翦玥:、、、、、、、、、
有草葉的加入,糖塊好取了很多,可相對夏微微以前吃過的紅糖,這長莖草糖確實要更綿軟一些。
而發現時間悄然流逝,疲累擋都擋不住的襲來。
在又一批草汁被煮上后,夏微微走向負責榨汁的人群:“今兒先到這里吧。”
“還早呢。”想都不帶多想的,被人替換過來的阿冬說。
活兒越干越順手,是人都想一鼓作氣,可青部幾十號人收集了月余的長莖草不是他們一口氣能弄完的。
“那一批糖煮好時,太陽估計要落了,昨晚一夜沒睡,大伙都很是疲累,今兒還是別趕工的好。”
煮了好幾次糖,一鍋糖需要煮多久阿冬心頭有數得很。
瞟了附近人群一眼,見大家眉宇見疲憊顯露,頓時心思轉換:“今兒不能再煮,放著明兒煮就是了。”
“將草汁這么放著不知會不會壞。”夏微微凝眉:“我覺得還是不要大意的好,今兒將草蕊剝好,明兒一早也就多了砸,榨而已。”
阿冬:“·····”
這還真是個大問題。
“留半桶試一試吧。”
夏微微也很想知道草汁這么放一夜會不會壞,阿冬這提議當然只有點頭的分,而有阿冬在這邊安排,她根本就不用在這浪費時間,在阿冬吆喝起來時,直接轉回大鍋邊。
這會,藍羽熬煮洗鍋水的工作已經讓青木石頭接替,而在不停的添加熬煮后,大鍋里的糖水甜度越來越高。
為了不讓這鍋糖出現巴鍋的情況,只要水分稍減,她就讓加水。
“青木阿爹,別在加水了,石頭阿伯,先燒大火。”
交代了青木,石頭,夏微微又開始了來回的監督,當太陽的最后一抹余暉散去,青木舀起最后一勺糖漿。
這琥珀色的糖漿透明度特別高,冷卻后硬度,甜度都相對提高了很多,含在口里的口感跟從前吃過的硬糖差不多,可惜,煮它實在太費勁了。
“讓大家快喝吧。”
最后這一批的洗鍋水被大家分喝了,而為了提高大家的積極性,夏微微還讓藍羽等人給各部眾人分了糖疙瘩。
嘗過糖,眾人對煮糖這件事的積極性確實更高了些,回去的路上,平山直接說出族人請求:“微微,大伙覺得一塊兒煮糖會更快些。”
“有蓮根,存不存草莖都沒關系,要不,明兒也讓全部人一塊兒參加吧?”藍羽跟著提議。
夏微微覺得,能多采集幾根草莖都是好的,這才讓人兵分兩路,明顯,相比多吃兩口,大伙覺得熬煮糖漿要更有意思些。
跟青木對視一眼,夏微微笑道:“大家既然這么說,那就這么做吧。”
精神放松下來,疲累感噌噌上涌,回到帳篷前,她連吃都不太想吃。
“青梅阿媽,要不今兒將就著啃點蓮根算了?”
瞧著孩子的神態,青梅心疼萬分:“你先去躺著,回頭我給你拿蓮根。”
能做事夏微微從來都不會推脫,自知青梅只會比自己累的她強扯著笑臉:“又沒幾步路。”
“你這孩子!”青梅既心疼又無奈。
大伙都累得不輕,這一頓沒人多勞煩自己,簡簡單單吃過便著急忙慌的運草料。
當帳篷門吱呀一聲關上,夏微微三步并作兩步的快速沖向炕床,從躺下到失去意識前后不到五秒。
“嘖”
黑暗里,嘖牙聲特別突兀。
也不知溫崖怎么想的,第二天一早他沒在給夏微微多睡一會的機會,自個爬起后那可惡的腳丫子就往夏微微肩膀上推。
這段時間一直都是青梅喊的醒,當肩膀上傳來熟悉的推力時,夏微微自然而然的以為是青梅。
“青梅阿媽,我醒了”
醒了的人還能緊閉著雙眼?
肩膀又被推了兩下。
強撐開眼,帳篷里還是一片黑暗。
“煮飯”
沒待夏微微反應過來,那個天沒亮就喊人的溫扒皮已經開門了。
洞開的門洞給了冷風機會,還沒從被窩里爬出來的夏微微縮縮脖子,暗戳戳的想當自己沒醒來。
“快點。”
溫崖清冷的聲音從外頭傳來。
夏微微磨牙。
溫崖精神就是再好也不可能半夜起來,磨磨唧唧半天,夏微微成功將自己移出溫暖的被窩。
“嘶”好冷。
被冷風一激,什么睡意都沒了,這會,夏微微只有一個想法。
“你幫忙抱草。”
一直以來,只要是需要他做的,溫崖都會主動,話落,夏微微也就沒去管她,摸著黑,先將火堆點燃,之后加水,來回跑了兩趟取了兩盆肉條。
晾曬了七八天的肉條已經干透,煮軟不容易,煮熟卻很簡單,將肉條冷水下鍋她便挑揀起較老的蓮藕來。
這種蓮藕纖維很粗,淀粉比較多,煮的話老點的好吃,生啃就得嫩些的,新鮮些的,不然容易塞牙。
在沒什么調料,沒什么菜形可選時,煮飯真的是件容易事,挑揀好蓮藕夏微微就習慣性的拾起編織到一半的草衣。
當回手在摸不到草疙瘩時,她這才就著隱隱晨光看向不遠處的草堆。
人呢?
張口,夏微微想喊,可聲音在沖出喉頭那一瞬被遏制住了。
大伙這兩天都累得不輕,能多睡就讓他們多睡會吧!
溫崖不見蹤影,夏微微只能自己去抱草,跑了兩趟發現不太方便,直接用起板車來,而突然想到大伙今兒可能起不了這么早,她挨個將各家的火塘燒起。
被青木影響,各家不止備足了用水,也準備足夠了蓮藕,在水燒開還不見有人起來時,她挨個將蓮藕煮下鍋。
三十多家人的數量,切她是切不了的,而整條的蓮藕并不影響食用。
“吱呀”
當不遠處門板響起時,夏微微已經準備退火了。
“咦!”
一開門就瞧見整排火堆的殼子爺爺驚呼。
從來,他都是第一個起的。
“怎么?”
看清那背影屬于誰后他更詫異了。
小孩子都貪睡,夏微微也不例外。
這突然的,在大家的帳篷門都緊閉時瞧見她還真讓人不安。
蹬蹬蹬的,殼子爺爺快步跑近:“怎么回事?”
“溫崖喊的。”夏微微其實也是很無語的。
“呃!”
殼子爺爺明顯沒想到會是這種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