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小苑:
嬌陽卻突然間笑起來,想到以前被關在莫斯加的日子,心底升起一股報復的惡劣情緒。
她伸出一只手,手指做出打槍的姿勢,半瞇著一只眼睛,對準他的方向“啪”了一聲,臉上的笑容無比燦爛。
付萊斯特林殷切地朝他的小甜心湊過來:“小甜心,喜歡看煙花嗎?”
“煙花?”
嬌陽眨了眨眼睛,內心開始期待起來:“喜歡呀。”
“那你看好了。”
金發藍眼的少年故作神秘地笑起來,然后伸出左手,開始倒數:“一、二、三——”
只見天空好像驟亮了片刻,然后帶著面前精致的少年面孔又剎那間暗了一陣。
背后轟然一道巨響,海面都跟著震了震,緊隨著整個莫斯加傳來數道爆炸聲,各種顏色的光在天空的上方閃爍,他的面孔也跟著明明滅滅。
“喜歡嗎?”付萊斯特林壞笑著,“莫斯加‘悉心’招待了我們那么久,我們也該還個回禮不是。”
嬌陽望著莫斯加的方向傳來不斷爆炸的聲響和紅光,興奮地站了起來,不斷鼓掌,唯恐天下不亂。
“好精彩。”
那邊正拿著炸彈遙控器的喬尹嘴角抽搐:“你還真是懂得借花獻佛。”
也因著這一陣爆炸,海浪打下來,后面正在追擊他們的獄警們全都不見了蹤影。
“這就死了。”嬌陽站在甲板上,任狂風吹亂了她身上的長發,沒心沒肺地感嘆一聲。
“回去吧。”時凌聞來到她身邊和她一同吹著風,眼神警惕。
“這里危險。”
“好,”嬌陽順著他的手跳下甲板,“對了,你是怎么和那三個家伙認識的呀?”
為什么在原劇情里面,至少在莫斯加監獄以外的那段劇情里面,從來都沒出現過這號人物呢?
“在進莫斯加之前就和他們認識了。”
時凌聞無奈地搖頭:“看來你是真的對他們的事情很感興趣了,為什么?”因為你和他們才是一個世界的人嗎?
“怎么了,你不想告訴我。”嬌陽瞅向他。
時凌聞不高興:“沒有。你想聽,我當然就會說。”
“但是想不想說就是另一回事了對不對?”
“……”時凌聞聽見自己心里“嗯”了一聲。
他解釋道:“其實...我原本的打算是,等出了莫斯加,離開這片海域,就和他們分道揚鑣。”
“分道揚鑣,為什么?”嬌陽眼神詫異,“多幾個人一路不好嗎?”
如果他真是這么打算,那她就得找個借口把他甩掉了。因為她肯定得和那三個變態男人一路,才能改變后面會發生的劇情。
時凌聞皺緊了眉頭,從她沒怎么做掩飾的表情上捕捉到什么。
他苦笑。
這是出了莫斯加,他的利用價值已經消耗完了,所以她就連掩飾都懶得掩飾嗎?
“因為不會是同路人啊。”
時凌聞的視線投向東方:“哪怕隱姓埋名度過余生,我肯定還是要回去,選擇回歸我的故土。”
嬌陽低頭思考了一會兒,想著還可以商量一下:“那可以先跟著他們在西歐玩一會兒,然后再回亞洲呀。”
男人的眉心瞬間擰緊,心里突然涌起一股煩躁:“你為什么非要和那他們待在一起,你這才和他們認識了多久?難道說,你真的喜歡上那個斯里亞安了?”
“你胡說八道什么呢。”嬌陽嘴角抽搐,一個女人該會是有多重口,才會在明知他是個喜歡食人肉的變態后還喜歡他的?
對著他那張臉,對著他那張嘴,能親下去嗎?
“你反應為什么那么大。”
時凌聞內心的揣測更深,“那么極力否認,你在害怕什么?”
正常女人當然不會明知斯里亞安的本性后還在現實里喜歡上他。可是盛嬌陽和正常的女人明顯不一樣。
“你提出那么匪夷所思的問題,我反應大一點怎么了?”嬌陽頗感無語,“疑心病是病,控制欲也是病,得治。”
實在不是她翻臉不認人,是這個家伙越來越得寸進尺,特別是在出了莫斯加,兩人意見出現分歧,矛盾也會頃刻間被激化出來。
嬌陽正要從時凌聞身邊掠過,卻被男人一把拽回來,將她抵在船只的甲板上,報復性地吻住她的唇。
嬌陽不耐煩地把人往外邊推,換來更加用力的禁錮。
“哇哦。”付萊斯特林手里端著熱奶茶出來,旁邊還跟著擺著臭臉的喬尹,窺見這“激烈”的一幕。
兩人的目光齊刷刷射過來。
即便是付萊斯特林都忍不住摸了摸鼻子:“那個,你們繼續。我什么都看不見。”
他伸出另外一只手,擋在眼睛前面,做出看不見的姿勢。
喬尹冷嗤一聲:“白癡。”
在游輪的另一邊,斯里亞安站在甲板上面,抬起下頜,任陽光沐浴在他身上,淺金色的長發隨風拂動,重見天日。
“三年了...”整整三年。
他有多久,沒好好看過太陽了。
等休息夠了,就可以開始新的狩獵了吧。
男人唇角揚起一抹詭異的弧度,雙眼幽綠。
他已經物色了好幾道小甜點。
世界上總有一類人的存在,生命堪比小強一樣頑強。
這個時候,聊天聊地不歡而散的嬌陽正打算轉身離開,海里面剛才被海浪掀翻的船只,有一個烏漆嘛黑的身影爬起來,手里執著槍支,對著嬌陽的后背倏然間射出子彈。
付萊斯特林嘴里叼著幾根剛吃剩下的竹簽,親眼見證著那顆子彈發射過來劃過空氣的痕跡,眼睛不自覺瞠大。
子彈距離那抹背影的距離越來越近,就在他內心溢出狂喜,表情都有些收斂不住,唇角咧開,下一步就要溢出“桀桀”怪笑的時候。
電光火石之間,另一個身影突然沖出來,擋在嬌陽身前,緊隨而來的是子彈打入身體的聲音,然后傳來一道悶哼。
時凌聞臉色慘白地倒了下去。
命中致命部位,血流不止。
嬌陽愣了瞬,彎下身去:“阿聞?”
男人笑著閉上眼睛,嘴角不斷地溢出鮮血,在眼皮越來越沉,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刻。
他在想的居然是:他死了,她再也不用糾結接下來去哪兒了。
人相關
_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