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孩子們不會再誘捕天鵝,可不誘捕了卻不代表沒有天鵝群會靠近。
為了萬無一失,她們必須繼續守護。
殼子爺爺:“明兒讓你青木阿爹留兩個人下來。”
夏微微:“恐怕不止明兒得留。”
想到小櫻有可能的想法,殼子爺爺低嘆一聲。
默默聽著兩人對話,黃桃是越發佩服夏微微了。
十句話有九句甚至全部得到殼子爺爺的贊同,肯定,這樣的孩子還不值得她佩服?
猜測三人會因她們收工而討論,對三人這明顯的談論小櫻并不在意,吆喝著孩子們便開始了搬運工作。
先將獵物送回去,出來時順帶推來草料,之后就是挖掘工作。
在知道陷阱可以隨意施展后,她果斷的放棄了在荷塘兩邊鋪設網兜的想法。
第一,這種能夠鋪設到荷塘里的網兜需要重新編制,第二就是鋪設網兜需要下荷塘。
如今的水太冷,一次兩次還行,多下幾個荷塘孩子們怕不會同意。
至于第三點,那就是陷阱有可能的有效性。
誘拐來的天鵝在經過陷阱后會掉落,那處于天鵝回歸大湖必經之地路上的陷阱就絕對會留下部分天鵝。
不必花費太多功夫就能得到獵物的辦法,她得有多蠢才不去使用。
小櫻不知在她忽悠孩子們今兒多挖幾個陷阱,明兒就只需布置草堆時,夏微微就將她的目的看透了,更不知她超過剛需的干肉野心徹底暴露了她內心的想法。
一個勁的,她讓孩子們挖著陷阱,一個,兩個,三個,四個。
在第五個陷阱開始時,大人們回來了。
大人們離開時天鵝群還沒出現,一發覺天鵝的蹤影,大伙都焦心起了。
卸不卸貨,眾人都沒去考慮,固定好草筏人情就快步離開水岸。
“咦?”
發現不遠處的火光,藍羽驚訝。
偏頭就見青木深凝著臉沖著火光跑去。
“微微?”
在離火光二十來米時青木大喊。
正跟殼子爺爺說大人們怎么還不回來的夏微微,頓時揚聲回答:“這呢。”
人群烏泱泱包圍了過來,在瞧見孩子們挖掘的陷阱時滿眼莫名。
簡單明了的給眾人說明了陷阱的妙用過后,夏微微順道說出了飼養天鵝的想法。
頓時,藍羽就提出挖兩個陷阱,各部都養兩只天鵝的意見。
小豬是青梅抓到的,再來就是小豬的數量有限,大伙就是想養也沒辦法,天鵝就不同了,
最起碼天鵝的數量在這管著,只要想養,一人一只都沒問題。
“天鵝是雜食性動物。”平山忽的說。
眾人一臉的無語。
這還用說?
被自家女人白眼,平山卻也不惱火,相反,這一刻他好有種無法壓抑的興奮感:“之后就沒什么事了,若一個部族養兩只,咱們這么多人圍著它們看,不說會不會將它們嚇死,至少得很久后才會吃東西,能不能活到敢吃東西時都是一個未知數。”
“一家養一只就不同了,各家養各家旁邊,各家瞧各家的,養好了回頭走時吃頓舒服的,養不好,瞧著情況不對勁就將它殺了。”
還真別說,平山這想法倍棒。
立即的,各部首領詢問起各自部族眾人的意見,五分鐘后,一致作出了相同決定。
“那什么。”夏微微緩緩舉手,抓住眾人意見:“我有個不太成熟的想法。”
各部首領挑眉,看向青木。
這孩子從來都是直說,這不太成熟的想法還有沒有必要聽?
相比各部首領,青木對夏微微的了解讓他毫不懷疑。
“你說說看。”
“我是這樣想的,小豬太胖跑不快,天鵝若是過胖,它會不會就飛不起來了?”很是苦惱似的,夏微微緊糾著眉頭:“天鵝飛行全靠翅膀,若是將它翅膀上的羽毛切掉一部分,是不是也飛不起來?”
“如果,我們養上一雄一磁兩只天鵝,如果將它們養得胖乎乎的,飛不了,或切了翅膀上的部分羽毛讓它們在遷徙時沒辦法飛,它們是不是只能停留在草沼上,來年我們回來時又有沒有可能繁殖出下一代?”
草沼上這只小豬的習性,大小都讓眾人明白了隔絕發展的重要性,對飼養也已經心頭有數。
夏微微這話一出,人群瞬時噪雜了起來。
從如何讓天鵝認清被關押的現實,到怎么誘導它們吃東西,再到天天去天鵝面前刷存在感,讓自家養的天鵝在來年他們回來時還記得他們,眾人是七嘴八舌,思無不言,言無不盡。
眼瞧眾人就要說到天鵝的子孫上去了,夏微微連忙扯扯身邊的青木。
四目相對,青木抬手揉了把夏微微的發頂,之后嘴角笑意難掩的一句:“怎么養看個人,現在,咱們先決定抓捕這事。”
“抓捕這事還用討論?”藍羽那叫一個得瑟:“直接挖陷阱,今兒晚上要是沒有落入陷阱的,明兒咱們就誘捕一下,想吃的殺幾只來吃,不想要的放走就是。”
有陷阱,那里還用擔心抓捕這問題,片刻功夫后,人群便分散開去。
一個個口說著的不是捕獵也太容易了,就是今兒這日子以前是想都沒想過。
很快,原地只余接替夏微微幾人守護孩子們的長竹,黃柏跟不知如何是好的孩子們。
飼養動物,甚至是天鵝是一早就知道的事,而這事不管是青木提出的還是殼子爺爺想出的,她們若想跟隨就必定借鑒。
關養小豬的豬圈她們很熟悉,而如何調換材料,甚至改變豬圈的形狀對于現在的他們來說都輕而易舉。
養這個問題卻不同。
只要將活著的天鵝留在身邊,那就是盜用別人的想法。
“大雨阿哥,要不咱們進去問問,咱們多的是時間。”小春提議交換。
一天也好,十天也好,只要大人們同意她們運用養殖這一方式,她就覺得值得。
想了一圈,始終沒想到能怎么迂回養天鵝這事,卻聽得小春這么一說,小櫻急忙搶話,問向臉黑得快能擠墨的阿翎:“你想到辦法了沒有?”
相比多干一天活什么的,她還是希望她們能想到什么替代之法。
“你都沒想到我能想到?”阿翎口氣很不好,滿眼都是對小櫻嘲笑自己的憤怒。
此時此刻,小櫻期待的眼神被阿翎定義為了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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