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小苑:
“你要是實在不放心,我可以和醫院簽訂協議。手術是我自愿做的,我愿意為之承擔相應的所有后果。”
嬌陽微笑著,把病歷單又推還給他的同時,從懷里掏出一張信用卡來,一同朝他推過去:“手術的事情,還要勞煩蔣醫生,多費點心。”
蔣司成面無表情地盯著她,眸子漆黑幽深。
過了一會兒,他將病歷單收下,將病歷卡又推還給她:“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就請在擬定的協議上簽字,后續還有一系列手續問題,你去柜臺那里處理,我這里準備一下,等你回來的時候,就可以立即手術。”
雖說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嬌陽沒想到那么快就可以手術,心里還是緊張地砰砰亂跳。
她去柜臺那里辦完了手續,簽下“病人愿意承擔術后在正常預后不良影響范圍內的一切后果”的條約后,就連握著筆的手都是發麻的。
嬌陽躺在病床上的時候,手術在即,還感覺恍如夢境。
她在心里不斷安慰自己。
蔣司成手上戴著白手套,拿起針管,她有些疑惑:“這個手術,還需要打麻醉嗎?”
“自然是需要的。”
他蹙著眉心,說著就要往她的手臂里注射進去,“不然待會兒電流開起來,你會很痛苦。”
只是他才要推送針管,卻被一只白皙柔軟的手制止住動作。
蔣司成愣了瞬,抬起眼,對上一雙含著戲謔的雙眸。
嬌陽干脆從病床上坐了起來,環顧一圈四周,然后把目光落定在他身上,伸出雪白的雙臂纏住他的脖子,笑嘻嘻地望向他:“你真的舍得讓我消失嗎?我還以為,至少你是站在我這一邊的呢,真叫我難過呀。”
蔣司成垂著眼,把手里的針管放到了后頭的架子上。
準備給她打的并不是什么麻醉劑,而是寧神劑。
他本來就沒給盛嬌陽做什么手術,剛才那些都是唬她的,和柜臺那里也都打過招呼了。畢竟是盛家的女兒,就怕她覺得面子上過不去鬧起來。就準備給她打完寧神劑,趁她昏睡著給盛家送回去。
小孩子就是愛胡鬧,這手術哪里是可以鬧著玩的,影響的可是一生,說要做就做,太不理智。更何況,精神病人簽的任何條約,法律上本來就不奏效。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在她面前,他反而不想把真相告訴她。
“你是二號副人格。”他淡淡地開口,雙手抄進白大褂的衣兜里。
“廢話。”嬌陽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那你就一定知道,你和我哥在一起了吧。”蔣司成垂下睫毛,平靜地道。
“哈?”
嬌陽把手臂收回來,身子倚在白色的床褥上,無辜地眨眨眼:“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我和你哥,不是早就已經分手了嗎。”
“早就?”蔣司成扯了扯嘴角,“我怎么感覺,好像也沒多久。”
嬌陽撓了撓頭:“我記錯了也不能怪我,誰讓我一直被困在那個蠢女人身體里的,那叫度日如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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