬頭…
因著哭過,眼尾微紅,像是薄薄的海棠,瞳仁如水洗過的琥珀,盈盈脈脈,香腮粉鬢,一幅惹人憐愛的模樣。
他心思浮動,卻仍是止步,終還是化為一句嘆息。
哎……
蘇安安有些乏了,打了個哈欠,安靜的趴在他懷里,昏昏欲睡。
今天一番顛簸,委實吃不消,很快就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間,她好像聽到了他說:“對不起。”
蘇安安真的很困,但是似乎仍強撐著問了句,“為什么?”
他嘆了一句,輕輕拍著她的背,說:“睡吧。”
她翻了個身,沉沉睡去。
沈君承打消了抱她去沐浴的念頭,她入睡這么快,定是很累。
只是幫她簡單清理一下,蓋上被子,兩人相擁而眠。
翌日,蘇安安醒來時枕畔已經沒了人,內心一驚,以為他是不是有事又突然撇下自己突然走了,急忙撩被下床。
剛好沈君承走了進來……
晨曦的光灑在她身上,肌膚雪白,烏發松散,發尾垂在腰際,滑落于胸前,柔軟如蒲草的睫毛輕輕扇動,她像是落入人間的仙子。
沈君承忽的頓住腳步,直直的瞧她。
蘇安安愣了一瞬,才從他眼神中反應過來,自己還未來得及穿衣服……
忙縮回被子里,緊緊裹著,不敢再看他。
因為他的眼神很像昨夜。
沈君承回神,壓下一切蠢蠢欲動,看她鴕鳥般的模樣,倒是失笑,明明都已經圓房了,不知她怎得如此容易害羞。
他走到床邊坐下,溫聲道:“醒了,怎么不多睡兒會?”
蘇安安臉色很紅,小聲問:“你做什么去了?”
沈君承道:“阿豪來了,我去見了他。”
阿豪?似乎只要他外出,都會帶著付豪。
蘇安安看了一眼他的衣服,是黑色的。
似乎只有用冷莫言身份時,他才穿的黑色。
“你要走了嗎?”
昨夜聽他解釋,似乎出行是遇到了點意外,但還是要再次去的。
沈君承一下子看出了她的不舍,故意問:“舍不得我?”
蘇安安抿唇,腦袋耷拉了下來,老實的點了下頭。
他一怔,該以為她仍然會害羞的說沒有呢,沒想到這下倒是誠實。
不由低低的笑了起來,“那你留一下我,只要你開口留我,我就不走。”
蘇安安抬眸,清泠泠的看著他,“只要我開口,你就不走嗎?”
“嗯,只要你開口。”
她糾結了下,還是放棄道:“那你還是走吧。”
沈君承挑眉,“感情剛剛說舍不得我,是逗我呢。”
竟然讓他走,他把手伸進被窩,想去撓她癢逗逗她。
哪兒知一下又忘了她未著寸縷,觸到滑膩溫熱的肌膚時,猛地一頓,眸色微變。
蘇安安怕癢,沒注意他眸色的變化,躲著他解釋道:“我沒有逗你啦。”
是真舍不得。
可是在舍不得也知道他應當時有正事要做,怎可耽于兒女情長,為她絆住腳步。
沈君承手沒撤回,撫著她的腰肢,問:“可對我來說,所有的事兒,都抵不過夫人的軟語輕香。”
蘇安安嗔他一眼,不正經。
她才不要做紅顏禍水呢。
沈君承就笑,去撓她癢。
蘇安安笑的咯咯的,讓他別鬧,然后就想讓她為自己尋一套衣服來。
誰知他掌心忽然下滑……
她嚇了一跳,忙按住他的手道:“不要。”
她都沒沐浴呢,可是羞死了。
沈君承挑眉,見她想歪了,不由起了一抹促狹,緩慢靠近她曖昧的問:“夫人不要什么?”
他音色很輕,氣息拂在她的耳畔,惹得蘇安安一個哆嗦,一下子又躲在了被子里,羞惱道:“反正什么都不要。”
他喜歡看她害羞的樣子,愈發想逗她,“真不要?我可是要走了。”
蘇安安臉紅的不行,縮在被子里只余一雙煙波似的眸輕顫,赧然道:“你又不是不回來了。”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再說白天,她真的不行。
隔著被子踢了他一下,道:“你快去給我拿衣服,我要沐浴更衣了。”
“你要不聽話胡來,我可生氣了。”
那霧盈盈的眸子瞪起來,嬌俏可人,委實沒什么震懾力。
沈君承愉悅的不行,低低的笑了起來,她實在不禁逗。
蘇安安覺得赧然,惱道:“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