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夏微微來說,這么干坐著確實是受罪,摳了會草鞋后她干脆收集起附近的蘆葦葉。
灶房里一時不能鋪上陶瓷磚,那她就編一塊蘆葦墊。
有事做,時間就不難熬了,無知無覺的,半天就這么過去。
仰頭看了下天色,她詢問:“中午還吃不吃?”
打算霍霍溫崖存糧的夏微微尋思起待會給他炒什么花樣,卻不想溫崖在睜開眼的同時摳起腿邊一塊巴掌大石塊。
“嘭”一聲悶響,夏微微激靈站起。
在夏微微的疑惑視線里,溫崖朝著東南水邊的方向前進,當一只大鵝被他提起,她這才不自覺看向天空。
只見,一群十幾只的天鵝群慢吞吞飛向天際。
···這是沒發現有同伴掉隊了?
天鵝列來敏感,但凡瞧見同伴受傷都會慷慨激昂的鳴叫,能報復的當場報復,不能的記住傷害它們同伴的兇手,伺機而動。
這不聲不響,慢悠悠的速度都再在說明了它們對掉落同伴的不察。
“這到底是個什么人?!”
“這天鵝也太倒霉了!”
自那次捕殺過后又是好些天沒瞧見天鵝聲影了。
這已出現就被溫崖盯上,可謂真倒霉!
在夏微微的滿心疑問,滿腦子感慨里,溫崖提溜著大鵝兀自往里走。
目光追隨了好遠后,夏微微這才抬腳跟上。
不管他以前是什么人,這會都不過一小野人,不管他的時代男人是否都有這樣打獵的神技,她也無法考證。
“喂”跟了幾步才想起蘆葦墊子,她復又折轉,之后,在背起蘆葦墊快步追了上去后一臉的哥倆好:“待會給你做個爆炒鵝胸肉吧?下午早些回去頓一個紅燒鵝塊。”
在燒水燙鵝毛的同時,夏微微將中午要吃的肉條蓮藕煮上,當溫崖清理好大鵝時,肉條蓮藕已經煮得差不多了。
有肉條蓮藕湯,夏微微不在給鵝胸肉配蓮藕,而明白過來溫崖吃多少都不怕,怎么吃都不怕,她不在節約。
寬油快火,片刻功夫就將切得菲薄的鵝肉片炒了出來。
“快嘗嘗。”直接將大碗里滿滿那份遞過去,她舀起一大勺蓮藕湯涮鍋。
在將涮鍋水平分三份時她不由自嘲一句:“我這運氣不知該說好還是不好!”
要說好,她在車禍后又得到一次活著的機會,來到這里時正是一年里部族最安全的時候,要說不好,她雖有這里的人沒有的本身,卻無法發揚,雖找到足夠的食物卻不太敢吃。
“你一直都瞧不起我,可你為什么就不想想我為啥這么茍著生活!但凡我有你一半的狩獵天賦,我也不至于撿你的涮鍋水喝!”
爆炒鵝胸肉夏微微當然留了口給自己,可她留給自己跟青木,青梅,殼子爺爺四人的分量去不住溫崖大碗里的一半。
那么細嫩噴香的肉片她不是不愛,是不能多吃。
“唉我怕是穿越大軍里最慘的一個了!我這身本事,但凡穿在這個世界之外的任何世界都能吃香的喝辣的!”
不吐槽還不覺得,這一吐槽,夏微微頓時覺得自己慘不忍睹。
叉腰看著溫崖優雅從容的吃相,心情更不美妙了:“咱們兩怎么說都是老鄉,你就不能發揮點同鄉情誼,跟我說說你的時代?”
“這世界真是太無聊了,無聊到我都開始期待小櫻作妖,無聊到我三不五時就去猜你到底來自什么時代!”
嘀嘀咕咕的,夏微微嘟囔一氣,可不管她怎么說,說了多少,溫崖都不給她個眼神。
那兀自吃肉的舉動簡直像是關閉了耳識。
“唉!互相娛樂一下都不行啊!”
哀嘆一聲,夏微微認命的給溫崖舀了一小碗蓮藕湯,在將他早上吃剩下的肉干擺過去。
“我出去喊人了。”大致收拾了一下,她拾起早上自個沒吃完的肉條外出喊人。
仔細跟青梅阿媽她們說過小草筏的大小體積,她覺著材料昨兒應該就能收集夠,是以,她沒往草林去,而是直接往水邊走。
夏微微估計得不錯,大人們昨兒確實將材料收集夠了,這一個早上,她們不止扎出了草筏模型,更是燒出了波水輪。
夏微微到達水邊時,男人們正在組裝波水輪,女人們編制草帆的編制草帆,搓草繩的搓草繩。
一見她的身影,紅李立馬放下手里活兒指向男人們:“微微,你快瞧瞧是不是這個做法?”
“怎么過來了?”與紅李等人不同,青梅在意的是夏微微是否需要幫助。
夏微微抬手,讓青梅看到手里肉條:“我煮好飯了,來瞧瞧你們歇工了沒。”
再次上下掃視一圈,確定夏微微身上既沒有塵土也不見破損,青梅這才放松了心情:“裝了波水輪就進去。按照你的說法做的,去看看吧。”
聽到紅李這聲微微,包圍成圈的男人立即轉頭看來并讓出位置,見青梅將人抓著上下打量,一個個都有些心虛。
他們聽到人來想的只有眼前這草筏是不是孩子心里所想,孩子這一早上被溫崖拘在身邊有沒有發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什么的,他們卻一點想法都沒升起。
不太自在的,男人們偷瞄向青木,卻見青木收斂了積壓了一整個上午的氣壓,蕩開微笑:“微微,快來瞧瞧。”
“好”迎著眾人即期待又愧疚的目光,夏微微走向青木。
青木這會正端著撥水輪的一頭,另一頭正被長竹固定。
因不確定做得對不對,長竹停下了手中動作,目光直視夏微微。
“看你還能找出什么缺陷。”自豪的,殼子爺爺揪著胡須:“我覺得我們今兒做得很好。”
瞥他一眼,本不想這么直白說小草筏不足的夏微微改變了想法。
繞著這長度不足三米,前窄后寬,最窄的前端不過成人拳頭大小,最寬的尾部不過兩米,整個形狀呈現粗體人字形形狀的分叉小筏兩圈后,她傾身抬了抬,在掂量了下小草筏的重量后繞回青木身邊,托了托青木端著的波水輪。
在眾人期待的目光里,夏微微看向殼子爺爺。
殼子爺爺的目光跟著夏微微轉來轉去,因此,在夏微微轉過頭來的第一時間,他的目光與之相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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