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幾部首領直勾勾瞅著,夏微微并不覺得有什么壓迫感,思索了下開口:“男孩們從小接受父輩們的經驗傳授,說起來,開始打獵的他們該百發百中才是,畢竟,等著那一刻已經太久太久。”
“各位叔伯都是狩獵好手,都有一套自己的經驗之談,而這些屬于自己的經驗都是各自在一次次失敗里累積起來的。”
“編織草衣跟捏制都不能跟狩獵相比,但經過這段時間的驗證,我覺得它們還是有熟能生巧這一共同點的。”
“熟悉了,哪怕從未做過,命令下來,心里會自動生成一系列可行不可行的想法,而心中有數了,手里就能給出結果,若不熟悉,別說我一個人對付幾百張嘴巴,就是一對一,手把手都不一定有成效。”
幾十個女人圍著你打轉都讓人頭疼,更不要說幾百號。
想想那畫面都害怕!
夏微微這一結尾,成功的讓各部首領明白她為啥會升起這樣不可取的想法,至于熟能生巧這句話,他們是想反駁都找不到理由。
不是沒見過青部怎么做,不是沒看到她怎么做,不是沒嘗試過。
可看著簡單的事情,做起來卻一點不簡單,也就是太不簡單,才會焦慮。
“你確定各部女孩能教大家?”藍羽問。
夏微微斬釘截鐵:“自然。”
抿著唇,藍羽想讓孩子在考慮一下,畢竟經驗越多,看到缺點從而給人的指點才會最多。
可所有念頭都抵不過幾百號人的數量。
幾十個女人咋呼起來尚且讓人受不了,更不要說幾百號。
別到時編織沒學會,將人給弄瘋了。
各部首領都是人精,話到這里都知道事情該怎么解決了。
“我看捏制也別一塊了!”平山提議。
與巖羚對視一眼,葡樹道:“人多話多,干脆請青部給我們各部委派一人,都是琢磨技巧的事,有個人帶著怎么做就行了。”
事情明顯是分開做更有利大家,青木當然只有點頭的分。
“回頭將碗勺帶走。”青木交代。
擺擺手,藍羽表示知道了。
在各部首領回頭安排時,青木也將改動說出,之后收洗,裝草一一進行。
說好的早點休息比前兩天更晚了些,幫孩子鋪好獸皮草墊青木直道:“你先睡。”
“青梅阿媽,之后我一個人睡就好了。”眨巴眨巴眼睛,夏微微意有所指。
瞪著夏微微許久,青梅抿嘴一句:“插好門。”
“絕對。”調皮的保證一句,夏微微跟著青梅的腳步將人送出。
吱呀一聲將門關上,夏微微矗立許久,之后快速沖向炕邊掀被躺平。
洗腳什么的事情原始人是沒有的。
“一個人就是舒服”
好不容易才能這么舒服的睡一覺,夏微微根本就不想浪費時間,閉上眼便醞釀睡意,沒多會陷入黑甜。
許久沒一個人睡的夏微微醒來的第一件事是收斂腿腳,當呈大字的她將自己縮成一只小蝦米,這才想起如今的大炕她是想什么撐怎么撐。
“真是太爽了!”
仰面,夏微微讓自己又恢復那及沒美感的睡姿。
“呃!”
已經這么晚了嗎!
瞪著帳篷兩邊通風口透入光線的交叉處,某人一時有些接受不了自己居然睡了個太陽曬屁股的結果。
悠悠轉頭看向門邊,夏微微懷疑門板太厚。
“砰砰砰,砰砰砰”
“微微,微····”
“起了。”
大聲回應著,夏微微一骨碌爬起。
青梅沒走出幾步,身后便傳來開門聲,猛然回頭的她驚訝:“怎么這么快?”
夏微微:“·····”
這心眼真是偏得沒邊際了!
她都不好意思了。
眼神越過青梅,夏微微看向端著碗的某人背影。
“以后青梅阿媽還是早些叫我吧!”
青梅當然知道夏微微是不想讓她們來承擔她的責任,可就是知道,心疼孩子的那根弦才會更緊繃,心頭才會更不舒服?
插腰,她氣呼呼的問:“怎么,想跟我細算一下?”
“···青梅阿媽,有點餓了。”
避讓著,夏微微蹬蹬蹬快步越過青梅,走向青木跟溫崖。
此刻,青木跟溫崖兩人手里端著的大碗都滿滿當當的,而放置在兩人面前的大碗也裊裊冒著熱氣。
“怎么不多睡會?”青木蹙眉。
對于青木這兩口子,夏微微已經放棄掙扎了:“餓了。”
“那快吃。”
將手里的勺子扔進大碗,青木傾身就要給夏微微端碗。
“青木阿爹,你別管我。”
阻止了青木,夏微微端起大碗小砸一口。
緊跟在后的青梅一見她端著碗就咂湯,連忙罵人。
“才打的,怎么不瞧著點孩子!”
青木無辜被罵。
下一秒,夏微微也遭殃了。
“多燙抬著碗沒感覺,是想包一下舌頭?”
張口,才想說自己實在是餓的夏微微炯炯有神了。
青木見孩子滿眼無辜,連忙說:“阿··微微有分寸。”
“有分寸的能不用勺子?”剜夏微微一眼,青梅警告:“燙了舌頭看我怎么收拾你。”
縮縮脖子,夏微微將小鵪鶉表現得淋漓盡致。
這會青梅明顯是懷著氣的,她最好別跟她頂嘴。
猛然抬眼,溫崖看到的就是夏微微帶著笑的眉眼。
‘傻缺。’
人吧,有時候就是那么奇妙。
忽的想起隔間的夏微微轉頭本想跟青木說一下隔間的事,卻不想一不小心瞟到了溫崖滿是諷刺的雙眼。
頓時,一股火氣扶搖直上,剎都剎不住。
“你有病吧?”
夏微微怒罵。
溫崖老神在在的收回目光。
抿著嘴,夏微微一口氣憋在心口上不來下不去。
“微微?”青木擔憂的問。
青木從來沒聽到過夏微微這種充滿火氣的口吻,即便右手邊的男孩什么都沒說,動也沒動過,他還是覺得他剛剛做了什么。
在他心里,夏微微是絕對不會無故生氣罵人的。
既然開了口,那必定是身邊這男孩的問題。
目光回收,落在青木擔憂的臉上,夏微微強制自己收斂情緒:“沒什么。”
青木明顯是不信的,當然,在當事人面前他也不會繼續追問。
瞥了眼不受任何人影響,呼哧呼哧吃喝的溫崖,青木開始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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