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微微的最后警告并沒真的對小櫻起到警示作用,但溫崖兩字卻讓小櫻下意識瑟瑟。
就算夏微微敢對她動手,她也不信她真敢打死自己,溫崖卻不同,那是個殺天鵝眼睛都不會眨的主。
人在他眼里說不定還不如天鵝,好歹天鵝還能吃。
小櫻不嚎了,趴伏著也不起來,跟黃桃對視了一眼,,夏微微不再理會她,摟了些枝條就去鋪土坑。
枝條是手指粗細,兩米長的短枝,橫搭在一米五寬的土坑上剛好合適,而見枝條間縫隙不小,在搭了枝條后她用干草快速編出一塊剝草墊。
眼瞅天光暗淡下來,黃桃問向夏微微:“阿缺,油塊能炸了吧?”
原本夏微微是負責炸油的,可因心頭的一個想法,她推遲了這個事情。
揚眸瞧了眼,見不遠外青梅她們搭建帳篷的方向并沒光亮,夏微微停下手里的動作,轉向火塘。
“我弄下這個火塘就炸。”
那土坑明顯跟她接著要用的火塘連接,她這么說黃桃也就不操心了:“怎么弄,石塊有些重,我來抬。”
夏微微杵著拐,根本就不能使勁,而黃桃這話也是決定,不是問句,說罷,她走向不知何時坐在一邊發呆的小櫻身邊。
“沒忘你阿媽是怎么跟我說的吧?”
小櫻不可思議的抬頭。
“我可沒什么同情心,當然,我也不會跟你動手,我只會等你阿媽回來跟她說你過來后啥都沒干。”
“···你們,你們太過分了!”
氣憤一吼后,小櫻眼淚又開始落了,大顆大顆的淚珠子啪啪只往下掉,瞧著好不可憐。
可惜,這些淚在黃桃看來并沒什么意義:“我不是小男娃,更不是會心軟的人,你在我面前哭沒用,火堆從現在開始你負責。”
黃桃也不等小櫻回話,說完就去幫夏微微搬石頭,煮著食物的幾個火堆她任憑它熄滅。
瞧瞧兩人在看看火堆,小櫻一抹淚,顛顛站起。
殼子爺爺等人回來時,小櫻正翻攪著鵝雜湯,黃桃守著炸油鍋,夏微微則在炸油鍋前不遠的地方敷泥巴。
只一眼就瞧出不同的殼子爺爺筆直走向夏微微,問也不問的,他摳了下還沒被稀泥覆蓋的草墊,看到草墊下枝條縫隙里冒出的煙霧,感受到枝條上微微的暖意。
心頭什么一閃而過卻無法抓住。
擰著眉想了好一會都沒想到哪里不對的殼子爺爺,目光順著草墊,稀泥移動,最后又落在炸油鍋上。
瞪著直接陷落在地坑里的大鍋,他撓撓頭:“你這又在搗鼓什么?”
殼子爺爺本來不想問的,可想了又想,看了又看都沒看明白過來,不得已,只能開口。
啪一捧泥摔草墊上,夏微微頭也不抬的回道:“暖鋪。”
“暖鋪?暖鋪!”
殼子爺爺先是不解,但很快一個念頭就閃過。
他抓到那一閃而過的念頭了。
“你想用熱氣熏石塊?”
“不是。”夏微微鏗鏘有力的反駁。
殼子爺爺:“!”
夏微微:“是直接用熱氣。”
“直接用熱氣?!”
殼子爺爺嘴里嘀咕著,心思飛快轉動,然后,越看夏微微手里的稀泥越覺得親切,無知無覺的,他跟著動起手來。
青梅見著一老一小只專注手上事情,吆喝著各部孩子吃飯。
青梅估摸著這一大一小會有許多話說,刻意的,將其他幾部的孩子們安頓到離兩人最遠的位置。
當大家吃飽喝足,殼子爺爺跟夏微微的稀泥也鋪設完成。
順著煙道傳遞過來的熱量畢竟有限,稀泥不宜鋪設太厚,而為了不讓煙霧透過縫隙,這稀泥又不能太薄,兩人是仔細了又仔細,小心了又小心才拿捏住這個度。
兩人磨蹭了許久,而這許久過去,鋪設開來的稀泥并沒干固的跡象。
殼子爺爺不由凝眉:“得好幾天才能將泥殼烘干!”
“稀泥鋪得勻均,要它快些干燒把火就是了。”不以為意的,夏微微嘀咕。
聞聲,殼子爺爺那里能不為所動:“那還等著干啥?”
夏微微有點無語:“今兒又用不到。”
“···也是!”
有帳篷,大家不用睡在外頭···大家不用睡外頭,也不可能一整都燒著火!
對于這暖鋪的實用性,殼子爺爺突然覺得懷疑了。
誰家都不可能一天三十二個小時都燒著火塘,而火塘一旦熄滅,這暖鋪溫度就會降低,想要在熱起來又得花許多時間。
“阿缺啊,我覺得還是石塊比較靠譜。”就怕夏微微不贊同自己的想法,他將心中所想說出。
聽了殼子爺爺的想法,夏微微還是很感動的,至少老頭的思想比以往開闊起來了。
“這個不是給大家弄的。”
“嗯?”
“之后我得給大家編制,如今的帳篷里光線不好,在外頭又冷,我就想著能不能借著火堆,給自己多提供點熱量。”
瞪著夏微微,殼子爺爺靜默許久,之后目光轉到并排延展開的火堆上:“若是將所有火堆連接起來,這上頭的溫度到是能高點。”
“那是肯定的。”實驗總的一步步來啊,她要一下就將所有火堆連接起來哪里還有別人的想象空間:“明兒我將這一塊的火塘都改造了。”
“···讓我白激動一場!”目光又落到稀泥上,殼子爺爺無限失望。
瞟了殼子爺爺一眼,夏微微訕訕而語:“也不是不能將暖鋪弄簡單些。”
殼子爺爺:“?”
夏微微仿佛感覺到嗖一聲。
訥訥轉頭與殼子爺爺的目光相對,夏微微無奈解釋:“那時候不知紅膏泥能裹東西上燒,只能想到石頭這個辦法!”
“現在呢?”殼子爺爺一點腦筋都不動的直問。
他覺得吧,自己腦筋并不好使,想半天都不一定想得出個所以然。
才夸他有進步的夏微微黑線。
“現在呢?”殼子爺爺難耐的催促。
無語片刻,夏微微只能開口:“現在辦法就多了。”
殼子爺爺好整以暇。
夏微微掃了眼周圍,蹬蹬走近殼子爺爺。
遮著口,夏微微跟殼子爺爺唧唧咕咕一陣。
聽罷,殼子爺爺審視的瞪著夏微微:“今兒怎么不弄那個?”
“肉不是得一口口吃?”這么多孩子瞧著呢,她可不敢大意。
她很自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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