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小苑:
付萊斯特林冷冷地笑著,像陰冷的毒蛇:“是愛情嗎,它化為溫柔的毒,慢慢地腐蝕了你,也腐蝕了你那顆凌厲的心。”
他示意斯里亞安低頭看去,三把冰冷的手術刀正抵在他的腹部,只要他一用力,它們就能輕而易舉地破開血肉,扎進里面。
斯里亞安瞳孔倏然放大,松開掐著他脖子的手,難以置信地低頭,望著自己的手指。
“你已經退化到現在的地步了嗎,斯里亞安。”
付萊斯特林搖搖頭。
“這就是你現在的實力嗎。”
變態之所以超乎常人的強大,就是因為他足夠冷靜、理智,絕不被外界任何因素干擾的強大,在第一時刻最準、最快的做出反應與回擊。
可是現在,斯里亞安,好像失去了這樣的能力。
現在的他每次出手前,開始擔心自己會死,開始擔心自己受傷,開始擔心自己沒辦法有足夠的能力守她周全。甚至在對付萊斯特林出手前,他還會思考如果自己殺了他,她會不會生氣,會不會從此世界上少了一個可以護她的保障。
因為心中有了牽掛,所以有了顧慮,因為他變得溫柔,所以失去了那顆凌厲又所向披靡的心。
他變得就像一個普通人了。
“別忘了,我們是罪犯。”
走之前,付萊斯特林湊在他耳邊,意味深長地說道:“變態的世界,要是不犯罪,世界都是灰暗的,我們會失去自己存在的價值。
變態犯罪之所以可以活下去,是因為足夠果斷,還有心狠手辣。可是的這樣的你...斯里亞安,我可以很負責任地告訴你,這樣下去,你會死。”
“所以你現在回答我,你要為了那個女人放棄自己存在的價值,還是放棄自己的生命?”
其實還有一個辦法的...
夜已深了,斯里亞安面前打開那扇門,碧眼幽深地走進去。
躺在床上的小姑娘蓋著被子,正睡得香甜。
他站在那兒,低頭望向她的面孔,看不清臉上是什么表情,只見黑暗中一雙幽綠色的眼睛發著涼光。
斯里亞安回憶起剛才的對話。
“我們殺掉那個女人吧。”付萊斯特林低著頭,淡淡地說了一句。
“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原本還在茫然的斯里亞安抬起頭,碧綠色的眼睛眼神冰冷。
“既然是會影響到我們的人,那就殺掉她。變態之間的生存法則,不是一直都是這樣嗎。”
付萊斯特林笑得無比燦爛:“更何況,她的心也不在我們身上,不是嗎?或者說,比起我們,她可能更在意那位司查爾家的錫林少爺。可不能讓小甜心成為威脅我們的存在呀。”
他別有深意地笑了笑,轉身離開。
斯的亞安望著付萊斯特林的背影,半瞇著眼。
“對了,有一件事忘了囑咐你。”
“什么事?”付萊斯特林步伐頓住。
“司查爾家的少爺后天會與傅家千金訂婚的消息,你別在她面前提。”斯里亞安瞳孔發寒。
“你怕她去搶婚?”付萊斯特林笑了笑,回憶起那天和她一起見到錫林和那個女人的場景。
“就是怕她沖動之下做出什么事情來...畢竟你知道,她做事不遜色我們中的任何一個。”
“好好好...不去刺激你那位寶貝女人...”付萊斯特林笑得愈發燦爛起來,“不過,已經被影響到這個地步了嗎?居然還學會了為別人考慮,放到幾個月以前我絕對不會相信呢,斯里亞安。”
他眼底暗下來:“我可以留她到送完骨灰為止,要是那個時候,你還是不愿出手,我會代勞。”
斯里亞安神色一頓,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知道了。”
記憶回籠。
斯里亞安勾起嘴角,發出意味不明的冷嗤。
他伸出手,放在她的肩頸間。
動作好像是要掐死她,又好像只是單純伸出手去,摸一摸她的頭發。
“所以...就真的沒有可以兩全的辦法嗎?”
他在問她,也是在問他自己。
斯里亞安自嘲地笑著,轉身離開了。
就在門“啪嗒”一聲關上的時候,躺在床上原本應該睡覺的小姑娘悠悠轉醒...
第二天上午,酒吧一處隱蔽的包間,錫林走進來,坐在對面那個穿著精致的女人對面。
他望著她,嘴角暗自勾了勾。
果然,離開了他,她照樣不愁吃穿。上次在咖啡廳看到和她一起的那個男人,也是非富即貴吧。
他該是有多離譜才會認為,自己那段時間是她唯一的依靠。
“找我來做什么,”錫林聲音冰冷地開口,“看樣子,你這段時間過得倒是不錯。”
“你也很不錯,錫林少爺。”
嬌陽笑瞇瞇地,用手拖著下巴。
表現地再不想來有什么用,聽到她的名字,他還不是來了。
“聽說,訂婚的日子定下來了?”
錫林拿紙的動作一頓,手指顫了顫:“你問這些做什么。”
他轉頭,眼神冰冷:“這些和你,好像都沒有關系了吧。”
“我就是好奇,你說你能忘了我和她結婚是嗎?”
嬌陽唇角勾了勾:“你...真的能嗎?”
“能不能,都與你無關,請盛小姐自重!”傅未未踩著高跟鞋走進來,眼里隱隱帶著憤怒。
“盛嬌陽,你到底要做什么,是你傷害了他,他才離開你的,從始至終都是你對不起他,他一分一毫也沒有對不起你!現在他終于下定決定要離開你了,和我訂婚了,你究竟要怎么樣才能放過他?
我不求其他,只求錫林平平安安的,可以與我安度一生!只是這樣你都不愿意嗎?!”
“哈?”嬌陽挑了挑眉毛,看著她走過來擋在錫林面前的動作,有些被打擾到的不耐,“誰讓你進來的。”
“我進來又怎么樣。”
傅未未攥緊雙拳:“不進來,難道給你再一次傷害錫林的機會嗎?盛嬌陽,他是我的未婚夫!難道你要做小三嗎?”
錫林沒有說話,他痛得幾乎沒法動彈,手指緊緊地抓著胸口。
嬌陽看著這兩人,想到自己等會兒要做的事情,心情就怎么也好不起來,唇角惡劣地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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