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覺得,自家孩子翻來復去的戳夏微微心窩,夏微微就是揮起拐杖打她一頓都不為過,而自己的存在只會讓夏微微顧及。
于是,她斷然轉出灶間。
深沉的目光收回,青木更加堅定了心中想法。
沉浸在嘴炮里的圓圓并不知道自家阿媽追來了又離開,相繼跟來的黃桃,榛子等人見荷花悵然離去有些不知所措,而灶間里,溫崖不受影響的切肉,青木夫妻冷然的看著圓圓,紅李恨鐵不成鋼的瞪著她。
“不就想出幾個好辦法,你了不起什么?”梗著脖子,圓圓咬牙切齒。
“改變大家的住宿條件,讓大家有過剩的食物,讓你外出時不受寒冷之苦若都沒什么了不起的,你回頭建草棚,餓肚子,穿獸皮啊!”夏微微蔫壞的一笑:“別嘴里說著我沒什么了不起,卻穿著我編織的草衣,住我琢磨出的隔風帳篷,睡我發明的火炕,吃我想出來的辦法捕捉到的鵝肉。”
“···要不是你害大家回來晚了,你能將這些東西交給大家?”圓圓很想脫了草衣砸過去,可感受過草衣溫暖的她根本就無法說服自己做這個動作。
火急火燎的,她不停給自己尋找能心安理得使用夏微微帶來一切不同的借口。
當一個想法閃過,她傲然揚起下巴:“這都是你欠我們的。”
“···行。”夏微微驀的抵著后槽牙點頭。
“什么行不行,本來就是,要不是你,我們怎么會回來晚了,又怎么會收集不夠漁獲,不趕你,你又怎么可能想出這些來。”越說越覺得是這個道理,圓圓臉色肉眼可見的好轉:“你這是贖罪,我們接受你這些東西是給你面子,你可別給臉不要臉。”
沒想到圓圓還有這樣的強辯能力,更沒想到她將一切這般合理化,紅李沒忍住出聲:“圓圓,做人可以不知感恩,但不能沒下限。”
原本圓圓就不滿自家阿媽跟女人們偏袒夏微微的行為,再經歷過昨晚女人們集合起來的故意對待后,對各家女人,她的好感度更是降到了最低點。
紅李這話一出,她不但沒收斂,還越發的變本加厲:“要感恩也是她該感恩,若不是大家好心讓她留下,她那里有機會想出這些辦法。”
“點頭讓她留下的是青木,不是我們,更不是你,你有什么資格說這話了,這話就是你阿爹阿媽都沒資格說。”瞇眼,紅李覺得該好好跟圓圓掰扯掰扯。
紅李是什么人?
青部里年紀最大的女性。
她的經驗,知識都值得各家女人聽取學習。
尋常時間里她說的話就是青梅都要虛心聽取,何況是圓圓這樣的孩子。
然,這會的圓圓是鐵了心胡攪蠻纏,她說什么都沒用。
“紅李阿姐。”青木忽的出聲。
到口的話一噎,紅李偏頭看向青木,只見青木一身冷凝:“紅李阿姐,孩子的事讓孩子自己解決。”
嘴唇翕動,紅李最終閉嘴。
青木不讓紅李說話,圓圓心想,只有在青木覺得自己的話有道理時才會制止紅李。
頓時,驕傲的情緒上來了:“若不是看在青木阿伯,青梅阿媽的面子上,我才懶得用你這些東西。”
“你說,這些都是我欠你的?”失智般,夏微微忽的指過身上的衣衫,旁邊的帳篷,鍋盆。
仰著下巴,圓圓傲嬌點頭。
夏微微忍著笑:“那你覺得我還清了沒有?”
眉毛一挑,圓圓及其無恥的來了句:“怎么可能還清了,至少還得加上昨晚的鞋子。”
“你”紅李都不知該說什么了。
夏微微安撫的沖紅李抬手,并示意她別急:“加上鞋子就還清了你讓我留下的恩情了?”
“恩情那里是你說還完就還得完的?”譏諷的,圓圓白眼。
挑眉,夏微微受教:“可不是。”
得意的挑起眉角,圓圓施恩一般道:“咱們留下你時可沒想你什么,如今愿意用你的辦法也是給你面子,之后你可就要自覺點了。”
“自覺的離開你們部族嗎?”夏微微有點好奇。
剜了夏微微一眼,十分嫌棄的,圓圓解釋:“你畢竟離開青部了,老是賴著青木阿伯她們不好。”
眨巴眨巴眼,夏微微自動忽略圓圓這句話里,讓她跟她們一樣自己吃自己的暗示:“不賴著她們就還清了?”
對于是否還清了青部對她的恩情,夏微微很是執著。
見她這么堅持,圓圓腦袋輕點:“咱們又不是奔著你有什么好想法去的,你要非拿大家的意愿做交換,那你搬離時就是還清了。”
“好。”夏微微忍笑點頭。
“微微!”紅李驚呼。
哪次大伙討伐夏微微時圓圓不在?
就算早先的事情她都忘記,剛才夏微微也提了青部不是他們的青部,而是青木的青部的話,但凡她腦子正常,她都該知道她沒有驅趕夏微微的資格,更沒有討人情的立場。
“紅李阿媽,別急。”夏微微可淡定了,對于厚顏無恥的故意胡攪蠻纏的人,她有的是收拾的辦法:“要我搬哪里?”
“微微!”青木臉色大變。
她哪里都不用搬。
哪怕知道夏微微有心建房,但自主搬離跟被迫離開是兩回事。
他不希望孩子這般委屈自己。
“青木阿伯,我知道你心疼微微,可在心疼她,你也是青部的首領,你做事得公平公正。”十分不贊同的,圓圓提點。
發現夏微微目光里的笑意越發厚重,青木心思一轉,收斂情緒。
青木這嘴閉得有些不可思議。
等了等也沒等到他說什么的圓圓更加自信了。
“青木阿伯這么疼你,你不該讓青木阿伯為難,做人不能這么不知好歹,更不能不知感恩···”
“你可真是為我家著想。”忍無可忍的青梅忽的出聲。
被打斷,圓圓有些委屈。
她自認自己是為她們一家好。
沒有夏微微,她們一家也就沒那么大壓力了啊!
“青梅阿媽,你別生氣,我沒別的意思的,我只是想讓微微明白····”
“你有什么資格趕她?又有什么立場代表大家?”青梅再次打斷她。
對她的好意,那是一點也不領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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