翦玥:、、、、、、、、、
夏微微覺得吧,溫崖會主動靠近自己,對自己會比別人多一絲耐心,這并不是兩人都是孤兒身份,而是兩人都是外來者的原因。
對老鄉什么的,人們總是多一絲包容。
青木他們就不同了,可不能讓青木去煩他。
隨手將草被一甩,夏微微抓向拐杖“青梅阿媽,我知道輕重,過過嘴癮而已。”
張口,青梅想繼續說服夏微微,可看夏微微那你放心我都明白的眼神到口的話卻說不出來了。
她不是不明輕重的人,就是因為太明白,這才有了今天的局面。
“委屈了你了!”
沒忍住,青梅將人攬進懷。
就怕她又來一頓自責,夏微微連忙轉移話題:“青梅阿媽,你煮了骨架沒?”
“···煮了,早上吃蓮根,晚上在煮煮就能啃骨頭了。”心頭低嘆一聲,青梅跟著轉移話題:“待會我們出去就將中午吃的蓮根帶出去,中午時就不用進來了。”
鵝肉很難煮,而多少扒著點肉的鵝骨頭誰都舍不得扔。
想吃,必須多想辦法。
一早一晚煮兩回,到還真是好法子。
“順道將桶鍋帶出去,回來時好打水。”
“剛你青木阿爹他們才出去拉了。”
“一去一來總要時間,這點時間薄荷葉都能摘一小盆了。”
“···確實”心思回轉,青梅即刻點頭:“大盆能裝不少水,今兒就多帶幾口桶鍋出去。”
兩人一路走一路說,到火堆邊時自然住口。
夏微微剛剛情緒波動那么大,一路過來青梅都小心觀察著,見她對端坐火堆邊吃著蓮藕的溫崖不為所動,這才放心。
盡量不讓自己去看溫崖,盡量讓自己不表現出氣惱的情緒,夏微微這頓飯吃得有些難受,胃口不是很好,大碗里的食物不過少了一半就在吃不下去。
將大碗放在一邊小盆里,剩下的準備晚上吃。
“我吃飽了,換藥去了。”
“怎么就吃飽了?”青木蹙眉。
“我舀得多。”青梅邊說邊對夏微微揚眉,讓她去。
青木:那里多了?
心頭雖不贊同青梅的話,但青木到底沒多問:“去吧。”
這段時間的藥都是黃桃準備的,大伙還沒收拾好,她這邊就將多魚跟自己的藥包好了,而見青梅倒水,過來等人的藍羽好奇一問。
聽到青梅少浪費時間的話,頓時覺得當頭一棒:“回頭我們也一次多拉些水。”
這會讓大家回轉又得耽擱一陣,不如明天早上多拉些。
幾部都先后起來,都著急,青部跟藍部到達水邊沒多會各部也就相繼到達了。
分點筏子,收集材料,制作,拼裝,這一天,大伙是忙得陀螺轉。
下午,太陽還老高,速度最慢的熱部也開始了首航試驗。
從熱部的筏子上轉到冬部的,在從冬部的轉到巖部,逐一的,夏微微查看著各部筏子的吃水,速度,以及大伙的配合能力。
“微微,回頭我們在裝兩波水輪。”
快過,現在這速度青木是很不滿意的。
想來想去想出了多加幾個波水輪的辦法。
“若無意外,現在這速度很好,若有意外,多幾個波水輪咱們能多些保障。”
事兒確實是這樣,可若多加幾個波水輪,不止會增加筏子的重量,無力施加的波水輪還會產生多余的阻力。
夏微微撐著下巴考慮了半天,心頭想法形成。
不過,她沒有立即說出:“回頭有時間了慢慢搗鼓。”
青木太了解夏微微了,她這模樣哪用多說。
揚聲,他沖大伙喊道:“回頭吧,今兒就到這了。”
“青木阿哥,讓女人們先進去吧,咱們多練習練習。”長竹覺得船片太難把握。
石頭等人興致也正高:“青木,回去也不過等著,就讓我們多練習練習吧。”
早上才說了要收集薄荷葉的話,這會太陽還老高,不說今兒就能將大家需要的薄荷葉采集夠,至少也能給往后幾天減少些工作量。
張口,青木就想說回頭有的是時間。
然,就在他張嘴想說時,夏微微抬手扯了下他。
“青木阿爹,大伙難得這么高興,就讓大家高興高興吧。”
歷來只要夏微微開口,青木就很難說不,只見他瞅著夏微微片刻,而后揚聲一句:“送微微回去。”
不想回去的可不止青部男人,不多久,人群分成了三撥,男人們相互交換著崗位,琢磨筏子的控制技巧,女人們直接從水邊分散開去采集薄荷葉,孩子則回去煮飯。
早上就煮過一陣,晚上煮起來容易了許多,不到兩個小時,各家鍋里的骨架就軟爛到脫骨了。
退了火,圓圓湊近夏微微:“咱們要不要去幫忙?”
看了眼天色,摩擦了下臉頰,夏微微搖頭:“我不去。”
附近的薄荷早就被她們采集一空了,這一去走得有點遠,恐怕摘不到多少天就黑了。
張口,圓圓想說夏微微自私,可夏微微并沒給她那個機會:“我想把明兒的食物準備好,明兒我們要去采集長莖草。”
“···干嗎,你還想煮糖?”心思一轉,圓圓就質問出來:“你還真將青木阿爹,青梅阿媽當你阿爹阿媽?”
夏微微一個成年人,根本就不將圓圓的小脾氣放眼里。
她這你臉也太大了吧的表情更影響不了她半分。
勾起嘴角,夏微微欠欠的問:“怎么?羨慕?”
“誰羨慕了。”跺跺腳,圓圓沒好氣的轉開,片刻后阿翎走向夏微微。
“微微,咱們早上編織,下午打土磚,去不遠,不用早早準備食物。”
“我只說我不去,沒阻止你們。”
阿翎靜默三秒后靦腆笑起來,片刻后帶著孩子們離開。
許久沒這么安靜,夏微微一時還有些不習慣,呆坐了好幾分鐘后才小心的將大鍋里的骨架湯舀出。
添加上水,再在火堆里塞幾個草疙瘩,這才抱著個小盆往青木夫妻的帳篷邊去。
相比大家,夏微微要自信得多,吃起肉來那是一點也不客氣。
躲在帳篷里瞄著,見她接連跑了幾次,先后將三小盆晾干水汽的鵝肉清洗下鍋,小櫻心頭那叫一個奇癢無比。
等了又等都不見有人進來,一股惡意浮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