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景揚緊盯著寧宇,天知道,他此刻有多緊張。
陸鵬飛好奇的問道:“對呀?誰家?老夫人應下了?”
“到是沒有當即應下,不過也差不多吧,祖母與我都覺得不錯。”說完,寧宇重新拿一包袱紙放到面前,低頭寫起來。
石景揚聽說沒有當即應下,
心里剛松口氣,聽了寧宇后面的話,心不由得又提了起來。
陸鵬飛說道:“這么說,老夫人與你都很滿意了。能入英哲的眼,這家家風一定不錯。誰家?”
陸鵬飛滿臉八卦,笑兮兮的看著寧宇。
楊浩卓也很好奇,
試探的問道:“寶瓶巷徐家?”
楊浩卓的腦子轉了一圈,除了寶瓶巷徐家,
他想不出第二家了。
寧宇低著頭寫字,
沒承認,也沒否認。
“還沒有定下來的事,暫時不好多說,等事情確定了,我再與各位細說。到時,去豐樂樓,我請客,如何?”
寧宇寫下最后一個字的最后一筆,再將寫好的袱紙放到身后,轉頭看著眾人說道。
陸鵬飛點頭應道:“阿蔚有個好歸宿,咱們都為她高興,這客,你得請。”
寧宇抬頭朝三人笑了笑,說道:“是,該請。”
寧宇的話剛落音,就見石景揚起身,
從陸鵬飛的身后繞過來,一把抓住他的手,“英哲,我尋你有點事,你隨我出來一下。”
陸鵬飛愣愣的看著石景揚,“傾安,你尋英哲做甚?有甚事你不能當著我們講?”
石景揚對陸鵬飛的問話充耳不聞,拉著寧宇徑就要往外走。
寧宇的身子被石景揚拉得往外傾,邊放筆邊說道:“傾安,你等等。我放下筆。”
石景揚沒有半點停頓,寧宇只得將筆隨意擱在桌上,跟著石景揚往外走。
陸鵬飛看著大開的門問道:“傾安這是怎么了?”
楊浩卓喃喃的說道:“還能怎么了,急了!”
“急了?為何急了?急什么?我是不是錯過了什么?”陸鵬飛不解的問道。
楊浩卓白了陸鵬飛一眼,反問道:“你說呢?”
陸鵬飛對上楊浩卓嫌棄的白眼,想到什么,難以置信的說道:“你是說……不會吧?傾安心悅阿蔚?”
“你就不能小聲點?”楊浩卓瞪向陸鵬飛。
陸鵬飛捂了下嘴,壓低聲音道:“樂明,你一點也不驚訝,是不是早知道了?”
楊浩卓搖搖頭,說道:“我也是剛剛才想明白一些事,
之前并沒未想到。
傾安與英哲交好,
所以我壓根沒往那方面想……原來傾安去尋英哲,
不只是為了見英哲。傾安何時起得心思?我怎么一點沒看出來?”
陸鵬飛沒理喃喃自語的楊浩卓,腦子里現出吳明藝淚眼婆娑的樣子,
“傾安心悅阿蔚,那藝姐兒怎么辦?”
楊浩卓一愣,是呀,傾安心悅阿蔚,那吳明藝呢?吳明藝心心念念的惦記了傾安這些年,她會心甘嗎?
再有,承國公府,威遠侯府若知道了此事,會如何對待阿蔚?
想到這些,楊浩卓看向陸鵬飛,叮囑道:“管住嘴,這事,不能聲張,明白嗎?”
“可是……”陸鵬飛欲言又止。
楊浩卓提醒道:“英哲與咱們相交多年,他與阿蔚過得有多不容易你是知道的。
眼看英哲剛剛有點起色,千萬不要因為此事,被人又踩到泥里了。
若是這樣,英哲這輩子都沒有出頭之日。”
陸鵬飛打了個寒顫,他知道,楊浩卓并沒有危言聳聽。
不管是威遠侯府,還是承國公府出手,寧宇與寧蔚在京城怕是無立錐之地。
“我知道輕重。可是,藝姐兒她……”
楊浩卓看向陸鵬飛,說道:“弘光,你好好想想,咱們都看出藝姐兒心悅傾安,以傾安的聰明,他能看不出來?傾安遲遲不給藝姐兒回應,是為什么?
你可千萬不要為藝姐兒鳴不平,而做出傻事來。傾安的性子,你是知道的。
他不愿意做的事,沒有人能強迫他。
同樣,他認準的事,也沒有人能阻止。
再有,你需記得,阿蔚也是咱們看著長大的。
對了,你對藝姐兒有意,這到是個機會。”
陸鵬飛急著辯解道:“你可別亂說,我對藝姐兒可沒有那份心思。”
楊浩卓盯著陸鵬飛問道:“真的沒有?”
陸鵬飛避開楊浩卓的目光,如實說道:“最開始有過,后來見她一心撲在傾安身上,那份心思就淡了。
掌珠在豐樂樓宴請那回,藝姐兒莫明其妙的朝阿蔚發難,我這心里,對她的好感再沒有了。”
楊浩卓說道:“你這腦子還算清醒。今兒話說到這一步,我也說說個人的觀點,藝姐兒太強勢太嬌縱了,你與她并不合適。”
陸鵬飛點點頭,“我明白。”
另一邊,石景揚拉著寧宇出了屋子,門口的青山與常樂等人見了詫異的看著二人,
“世子爺!”
“二爺!”
石景揚四下環顧,看到院子里的涼亭,抬步往涼亭那邊走。
邊走邊吩咐道:“青山,不準人靠近涼亭。”
青山得令,欠身應下,“是,小的明白。”
寧宇說道:“傾安,你先松手,我跟你過去。”
石景揚低頭看一眼,才發現自己還緊緊的握著寧宇的手,立馬將手松開,大步往涼亭走去。
二人去到涼亭,青山與常樂等人站得遠遠的,背對著涼亭而立。
寧宇坐到石凳上,四下看看,明知故問道:“傾安有何事不能在屋里說?而要將我帶到這里來。”
石景揚站到寧宇對面,居高臨下的盯著寧宇,直言道:“英哲,阿蔚不能嫁給別人,只能嫁給我。”
寧宇抬頭迎著石景揚的目光,沒下臉反問道:“阿蔚為什么不能嫁給別人?為什么只能嫁給你?你的婚姻你能作主?你的家人能接納阿蔚?你能護得住阿蔚?”
寧宇一連串的問道脫口而出,聲音一聲高過一聲。
石景揚未加思索,脫口說道:“能!”
寧宇看著石景揚,半晌,才緩緩說道:“傾安,婚姻講究門當戶對,咱們倆家懸殊太大,而且,你的婚姻,很多人寄予厚望。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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