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粉櫻是有意還是無意,最終都只會有一個大伙必須接受的不小心。
那還跟她廢話什么?
嘴角輕扯,夏微微淡淡笑起:“粉櫻阿媽眼神不太好的樣子,青梅阿媽,要不讓粉櫻阿媽走前頭去?”
燈下黑,青梅舉著火把,要有沒看清路這種事,舉著火把的人更容易出現。
哪里有什么前頭比后頭亮些的話,分明是不信她不小心的說辭。
夏微微這話暗示明顯,粉櫻一時卻找不出反駁的詞語。
她要說人家孩子誤會了,她瞧得見路,那不就是故意的?她要說瞧不見,上前些走的提議就沒借口推辭。
這一刻,粉櫻有些后悔,后悔方才那一瞬間升起的惡意。
“想來是我剛才離得近了些。”也不待人催,厚臉皮的粉櫻自覺上前。
時間這把刻刀是真的狠神奇,短短幾個月的時間,能將阿翎,圓圓這些原本天真可愛的孩子變得面目全非,也讓原本愛掐尖占便宜的粉櫻學會低頭內斂。
從始至終都覺得她故意的大伙,一時盡都不知該怎么反應。
“青梅阿媽,我們走吧!”夏微微輕輕推了氣懵的青梅一把。
幽深的目光一閃,青梅向一邊退了兩步:“你們先走,我瞧瞧微微的手。”
夏微微那一聲痛呼前后許多人都聽見了,都有些擔心,青梅這么說也沒人趕著向前。
“青梅,我來拿火把。”紅李直接上手。
眼瞧青梅一臉的嚴肅,夏微微趕緊出聲:“不過杵了下,這會疼痛感已經沒那么厲害了。”
“我先瞧瞧。”青梅根本就不放心。
夏微微有些無語,這不是看一眼就能看出來的。
好不容易好包的,這一才一看,又得半天才能弄好。
最重要的是不管拆開還是包扎,她都得疼一下。
“聽話,阿媽會盡量小心。”青梅哄道,眼神不經意的掃了粉櫻一眼。
這是要解開讓粉櫻看?
夏微微福至心靈的伸手,任由青梅將繃帶解開,將藥膏摳下。
期間,她死咬著唇瓣,將一分的疼表現出八九分的痛感。
“微微,你忍一忍。”紅李瞧不下去,安慰。
目光從夏微微快咬出血的唇瓣上收回,榛子將手腕遞過:“微微,別咬嘴,咬阿嬸手腕。”
裝都裝了,夏微微也就不客氣了,不過,在咬榛子時她沒怎么用力。
沒感受到扒皮的疼,榛子卻更心疼夏微微三分,在青梅仔細檢查時,想方設法的轉移夏微微的注意力。
粉櫻巴不得夏微微斷手斷腳,哪里會去擠熱鬧關心人,是以,她一直覺得夏微微小題大做,不過那么撐了下,能傷到哪里去。卻不想厚厚的藥膏被青梅剝開后,露出的患處會那么嚴重。
“感覺更嚴重了些。”青梅晦暗一句。
夏微微嘴角沒忍住輕輕抽了抽,眾人則目光不善的看向粉櫻。
這一刻,粉櫻更加后悔了。
“微微,阿媽真不是故意的”
除了不是故意的,粉櫻說不出其它,不過,就這一句就夠了。
短短幾個字,她說出了百轉千折的味道。
你要堅持怪她就是你的不是了。
“我知道。”夏微微搶在大伙前頭開口,頓時收獲了眾人滿眼心疼。
剎那的情緒過去,眾人再次轉移目光。
被大伙銳利厭惡的眼神瞅著,粉櫻恨不得扇自己兩巴掌。
好不容易才打消了大伙對自己的防備情緒,這一出手,又將大伙對自己的態度打回原地。
“我真不是故意的要知道會碰到微微,我一定會離她遠遠的”
語調蒼白又無力,眼神無辜又委屈,有種大伙冤枉她,想逼死她的悲戚感。
“趕時間呢,別圍著了。”青梅態度很是不好的提醒眾人。
目光悠悠從粉櫻臉上轉到青梅臉上,在從青梅臉上轉到青木臉上。
怎么做就等青木一聲令下。
有關粉櫻母女的事兒,大伙總覺得青木偏心眼。
今兒,她們再次感受了一把青木的偏心。
“別在這耽擱時間了。”
眾人:“!”
“紅李阿嫂,火把給我吧。”
這一刻,紅李對青木升起了些許不滿,手一讓讓青木抓了個空:“你怕浪費時間先去,我不怕。”
與大伙不同,殼子爺爺可是很清楚粉櫻母女兩用處的,見大伙都很是不滿青木這態度,立即出聲:“這里有紅李幫忙就行了!”
殼子爺爺如今可是除了青梅一家最護著夏微微的人,他這一開口立即就將大伙的視線吸引。
眼看殼子爺爺都勸不住人,粉櫻激動的一句:“微微都不怪我,青木夫妻都不怨我,你們有什么資格管我們兩家的閑事?”
兩家跟閑事咬字頗重,大伙不由自主被點醒。
部族都解散了,她們若堅持為夏微微‘討公道’也不過是多管閑事!
“走吧,咱們先忙去吧。”青木深邃若幽塘的凌冽目光從粉櫻臉上掠過。
粉櫻背脊不由自主的一僵。
捕捉到青木這個眼神的男人們,無形的升起一種青木遲早會收拾粉櫻的異樣心理。
相對一眼,無聲的更上青木的腳步。
自家男人都走了,青木又表現出一副的不用那么多管閑事,女人們自然只能噎著起跟著離開。
從來,粉櫻就不覺得青梅是什么好人,見大伙動身,忙不迭的跟著遠去。
目送著眾人,紅李臉色變化莫測。
“紅李阿媽,青木阿爹不會讓我受委屈的。”夏微微意味深長一句。
紅李收回目光,定定注視臉色蒼白的夏微微。
輕手輕腳的將藥膏敷上,青梅跟著漫不經心一句:“紅李阿姐,在我們夫妻心里,沒人比微微更重要,她,有用!”
因為有安排,所以,暫時不會對她怎么樣。
前一秒還為夏微微擔心的紅李,后一秒就揣摩起青木一直偏心粉櫻的原因,可惜,想了許久都沒明白。
當青梅將夏微微的手腕包扎好,她提醒:“這人臉皮厚,可不能讓她覺得在你們心里微微不如她重要。”
一旦有這樣的想法,夏微微可就受罪了!
驀然想起那母女背后對眼前孩子做的事情,青梅咬牙:“不會給她那種錯覺。”
“也沒時間讓她產生這種錯覺了。”夏微微調皮的吐吐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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