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大人都沒想過有天會被自家孩子嫌棄。
今兒,他們算是體會了一把孩子們被嫌棄時的心情。
你看我,我瞪你一番后,被成功勸退的男人們相視而笑。
“我有點羨慕青木了怎么辦?”溫水調笑。
同樣被孩子勸導離開的阿山拍拍溫水的肩膀:“沒事,有這種想法的人不止你一個!”
嘴角笑意越發深了幾分的溫水問:“咱們干嘛?練習草筏?”
“有草沼各部帶著,這會草筏不是重要····”
的字還沒出口,阿山便住了口,原本向下眺望著人群的他轉頭看向溫水。
同時也想到什么最重要的溫水愣怔的接著他的話說:“樹汁,那東西若是做成功,得要很多很多樹汁。”
相比之后慢慢做,他們都希望這時動手。
腦子比不過草沼各部是事實,有草沼各部帶著,他們能少走不少彎路,對自己,他們并沒那么多信心,就是人家草沼各部人手把手教他們的,當時也學會的東西,回頭他們是又能做錯。
“咱們收集去,有足夠的樹汁,那孩子才能可勁的折騰。”溫水做下決定。
點點頭,阿山跟著他的腳步喊人。
燒制彈珠的這里有草沼各部的人就足夠,聽說男人們是要去收集樹汁的,青梅立即就讓其它兩部女人們去幫忙。
人群就這么分成了三組,一組燒制著彈珠,一組收集著樹汁,另一組則制作橡膠布。
如夏微微想的那樣,水岸邊的斜坡坡度干好適合,從上往下淋的樹汁不用人工幫助就自然而然的往下滑落,而表面清洗過的模板內里溫度并沒損失,慢慢滑落的樹汁在模板的溫度加持下一直保持著流體的狀態。
“微微,你快來瞧這邊。”
就在夏微微挺滿意這種效果時,處在高處的小春忽的喊,緊跟著她的是矗立在上坡處的各部孩子。
“這里的也流走了!”
“這邊的也是!”
“都要往下淌的樣子!”
借水岸斜坡角度就是要讓樹汁自然的向下流淌,可也是應為這個角度,被模板溫度影響著的樹汁一直處于流體轉態,是以,根本就不存在均勻平鋪的可能。
視線看了眼才流到模板中心位置的橡膠,夏微微指向部分人。
“打水來。”
先前才打水沖洗過模板,這會水盆都在一邊,不多會,夏微微要的水就來了。
“慢慢的淋,一路淋著過去。”
泡了冷水的樹汁會凝結,遇熱時會融化,這下邊熱,上邊涼的會成什么模樣大家都無法設想,但有點她們都明白。
夏微微還知道這么做,她們卻怎么做都不知道。
孩子們很聽話的將一盆盆冷水往下沖,接觸到冷水的橡膠立即凝固,而還沒完全淌開的流體團則行進的越發緩慢了起來。
眼瞧模具上方邊緣的樹脂又開始了軟化跡象,夏微微又讓孩子淋一遍冷水,這次澆了水后她便開始撕扯。
隨著模具逐漸上浮的溫度,隨后扯起的橡膠又開始了軟化跡象,可這會夏微微卻沒在讓人膠水,而是就著拉扯。
想著水分少,成品做出來才會有更好的韌性,密度大,橡膠布才不會那么容易損壞,在加上前頭做的橡膠繩軟度硬度都挺合適的,這一鍋橡膠她就照著那個比例來了。
那知密度太大,模板溫度又高了點,這第一次實驗直接以失敗告終。
不過,東西雖然做失敗了,但夏微微也找到了技巧,發現了比較合適的薄厚。
再次開鍋融橡膠,這次加的水比較多,嘩啦倒入模具,半分鐘都沒有橡膠就鋪滿了整個模具,還沒等橡膠反應過來,涼水就澆了下來,涼水一過,四周就開始拉扯,前后不到三分鐘的時間橡膠溶液就變成了橡膠布。
“好軟,好彈,摸著比剛才那個舒服多了!”
“這個是成功的,這個要都沒有先前那個好,還改良辦法做什么?”
孩子們扯著橡膠布嘰嘰喳喳,夏微微瞧著中心越來越沉的橡膠卻開始蹙眉。
“還有哪里不對?”發現她神情收斂的黑石立即問。
夏微微指向橡膠布中心。
順眼看過去黑石卻沒瞧出任何問題。
他經手的橡膠繩就是那么有垂墜質感,自然的,看著橡膠布下陷的中心,他當然不覺得有什么不對勁。
等了兩分鐘也沒等到黑石開口,夏微微只能將問題指出來,可聽到彈性太大了這點,黑石無語了。
“彈性大不是正好,需要是可以扯得更開。”
注視他幾秒,夏微微也沒跟他多解釋,直接就讓孩子們抓著橡膠布邊緣扯。
原本十乘十的正方布立即成了畸形,待夏微微讓其收攏時,橡膠布根本就無法收縮,正塊部都皺巴著,邊緣地方更是因為孩子輸出的力道太大而快破損。
這下,黑石不敢說彈性好的橡膠布就是好的了。
“那咋解決這個問題?”
“我哪知道啊!”這次換夏微微無語了。
她也就會些常識,怎么讓樹膠不那么有彈性的事,她還真不懂。
夏微微沒辦法,其它人就更不用說了,一時,氣氛有些凝滯。
還記得先前夏微微的戳面子,阿翎一時沒忍住的嘀咕了一聲:“弄這么大陣仗,還以為你有十拿九穩的把握了!”
大家都看著廢了的橡膠布手足無措,現場真是安靜到針落可聞的地步,阿翎這不算大的聲音在這時是堪比地震。
幾乎是瞬間,孩子們的視線就落在了她身上。
越是虛榮的人越是敏感,孩子們眼里的不贊同立即就惹得阿翎不快。
小櫻母女的下場自然是給阿翎敲了警鐘的,可她們母女給她的警醒只有少跟夏微微作對這點。
在她心里,溫部跟山部都是依靠她們的,在他們面前,她一直都有種高高在上感。
這一下讓人這么瞧,心頭哪里能好過。
“看我干嘛,我難道說錯了?”
眾人:“·····”
大家越發不滿的眼神刺痛了阿翎。
垮拉著臉,她一副的理所當然:“她是誰,她可是夏微微,她可聰明著,這么聰明的她卻讓我們跟著忙了一次又一次,浪費我們這么長時間,她難道不該覺得慚愧?難道不該跟我們說句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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