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那里說不對了?”青梅質問。
粉櫻:“·····”
那里說對了?
諷刺的,青梅瞪著粉櫻:“以后,在說別人時先想想自己,別再給人打你臉的機會,臉腫倒是沒關系,就怕遇到心狠的,扇出去的巴掌有毒。”
粉櫻:“·····”
沒弄死她,她該感恩戴德?
等著,青梅,你們給我等著,總有一天,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們今天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付出···
不知粉櫻暗戳戳想些什么,跟夏微微對視一眼后兩人蹲回砧板邊。
回來的青木沒提小櫻的話,復又動作起來的大伙也盡量不讓自己往青木,夏微微方向看。
對于溫崖,大伙心頭的忌憚更濃厚了三分,對于小櫻,大家更只有一個活該能送。
油好,起鍋,炒菜,吃飯。
整個過程里青部眾人都沒發出什么太大的聲響,明明吃著超級美味的鵝雜蓮藕卻無人敢驚嘆。
“要制作薄荷油的來了。”
夏微微這聲喊打斷了縈繞在青部眾人周圍的奇怪氣氛,而圍過來的眾人乖覺的在夏微微身邊圍成半圓。
溫崖在火堆的另一邊切肉,方圓五步無人敢靠近。
看看身后,在望望大鍋對面的空曠,夏微微很是無語,當然,讓誰誰誰過去些的話她也沒說。
她知道溫崖不會無故對人動手,可大伙都不信。
“干薄荷葉跟新鮮薄荷葉區別很大,而想讓干薄荷葉制作出來的薄荷油達到新鮮薄荷葉制作出來的薄荷油的藥效,咱們必須注重蒸制過程里的時間跟密閉問題···”
大家都看她做過薄荷油,對制作薄荷油的過程都十分熟悉,當重溫了整個制作過程,聽罷夏微微交待的注意事項,人群分散,不多久,各家的大鍋里都蒸煮上了薄荷油。
一次又一次,大鍋里用來盛放薄荷油跟油脂的水罐被取出又放入,一次又一次的,水罐里的舊薄荷葉被撈出換成新的。
中午時分,在經過五次加換后,各家薄荷油由淺綠變成了墨綠,一整個下午過去,那些被吸入干薄荷葉里的油脂經過了水煮煉制后成為了薄荷膏。
薄荷膏的顏色很淺,味道更淡,抹到皮膚上時基本沒什么刺激感。
看著夏微微又一次將手上沾到的油脂抹到臉上,原本油滑的小臉更顯光澤,青梅矛盾了起來。
“微微,薄荷油有些多。”
一大碗就用了那么多人,這一小罐得用多少次,而相比薄荷油的多,薄荷膏就顯得少得可憐了。
不過滿滿兩小碗而已。
“可以兌的。”搓著手,夏微微漫不經心的說:“薄荷油必須精煉,那樣藥效才會好,薄荷膏卻不同,薄荷膏里的薄荷主要是起到遮掩油脂味道的作用。”
“所以,我們用的薄荷膏要是沒了,舀點薄荷油融了加進油脂里就好,可若是薄荷油沒了,這薄荷膏卻無法精煉,代替。”
“這樣嗎?”青梅驚訝。
心思回轉,她說:“其實,鵝油的味道很好聞的。”
對于食生的人來說,熟肉都是香的更何況是熟油。
“是挺好聞的,可在用干薄荷葉制作薄荷油的過程里,這些吸入薄荷葉的油脂能提煉出來,卻無法精煉。”
所以,遮掩油脂的味道不過借口而已,事實是薄荷膏是制作薄荷油的剩余產物。
“以后用新鮮薄荷就沒它了。”她覺得大家不會那么麻煩。
夏微微聳肩:“看大家的喜好。”
不管是薄荷油還是薄荷膏,那都是看著麻煩,其實還算方便的玩意。
在制作它們時,青木跟溫崖手都沒搭一把,因此,這一天過去,各家切出的肉條都不少。
相約收工,合力收拾了一邊山包將肉條晾曬開來,大伙這才開始做晚飯。
將煮飯的事交給夏微微,青木跟大伙說了要搬灶房后領著青梅溫崖就去搬挪碗盆了。
如今已沒什么重要的事,灶房里又確實擋風保暖,搬進灶房的事根本就沒人異議。
不多久,各家的火堆邊就只余要用的碗勺了。
“這是?”
青木發現夏微微不是胡亂編制,在瞧了又瞧,思考了又思考后,他問:“腳衣?”
夏微微:···腳衣。
怎么想出來的?
嘴角抖了都,她抬眼看向滿眼好奇的青木。
見夏微微一副被雷到的表情,青梅湊過去:“身上穿的才叫衣裳,腿上穿的叫褲子,這腳上穿的怎么能叫腳衣,應該叫腳褲。”
腳連著腿,這么叫還真比腳衣要有憑據。
然而,就在夫妻兩認同這種說法時,夏微微卻訕訕吐出一個字:“鞋。”
青木:“?”
青梅:“?”
夏微微取下制作到一半的草鞋:“青木阿爹,青梅阿媽這是鞋。”
“鞋?”
“鞋?”
對于這從未開口說過的詞,兩人都表示好奇,而對于草鞋這與草衣,草褲完全不同的構造,兩人也十分新奇。
接過半成品,翻來覆去的觀看。
對于鞋,兩人是一點概念都沒有,自然的,也就看不出個所以然。
瞧了一會后,兩人不得不將這所謂的鞋交給夏微微。
青木到現在都沒學編織,夏微微編制時他除了看啥也做不了,青梅就不同了,她一邊給夏微微遞草,一邊詢問瞧不懂的地方。
夏微微也是第一次做草鞋,能給青梅解釋的不過基本的編織問題。
當草鞋完成,左右腳差距驚人。
形狀怪異不說,大小都十分明顯。
“嘖!”
對比兩只草鞋的差異,夏微微忍不住咋舌。
太嫌棄了
“不對嗎?”青梅問。
將草鞋交給青梅,夏微微又拾起干草,順帶的她說:“一個人的兩只腳雖然大小有出入,形狀有不同,可一眼看去基本瞧不出來。”
“我這鞋,差距實在太大了,一眼看去那那不一樣都能看出來!”
對于鞋,夏微微下意識想要的就是相同的大小,差不多的美觀程度。
青梅,青木心頭能想的卻不多。
他們想到的不過表面的保暖而已。
青木:“不一樣有什么關系,能穿就行。”
青梅:“熱乎就行,管它好不好看。”
編織草繩的動作停頓,夏微微嘴角裂開:“可不是!”
是她著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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