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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九、 瓔珞,你的手在摸什么?


更新時間:2022年02月06日  作者:安喜悅是我  分類: 言情 | 懸疑推理 | 推理偵探 | 安喜悅是我 | 我在冷宮第三年 


第三百[無名小說]六十九、瓔珞,你的手在摸什么?

禁軍的義莊守衛并不算森嚴,甚至還有那么一點點懈怠。我只在院門外看得到禁軍,都沒有守夜的。陳一聽我要住在這里,一臉的不高興,說這里不吉利,最好不要住。

我也很是同意他的說法,但是又覺得這么晚了回南廠去,那邊又很久沒有住過了,很多東西都要收拾,也是挺麻煩的。不如在這里先湊合幾個時辰,天亮后就回宮去了。

本來我是想讓他兩去找白管事再問問是不是能多一床被子什么的,結果這兩人異口同聲地說:“可別在這里找東西,都是死人用的,萬萬使不得呀!”

反正這兩個人完全不想再去找白管事,我也就不強求了。天也不冷了,就讓這兩人自己在這里找地方休息一下,我轉身進去和玉珍她們擠一擠睡一下。這日子過得,真的特難的。我覺得心里和腦子里全是嗡嗡作響,也根本沒有太多的思考時間。

聽玉珍和瓔珞的呼吸聲,這兩人也沒有睡。為了給我騰出一些地方,這兩人靠得很緊,衣服也都疊加在一起。我脫了鞋合衣平躺了下來時,都能夠聽得到渾身骨頭嘎嘎地響聲,也真心是很累的。

逐漸,夜安靜了下來。

我在迷糊之中,又在復盤這件事情,所以睡得也并不踏實。不過,等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天色已經變得亮了一些。瓔珞正在起身,悄聲和玉珍說著什么,她的外衣蓋在了玉珍的身上,可能是想和玉珍說要將外衣拿走之類的,所以彎下了身子和她說著話。

我沒有吱聲,只是瞇著眼睛看著她們。她二人的關系還真是好,瓔珞還摸了摸玉珍的臉和額頭,才悄聲說:“我聽那動靜,可能是棺槨運進來了。你再躺一下,我先去看看,不忙著起身,仔細別著急,會暈的。”

“好,都聽你的。”玉珍的聲音也很低,還有一些嘶啞。

“一會我讓陳嬸回去拿些你常吃的藥吧,今日也一定要扛住才好。”瓔珞的聲音也挺嘶啞的。

“你還去找么?”

“看看情況吧,我想過了,找不到就不找到了。既然已經這樣了,就這樣吧。”瓔珞直起了身子,穿好了素衣就出門了。

我依然沒有說話,只是閉上了眼睛,盡量讓自己的呼吸聲也清淺緩慢。我想,我大約是找到了什么破綻。

陳一陳二就守在門口,看到瓔珞出門了,還低聲問了一句:“這是要去哪里?”

“我去門口看看,定制的棺槨說是大約這個時候到。”瓔珞回答道。

陳一陳二問:“我們家小七大人呢?”

“還睡著。”瓔珞顯然不想與他們兩人多說話,直接就走了。陳一陳二也沒有顧忌太多,直接推門進來了,應該是看到我還在床上睡覺,就沒有多說話,又退了出去。

其實,也根本沒有安靜多一會,兆家的丫鬟婆子和下人們陸續都開始忙碌,聲音見見嘈雜起來。玉珍起來的時候,有婆子進來伺候,我半靠在床沿,看著她們忙碌著。因為案子并沒有結論,所以不能下葬。但是,今日是要將兆奐烔的尸體挪到正式的棺槨之中,所以也是個大事情。

兆家也是有錢,立刻就訂購了一具尚好的棺槨,很快就全都安排妥當,一大清早就送進了義莊。做法事的紅光寺的和尚們也來了,哇啦啦地在院子開始念經,有人又在搭棚子,搞得相當熱鬧。

玉珍起身出門忙去了,我這才坐直了身子,招呼陳一陳二進來。

“洗臉?吃飯?”陳二問道。

“你去跟著瓔珞,特別是她靠近棺槨和尸體的時候,一定要多注意。”

陳二愣了一下,“她這是要殉情?”

“那應該不太可能,她不是還要找東西么?”我嘿嘿笑了幾聲,把陳二要看得毛骨悚然,但是他幾乎是秒懂了,才很速度地轉身出去了。

陳一瞅著我,一言不發,眼睛里卻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眼光。

“別這樣看我,你去找一下白御醫和白管事,要他們今日務必在場。當然了,要是能夠找一些侍衛保護也是極好的。雖然,或許,應該也是沒什么危險,但是吧,以防萬一。”我想了想,這種事情可能也沒什么預設。

“我怎么說?”陳一還是很精的,“這兩位老大人我是搞不定的。”

“就說我暈過去了,需要藥丸子。”

“這太假了吧……”

“那就說,我馬上要暈過去了……”

“不能說實話么?”

“這兩人才不關心誰是兇手呢,兩個那么厲害的人物一點都不關心這些情情愛愛的俗事,只是想著如何喝酒,享受每一天的白日和夜晚光線的變化和溫度的改變,體驗人間的樂趣。”

“嘖嘖嘖,我說什么來著?就這個小傻子,完全看透咱兩了。”白管事和白御醫居然就這樣大搖大擺地推門進來了,就連陳一都沒有聽到腳步聲,把他給嚇得夠嗆。

我也嚇了一跳,特別是在背后說人的時候,這兩個當事人居然就這么明晃晃的出現了。

“我可沒說您們的壞話。”我還是挺嚴肅的。

“嗯,你也說不出什么。”白管事和白御醫直接坐了下來,“義莊里人太多并不好事情,我們來你這里坐坐,讓白御醫給你診診脈。”

“干嘛老診脈呀?我真的一點事情都沒有的。”我一臉的不樂意。

“你剛才不是還說自己要暈過去了么?要這小子去叫我們兩過來呀。”白管事皺起了眉頭。

“那不過是個借口而已。”

“做戲要做足。”白御醫直接伸手給我搭脈,真的很認真。

見這兩個人如此配合,我便更客氣了一些。“一會要是打起來了,您們一定保護我一下哈。”

“你!”白御醫的表情已經不好看了。“你居然讓我們兩個老頭子保護你,你那些護衛呢?你師父沒教你武功么?”

“教了呀,但我沒學。”我嘿嘿笑著,把手抽了回來,走到了門口,因為此時的動靜已經很大了,兆奐禮都已經過來了,兆家也有不少人都進了義莊,一片哭嚎之聲,聽著心里也很是難受。

我居然在一個角落看到了顧寶兒,她雙眼通紅,看著這些人,表情莫測。我讓陳一把她拉了過來,輕聲說:“我昨晚怕驚擾了真兒,所以沒有去看她。等下真相大白了,我們一起去看看真兒。”

“什么?”顧寶兒看著我。

“哎,跟著我好了。”我拉著顧寶兒的手,往院子里走去。

說起來這件事情很簡單,不過是趁著太陽并未升起時,要將尸首從薄棺材里倒換到正式的棺槨中,也是下葬前的必要步驟。因為沒有定案,所以下葬的事情應該會拖上幾日的。但是,人家兆家有錢,立刻準備好了尚好的棺槨直接送了來。

紅光寺的和尚開始念經,嗡嗡地聲音響起的時候,女眷們開始哭泣。我看到瓔珞和玉珍跪在最前面,并且瓔珞一直抓著棺槨不撒手,搞得場面極為凄慘。看到她這個樣子,一群人哭得聲音更大了,我都有點受不了了。

不過,就在兆奐禮和家仆們準備將兆奐烔的尸身準備抬起來的時候,薄棺材忽然碎裂了,并且特別突然的裂開了,把眾人嚇了一大跳,有個膽小的家仆直接跪在了地上,兆奐烔的一只腳也落在了地上,場面特別難看。

瓔珞和玉珍見狀,哭得更加厲害,甚至是直接撲了過去,抱著兆奐烔的尸身嚎啕痛哭起來,還喊著:“莫怕莫怕,我知道你是冤死的,定要是討個公道的。”

兆奐禮直接怒吼了起來,也在喊冤。和尚們也嚇了一跳,念經都停止了,瞅著這個場面發呆。為首的和尚膽子也算大,立刻走上前來,可能是打算搞個法術什么的,防止尸變。那架勢也挺足的,甚至都要把佛珠掄起來了……

“讓讓讓!”陳一陳二以及白管事和白御醫都在幫我開道,讓我得以順利地進入事發現場,我也就趁勢直接吼了一句:“瓔珞呀,你的手摸在哪里呀?不合適吧?”

這句話果然夠分量,現場立刻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看著瓔珞,以及她的手。

她的手探進了尸身的下腹部,如果沒有刻意指出來,在玉珍的掩護下,大家也只會認為瓔珞只是拉住了尸身的褲子而已。

既然被喊破,瓔珞很迅速地把手收了回來。可是,的確是晚了,大家看到了。

“瓔珞呀,你們的感情還真是好呢。”我嘖嘖嘖了起來,“兆大人你莫見怪,咱們得把你死的這個事情說清楚才好。哦,你先這么躺著吧,慢慢聽就好了。”

這話一出,玉珍立刻往后退了兩步,驚疑不定地看著我和兆奐烔的尸身。就連靠得最近的兆奐禮也嚇了一跳,直接松了手。那些奴仆一看自家主人都松手了,也都放開了手。這樣的結果就是兆奐烔再一次直挺挺地躺在了地上。因為已經死去了兩日,身體完全僵硬,臉色灰敗的令人害怕。

本來還是密密圍觀哭喪的人們立刻也都往后退了很多步,把中心區域給讓了出來。

“所以,瓔珞,你在找什么呀?”我直接先看著瓔珞,“昨夜你說找戒指,不是說戒指落在了地上么?難道是落在了兆大人身上?怕不是戒指吧?是不是別的東西呀?你說出來,我們幫你找呀?讓白管事和白御醫幫你找呀,你自己找,難道不會害怕么?不會虧心么?不做噩夢么?”

在我咄咄逼人的氣勢之下,瓔珞又往后退了退,驚恐地看著我,“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

“不可能呀,當初動手的八成是你。”我死死地盯著她,“沒關系,你不說也沒關系的。白御醫,您動手吧。”

白御醫也是德高望重的老前輩,大月國德高望重的人物。大家一聽我都能指揮得動白御醫做事情,那表情更是變了變。兆奐禮都退后了好幾步,說道:“肖小七,你要做什么?出了什么事情?”

“哦,這位兆大人,你先待會再說話。”我瞥了他一眼,這人也挺沒眼力勁兒的。

“你這是什么態度?你算是什么東西!”兆奐禮又開始了,怎么就這么蠢呢。

我搖了搖頭,真是煩死了。“兆奐禮,我現在是查案官,是南廠肖小七,這個身份足夠了吧?如果,你覺得還不夠,我這里有一堆信物,你都可以看看的。現在,你只要閉嘴就可以。如果,你不閉嘴,要鬧事,那么,我只好讓人揍你了。”

“肖小七,你敢!”兆奐禮跳腳了。

“她敢呀,她什么不敢呀!她連我大殿之上的玉桶都敲碎了,你覺得她不敢揍你?”這是大月國皇上的聲音,一股子威嚴,由遠及近。皇上本尊已經走了過來,身邊還跟著老兆大人,看起來這兩人的眼袋很重,估計也是一宿沒睡。

“給皇上見禮。”一群人呼啦啦啦地全跪了下來,我也裝模作樣地跪了下來,余光看了一下皇上身邊的馬茂春,他沖我搖頭努嘴,示意絕對不是他把皇上搞來的。

“肖小七,是朕自己要來的。你大半夜來了義莊,朕就知道你要搞事情。”皇上走到我的身邊,輕輕踢了踢我的屁股,“你都敢指揮白御醫替你干活了,膽子真是不小。還想揍兆奐禮,人家好歹也是狀元,是翰林,資格比你老太多了……”

“哦。”我抬頭看著皇上,心里也在盤算他到底為什么要來。

“行了,你少算計朕。趕緊說說吧,兆奐烔到底是怎么死的?”皇上扯了我一把,讓我站了起來。我又拉著白御醫和白管事站了起來,很嚴肅地說:“皇上,一會我要是說的不太好聽,您可別見怪。您一定要把我當成破案之人,很正經的那種。還有,您要不要清理一下人員?這里的人太多了,其實不好的,真的不好的,相信我,一定要相信我!”

皇上基本上已經是大黑臉了,老兆大人臉色更是差勁。

“清!你說留誰,就留誰!”皇上直接發話了,還是很干脆的。

“老兆大人,兆奐禮,玉珍,瓔珞,顧寶兒,李真兒的爹娘。”我環顧了一下全場,“哦,當然還有白御醫,白管事,我的兩名侍衛,馬統領,張公公……差不多了。”

“準了!”皇上大手一揮,立刻清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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