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小說
嬌陽牢牢將水玉麒麟握在手里,臉上終于露出滿意的笑容,像極了一個孩子。
“明明是武俠世界,還得讓我防著仙俠世界里才有的東西,真不愧是主角,開個掛直接就是降維打擊。不過很可惜...”
她笑瞇瞇地搖了搖手里的水玉麒麟:“現在,它歸我了。”
只是嬌陽很快發現了一件事,那枚水玉麒麟在她手里十分不安分,隨時隨刻都像要從她手里飛走似的。盛放的藍光像是無形的反抗,而且它在一瞬間變得冰寒無比,鉆心的那種冰,嬌陽一時不慎,差點就要脫手。
意識到這水玉麒麟還挺有個性,不愿認她這個新主人,嬌陽面上的笑容一僵,臉色也在一時間變得有些難看。
“妖女,如今現出真身,就連掩飾都懶得掩飾了嗎?!”
臺下有個失了一只胳膊的男人沖她大聲叫罵,那只斷臂不斷往下滲血,他望著她,目露憎恨:“想知道嗎,為什么此玉不愿認你為主。”
嬌陽記得這個男人,茶客山莊里的茶客,曾經名揚一時最終選擇在茶客山莊隱居的高手之一。
“為什么?”她歪了歪腦袋,甚至還狀似好奇寶寶地問道。
男人對她回以冷笑:“因為此乃圣物,絕不會甘愿為心術不正之人所用!你心腸惡毒,它又怎愿被你拿在手里。強搶別人的東西又如何,不是你的終究不屬于你!”
對此,嬌陽給他的回應是直接一甩手,將地上掉落的一柄長劍卷起來,然后切斷了他的另一只手。
男人血流如注,慘叫一聲,徹底昏死在了地上。
“嗤。”嬌陽嘴角輕扯,收回手,方才因得了水玉麒麟而大好的心情瞬間跌落谷底。
她都為了這塊玉不惜暴露整個茶客山莊了,現在告訴她這個?
就如云棠之先前對她說的,她現在體內有些輕微受到反噬,但并無大礙,反觀楚連訣則臉色蒼白,倒地昏迷不醒。
嬌陽望著地上的少年,腦海里浮現出那日他決意要給陸恪下毒,還有她挑撥離間他們一行人時,曾感受到他體內那股奇異的力量有所削弱。
“原來如此...”她瞇了瞇眼,再次正色看向手里的水玉麒麟笑容明媚又詭異。
“有個性的玉佩,我喜歡。但是你不知道,我最喜歡的就是征服。我就連那幾個男人都能搞定,還怕搞不定你這塊玉佩?我這個主人,你是不認也得認!”
“不要沖動——”意識到嬌陽想做什么,云棠之連忙開口,奈何又晚了一步,“你會受到反噬的!”
嬌陽食指與中指并攏,源源不斷地將內力輸入玉佩之內,它藍光大盛,耀眼地令人心驚,不斷將她的內力吸收入內,然后隨著一陣爆破聲呈圈狀向四周擴散開來,在場之人無不受到波及。
陸恪后退幾步,身子撞到后面的樁子上,執劍插入地面,方才穩住身形,嘴里吐出一口鮮血。
云棠之、百夜流鳳等皆受的內傷不輕,更多的人是直接吐血倒地不起。
百夜流鳳看著臺上那一襲紅衣散發的女人,眸子顫動不已:“瘋了...真的是瘋了...”他們都尚且如此,更何況是正處中央的她。
突然身側走過來一個體態頎長,身穿白狐長氅的男子,隨之是他身上鋪面而來出來的寒氣。
“教主。”
百夜流鳳怔愣一瞬,來不及反應為什么這個時候這個男人會那么及時地出現在這兒,還是說他一直都在。他低下高傲的頭顱,首次那般恭敬地喚了一聲。
如果是他來了,說不定...嬌陽還有救。
元明期負手而立,并未看他,眸光深深地望著那個方向,膚色蒼白詭異,微蜷的長睫醞釀著微光。
他始終沒有上前一步,眸色幽深暗沉,仿佛帶著層令人看不透的迷霧。
“教主!”百夜流鳳又喚了一聲,沒臉色慘白如紙。
水玉麒麟的藍光在嬌陽的手里最后亮了一陣,像在做最后的負隅頑抗。緊接著,她明顯感受到它在她手里的掙扎弱了下去,逐漸趨于平靜。
“果然,現在就連玉佩都學會欺軟怕硬了。”
嬌陽笑得雙眼彎彎,渾然不在意地抹了把身上的血水,衣服早已被血染透,臉色慘白無比。殊不知她現在這支離破碎的一幕落入人的眼底有多么令人心驚。
“管你什么圣物還是邪物,落入我手里,我只要你為我所用。”
從現在開始,她就是任何人也無法撼動的天下第一。
許是察覺到目前的狀況有些失控,系統的聲音突然在她腦海里面出現:
叮咚,檢測到宿主任務已經達標,最后一步,請宿主自行找到合理的方式離開這里,通往下一個世界。
嬌陽怔愣一瞬,下意識往擂臺下面望去。
而底下,早已血流成河、伏尸萬里,隨之而來的是一片憤怒謾罵之聲。
“盛嬌陽,你出身盛家,卻甘愿墮入邪教,做元明期的走狗!今日犯下那么多殺戮,你枉為名門正派出身!”
“盛嬌陽,你枉付你父親的教誨,你父親和姐姐若是泉下有知,知道你今日的這番作為會有何感想,你不堪為人!”
“你真取得傳聞中那什么水玉麒麟又如何,我們立誓,聯合起來哪怕犧牲再多人也要除掉你!果然如傳言所說,你的惡毒不遜于魔教任何一人!”
“哪怕是受魔教之人教唆把你變成現在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可你所犯惡行是真!可笑的是我在你小時候還抱過你,現在別說你爹已經死了,就是他活著,也保不了你!”
對此,嬌陽給出的反應是緩緩勾起了嘴角,輕笑出聲,笑臉燦爛又詭異:“殺戮?怎么,難道我往昔殺的人還少嗎,難道你們原本還打算原諒我,就因為今日我啥人殺到了你們頭上來,所以才這般對我深惡痛絕?”
眾人一愣,緊接著七嘴八舌又開始了。她不耐地揉了揉眉心,然后再次一拂袖,再次倒下一大片人吐血不止,才保持了一會兒安靜。
她嘴角揚起:“都說什么時代造就什么樣的人,我只不過是遵從人設,按照這個所謂的江湖規矩活下去而已。你們在場的若都為良善之輩,我又為何要做那所謂的惡人。所以,造就現在這個易扶苓的可不是因為什么魔教挑唆,而是你們——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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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章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