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微微態度太過囂張,囂張到小櫻不往多的方面想想都不行。
自來只有自己占人便宜的!
“···你一開始就發現了!”憋了好半天,小櫻才問出這么一句。
嘿嘿一笑,夏微微無聲作答。
小櫻氣炸了:“你欺負人!”
眼神驟冷,夏微微忽的嚴肅起來:“自己麻痹大意卻怪別人,小櫻阿姐,你還是一如既往的不講道理。”
“別跟我瞎扯。”小櫻嘶吼。
難得自己想到個好辦法,怎么能這么便宜了別人:“我的重點是天鵝吃藕渣。”
這會的夏微微可不是之前那什么都讓人一步的圣母夏,小櫻這一威脅,非但沒有起到遏制她的作用,反而讓她更下定了決心。
沒經受過社會毒打的人,不會珍惜眼前的每一分資源。
她得再接再厲才行:“小櫻阿姐,說出去的話,吐出去的口水,不能往回收的。當然,你也可以不遵循你的諾言,不過,我勸你最好三思,好好考慮后果是不是你承受得起的。”
“你威脅我!”小櫻不敢置信。
夏微微嘴角一勾,忍著翻白眼,懟她一句你都能威脅我,我怎么就不能威脅你的沖動,扯出個皮笑肉不笑的笑臉:“看小櫻阿姐說的,我這哪里是威脅,分明是提醒,提醒小櫻阿姐要勇于認錯,別錯在自己身上卻胡攪蠻纏的怪別人,你這樣很容易讓我對你沒信心,之后都不想跟你們交換。”
“你以為你有多聰明?”小櫻跳腳了。
夏微微慢條斯理的嚼著肉干,在小櫻都以為她不會再說什么時說了句:“有多聰明是不知道的,但對曬干的藕渣卻有個不太成熟的想法。”
曬干的藕渣?
曬干的藕渣還能干嗎!
泡軟后煮?
泡軟后煮應該是每個人都能想到的,那···
腦筋轉得飛快,可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過去,小櫻依舊沒發現什么值得夏微微露出如此傲嬌臉色的想法。
頓時,臉色僵了下來。
對小櫻這表情,夏微微很是滿意,給青木一個我有數的眼神后,她看向小櫻。
眼神剎那間從溫和變成冷厲:“小櫻阿姐,我阿爹經常跟我說,不看一面看一面,所以,之前我都一再退讓。如今我卻覺得我阿爹這話說得不對,說這話之前得先看人,若面對的是小櫻阿姐這種只知道占人便宜,從不肯吃虧給人方便的,話就不能這么說。”
是人都不想當傻子,今后她也不會再讓自己做傻子。
小櫻心頭升起了這樣的想法。
下一瞬,想法成真了。
“小櫻阿姐,今兒話我就撂這了,你們想要養殖,那就用一天時間交換,若不想,那就堅持你的立場。”
怎么都沒想到最終的結果會是付出一天的勞動力,小櫻被氣得渾身發抖。
夏微微卻不同,該說的說了,該表示的表示了,剩下的就不是她能決定的了。
嚼完嘴里的肉干,放下剩余的,她捧著起大碗咕嚕嚕一口氣將碗里已經涼掉的湯喝下。
“溫崖,你做的飯實在太香了!”
心頭想著多拍拍他的馬屁,說不得明天忙起來時還能讓他煮飯,夏微微那叫一個狗腿:“不管是骨架蓮藕湯還是紅燒魚塊,油炒鵝雜肉片,干炸肉條那都個頂個的美味!”
對夏微微這突然的感慨,青木夫妻都有些茫然。
她們并沒覺得骨架蓮藕湯有什么特別,而被胡亂夸了一通的溫崖矜貴的放下大碗,撩起眼皮,看向夏微微:“僅此一次。”
還想繼續拍馬屁的夏微微,握著勺子的右手小拇指抖了抖。
站起,溫崖面無表情的走向門口。
對溫崖,小櫻的恐懼是發自內心的,見他面無表情的走來,整個人都控制不住的顫抖起來。
“就,就按你說的。”
著急忙慌的留下這么一句,她逃命般轉身快跑出去。
還等著她糾纏的夏微微:“!”
溫崖這么好用?
“青木,回頭你出去問一聲吧。”青梅覺得小櫻不是很靠譜。
這會青木的心思完全沒落在小櫻身上,輕嗯了一聲后催促:“都快些吃。”
青梅:“?”
“回頭說。”青木淡然一句后呼啦啦的吃了起來。
青木在想夏微微口里的干蓮藕渣,越想,心思越發沉重。
哪怕有人提點,他還是不能想到什么有建樹性的問題,若在春走前不將大家的臨場反應培養起來,就只能讓孩子少說話了。
想著夏微微的與眾不同,青木心情那叫一個復雜,而想到大伙禁錮不前的思想,又一陣陣頭疼。
“青木阿爹?”夏微微看不下去了。
眼皮撩起來瞅了夏微微一眼,青木搖頭:“沒事。”
夏微微無語。
這叫沒事,這一看就是有事的好伐?
對青木,她還是了解的,問了不說的話估計多問幾聲也沒用處,干脆就不問了。
有什么需要自己的青木會主動開口,根本就不用她多嘴。
呼啦啦的吃喝一頓,夏微微留下收拾灶房,青木跟青梅去幫溫崖填炕,待兩個帳篷的火炕燒起,溫崖回到灶房,而青木兩人,相攜去換長竹,黃柏。
“我們打算飼養天鵝。”抱著個熱水罐,暖著手跟肚子,夏微微看著溫崖洗漱。
洗了手,擦了臉,在脫鞋泡腳,從頭到尾溫崖都沒給她放一個屁,看嘴臉,也不像想說什么的。
“哎?”站起,移坐到溫崖身邊,夏微微好言好語:“這里就算還有別人,咱們兩與別人也難得遇上,我覺得,我們倆就算不擰成一股繩,至少也該相互尊重。”
她覺得吧,強者有強者的厲害之處,弱者有弱者的有用之地,她是不能碾壓誰,但最絕會想辦法讓自己過得好些。
人活一世,為的不過活著時的舒坦。
不管強者還是弱者,目標都是相差無幾的,不管其間的差距有多大,追求的不過自己的極致而已。
“我知道你不愛說話,可你是不愛說,不是不會說,我自覺自己悟性還可以,不會太過勞累···”
某人抬腳,擦拭。
說服溫崖跟自己哪怕不能相親相愛,也該跟自己保持友好的話就這么噎住了。
他那腳才泡進去。
一直以來他都表現得挺喜歡泡腳的,這會這么快結束很難不讓她產生多余想法。
“行,我不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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