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侯冠上嵌寶珠第二百二十四章 祁遠的無奈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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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祁遠的無奈


更新時間:2022年04月23日  作者:落日橙暉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落日橙暉 | 君侯冠上嵌寶珠 


沈嵐青將早已準備好的吏部文書呈上,城門守衛按照程序檢查了番,終于舍得放行。

斜陽余暉下,城門張合吐出緩緩駛離臨安城池的馬車。

車廂的剪影投射在地面,形成道愈來愈遠的暗影……

臨安城中戒備森嚴,不只戍守城門的人無法按時下衙。

就連義寧坊的大理寺,這些日子也被抓不了不少賊盜者。

案頭的卷宗累的高高,祁遠埋在案首。

“理正,當心眼睛——”

負責謄抄卷宗的李主簿,無奈將手中抱著的卷宗放在空桌上,隨后,拿起火折子將室內的燈盞點燃,原本昏暗的室內因為爆開的燈火,瞬間亮堂了些許。

祁遠這才抬頭,瞧了眼外面的天色,竟然時辰已經不早。

李主簿瞧見祁遠眼中的茫然,搖頭無聲哂笑,既算調侃也算勸慰。

“理正,卷宗看不完的,更何況近日大理寺刑獄,又關押了不少新犯,您不妨先回府邸吃口熱飯,畢竟新婚燕爾,也該陪陪祁夫人的,要不然,這府院內宅床頭床尾不合,那才耽誤您辦差的精力呢。”

李主簿朝祁遠擠弄眼睛,以過來人的經驗調侃勸誡祁遠,引得堂內其他辦差的主簿大笑,眼中盡是看好戲的神情,這番調侃倒是讓原本壓抑的府衙輕松些許。

同時今年進入大理寺的進士,李主簿和他年歲相仿,有些玩笑倒也開得。

祁遠稍放下卷宗,按了按沉悶的太陽穴,臉上帶出清潤的笑意

“自然該和各位共同進退,哪有我自先回去的道理。”面上有些無奈的搖頭。

“倒也不差這最后基本卷宗了,一鼓作氣才好。”

話是這樣說起,可等祁遠再次拿起卷宗,桌前燈燭搖曳,垂下的眼瞼在卷宗上投射出暗影,腦海中李主簿的話重復回蕩在耳邊,想到內宅中的江橙橙,祁遠沒來由陣心中煩躁,直到沉下心整理了番情緒,祁遠的注意力方才再次回到手中的卷宗。

咕嚕嚕馬車滾過官道,駛入茂盛的樹林。

卻突然,奔馳的駿馬發出聲慘烈的嘶鳴,原本的車夫從馬車上跌下,汩汩熱血噴涌在綠色草地,染紅泛黃的泥土,駿馬受驚瘋狂向前跑去,隨后車轍突然間斷裂,人仰馬翻間,車廂內的侍從摔出去,沈嵐青只覺得天旋地轉,再睜開眼睛時,雙手被繩子困在根木樁上。

茫然間睜開眼,眼神剛剛聚焦的沈嵐青,便對上男子陰沉的眼。

陡然間放大的男子面容,讓沈嵐青下意識后退,后腦卻碰上身后的樹干,悶悶的鈍痛傳來,尚且未完全適應時,下頜突然被雙粗糲的手狠狠捏住,指甲磕入皮肉的力道帶著絲報復的快意兒。

貼在耳畔的鼻息帶著絲陰毒,這是沈嵐青未曾見過的姜山。男子的手摩挲著女子下頜處的軟肉,眼中帶著幾分調戲和逗弄,沈嵐青下意思瞥過臉去,這排斥的模樣仿佛瞬間激怒眼前人。

“啪”聲響亮的耳光響起,突如其來的狠厲讓沈嵐青臉頰高高腫起,姜山瞇眼,捏著她下頜強迫她看向自己,語氣陰毒,像是嘶嘶吐芯的毒蛇,纏繞間讓人窒息。

“我問你——”

“那日興慶樓,你這賤人為何不來?”

沈嵐青撐著意志,目光出姜山的不同往日的瘋狂,讓她下意識張嘴大口喘氣,下頜處的力道加重似在逼視,黛色眉眼長睫無力垂了垂,半晌道出幾個字。

“當初——”

“我從未答應過你這……”“賤人!”

下頜處的力道收緊,直接讓沈嵐青的后腦撞向身后的樹干,露出女子白皙纖瘦的脖頸,細弱的青色血管隱藏在細膩的肌膚下,愈發襯得女子纖弱,姜山目光瞇了瞇,指腹摩挲著肌膚軟肉。

陰寒的聲音讓人汗毛倒豎,突然間貼近沈嵐青的耳朵,用只她二人可聽到的聲音。

“我曾經警告過你,我最討厭的,就是忘恩負義的女人——”

“可是你為什么,就偏偏不聽我的話。”

“既然如此,便就該受到懲罰!”

“嗯——”

視線中,姜山眉目陰厲,仿若人間覆身的惡鬼,挑著下巴的手背青筋直冒,肆無忌憚的視線順著沈嵐青白皙的脖頸向下,停在起伏的曲線間,目光暗了暗。

碰撞中沙沙落地番楓葉紅中,夾雜飄蕩著點點青色蝶衣,青布撕裂聲響徹在空谷的樹林中,壓抑著讓人窒息的絕望……

手掌拍上樹冠,發泄著被人忽視的不滿,撲簌簌落下滿地楓葉,踩在長靴下發出生生脆響,傅斯年手掌成著樹干,左手死死握著那竹蜻蜓的手柄,明明理智告訴他,既然他親手作的竹蜻蜓、他的心意,不被旁人珍視,索性還不如自己親手了結。

可視線落在斷成兩截的竹蜻蜓,心底深處,還是濃烈的不舍,傅斯年扯下腰間的繡春刀,隨意扔在旁邊草垛,自己則在山崖出找了個視線開闊的地方,朝著臨安以南的方向望去。

視線盡頭,偶爾有馬蹄聲響起,似乎在少年心中踐踏,傅斯年握著竹蜻蜓的手緊了緊,眉眼中溢出幾分掙扎,眼瞧著夕陽的余暉就要西下,入夜后最后絲送別的機會也將會沒有。

想到這里,少年猛然間從土垛上躍起,飛魚服上的草屑灰塵也來不及收拾,只匆匆忙忙提起繡春刀,握著竹蜻蜓的左手攥拳,如同離弦的箭矢般,朝著山下城門出飛奔而去。

清風卷起楓葉,被少年長腿遠遠摔在身后,塵土飛揚間,傅斯年的身子腳下收力,卻突然停在飛揚的塵土間,唯有握著竹蜻蜓的左手摩挲了瞬,不可置信間帶著疑惑。

就這山間橘色暖光,傅斯年捏起竹蜻蜓,翻了個面,兩翼后用刻刀磨出的三個熟悉的字映入眼簾。

“傅——斯——年”

這字用刀刻上,帶著筆力的風骨,而比劃收尾處的藏峰平仄,是無數次找她勾畫重點時,曾經接觸到的熟悉的筆鋒,傅斯年身形僵硬了瞬,突然間翻過竹蜻蜓,上上下下打量了番,眼底的懊悔幾乎要濃郁的溢出來。

眼前這根竹蜻蜓,幾乎和他當初送給他的一模一樣。

可……卻不是原原本本的那根。

這應當……是她照著他送給的那根,親手制作拼接,抹上紅漆,刻上他名字的。

懊悔后,少年嚴重劃過絲忐忑的驚慌。

他那樣誤解她,沈姑娘日后,會不會真的……

傅斯年搖搖頭,揮退心中的情緒,再次抬眼間,少年握住腰腹處的刀柄,眉眼中劃過絲堅定。

臨安城南邊的官道上面,噠噠馬蹄聲踩踏虛空,蹄踏間馬鞭飛揚,帶著讓人望塵莫及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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