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冷宮第三年五十六、共乘一輛老牛車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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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六、共乘一輛老牛車


更新時間:2022年02月06日  作者:安喜悅是我  分類: 言情 | 懸疑推理 | 推理偵探 | 安喜悅是我 | 我在冷宮第三年 


聽到他們的否定意見,剩下的飯菜立刻就不香了。我默默地蹲到一邊整理藥箱,肖不修和肖小五以及影子又細細地說著什么,說了好半天才結束。影子和肖小五都出去了,我繼續默默地坐在一邊,從箱子里翻出紙筆,開始勾畫起案件的脈絡和疑點。

肖不修也不看我,安靜地躺著,不知道有沒有睡著,但呼吸很平穩。看他睡了好一會,我躡手躡腳地走過去,幫他掖了掖被角,又摸了摸額頭,看看有沒有發燒。溫度正常,比我還正常。

結果,可能還是吵醒他了,他睜開眼睛看著我,眼睛里有寒光,嚇了我一跳。“哦哦,我就是看看還發不發燒。沒事的沒事的。”我趕緊往后退了兩步。

“給我倒杯水。”肖不修目無表情的說道。

“好好。”我小跑著去倒水,又端過來。此時的他已經坐了起來,接過了水杯,一飲而盡。

“再來一杯?”我小心翼翼地問。

“嗯。”

我趕緊把壺拎了過來,直接倒滿,看著他又連喝了兩杯,才停下來把杯子給我。我又小跑著把茶杯茶壺放回到桌子上,然后跑回來問他:“要不要吃點什么?”

“不吃了。”他的聲音還是有點弱,但已經好太多了。這種人也就是年輕,身體好,要不然這么大的刀口,又經過一路的顛簸,要是我早都西去了。不過,剛才看到他身上也有其他大大小小的傷痕,看來之前也沒少受過傷。

“你在想什么?”肖不修忽然問。

“就是在想,這么大的傷口,疼不疼?”

“要不要我劃你一刀,你就知道了。”

“肖大人,別這樣。我就是想想,不想感同身受,也不想和你共情。”我又退后一步,這人真不會聊天。

他輕輕哼了一聲,“把你寫的東西拿過來讓我看看。”

“哦,都是一些疑點分析,我就是列出來了。”我趕緊把一摞紙拿給他看。

“字跡工整,應該也練了很久吧。”他忽然表揚了我。

“我不太記得了,應該很久。我的手指上都有一個骨節凸起了,肯定是練過很久的。”

“為何不記得了?”

“我十歲那年,從房頂上掉下來了,大約是摔壞了腦子,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我說的是實話。

“只摔壞了腦子?別的地方呢?”

“膝蓋破了,但是后來好了,有那么一點點疤痕,不仔細看,看不出來。”我想了想當時的情形,但也記不清楚了。

“挺可憐的。”難得他心軟一次,我剛想感動一下,結果聽他說,“估計本來也不聰明,所以才上房揭瓦去了。現在就更傻了……”

“肖大人,咱們就不說話了,聽著生氣。”我覺得我的火都上來了。

“幸好長得好看,也算抵消了……”嘿,他補的這句話,我怎么一下子又高興起來了呢。“說說吧,關于這個案件,你怎么看。”話鋒一轉,終于說道正題了。

“疑點很多,我還沒有理出頭緒。”

“那明天繼續趕路去錦溪?”

“我在想,其實去錦溪的人夠多了,咱們再去就多余了。雖然我現在也很擔心高稟文和柴文進的安危,但想到有陳大人他們在,應該還好。我們不如去一下白梨花的家,看看情況。”

“你懷疑白梨花?”

“也不是懷疑啦,只是覺得不太合理。”

“為何?”

“按照趙毅的說法,白梨花和趙辰顧朗余青之前是認識,至少見過面的,彼此也都算熟悉。顧朗死后,白梨花沒有離開顧家,也合情合理,但又多少有些尷尬。然后,忽然回來了轉世顧朗,就僅憑幾句話就確認了身份,并且蜜里調油,琴瑟和諧,這多少有點太快了……”

“你想說什么?”

“反正吧,我覺得男女關系沒有那么快的,至少都需要有個過程,這兩個人發展的速度過快,也是疑點之一。”

“很懂,之前談過?”

“別瞎說,就是看得多一些罷了。”想我之前看過多少愛恨情仇的男女在佛前祈愿,一出出大戲,都令人感同身受。

“那明日就先去白梨花家看看吧。”

“嗯,也不要太多人。或者,就我和肖小五去,悄悄去,暗訪。”

“我和你去吧。”

“別,您這還傷著呢,不合適。”

“無妨,我也想單獨出去走走。”

“我可不會武功。”

“我會。”

“我不想騎馬。”

“我們雇一個牛車,走的穩。”

“我可沒錢。”

“我有。”

他就這么想出去玩么?我瞅著他,懷疑他被這一刀扎傻了。

“睡吧,明日吃過晌午飯再走。”

“哦,好吧。”我也不能說什么,人家是都督,我是二號人物而已。暖炕還是舒服的,我踏踏實實地躺在上面,很快就睡著了。我現在發現,只要和肖不修在一起,我睡得都特別快,也很香。他會不會偷偷給我下藥了?不過,要是能夠治好我的失眠癥,下藥也無妨。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屋里一個人都沒有。只有一套普通人家的女子衣裙擺在我身邊,看來就是給我準備的。我麻利地換好之后,還挺合身,顏色也是我喜歡的暗紅色。推門出來一看,肖不修正在院子里和肖小五說話,一點都不出曾經受傷發燒的樣子。兩人回頭看了我一眼,肖小五的眼中明顯亮了一下。

肖不修的裝束和我相仿,也是暗色長衫,一張妖孽的臉龐真心讓人想摸摸。我忍住下手的心,走了過去。肖不修忽然伸手摸了摸我的臉,把我給嚇到了,愣愣地看著他。肖小五笑道:“給你簡單易容一下,臉上弄點土,搞得難看一點,不會引人注意。肖大人也會易容,一切低調才好。”

“嗯。還是大人想得比較周全。”我適當地拍拍馬屁,搞一丟丟好感值。結果,肖不修橫了我一眼,直接拎著我的領子出了驛站的大門。

“咱們說好的牛車呢?”我四下張望了一下,連個毛的影子都沒有。

“走十里,到市集上雇一輛牛車就好。”

“什么?走十里?”我想立刻轉身回去,但已經被他拖著前行了。想想他還有傷在身,我只好自己走路。“我走我走,你別拽我,你傷口裂開了,我可不會治。”

“快走。”他這大長腿豈是一般人能追得上的?我跑了幾步就完全沒力氣了。

“大人啊!咱們慢點成不成?”

“叫哥哥。”

“啊?”

“我們現在是兄妹關系,走親戚。你先叫我一聲哥哥……”

“不夠親密。”

“聲音太小。”

“要有依賴感。”

“需要甜膩一點。”

“肖不修!你煩不煩!”我打算破口大罵了,但是忽然看到他甜膩的笑容,我化掉了。“哥哥,你背著我走吧,我累了。”甜膩是吧,我絕對可以的。只有肖不修忍不了,沒有我干不了的。成功地讓肖不修離我十丈遠之后,我就各種磨嘰著走。

白梨花的家距離我們的驛站大約有八十里路,所以我才選擇先去她家看看。不管怎么說,這案件里的顧朗是實打實的死了,還是有人命在的。

運氣好的我,剛走出了三里路,就遇到了一輛牛車,車主剛剛卸了一車布料,車里也很干凈。我立刻就爬了上去,“三兩銀子,去官渡鎮。”

車夫當然樂意跑這么一趟,肖不修有點不樂意,“這么貴,你付錢。”

“成,我付錢。”我也沒客氣,反正我有小金庫,我花錢不眨眼。

肖不修看我直接掏出了三兩銀子,給了車夫,癟了癟嘴,那模樣還真是像極了一位摳門的兄長。“哥哥,你家妹妹腿疼,走不了那么遠嘛,就這樣吧,別心疼銀子。等到了官渡鎮,我讓白姐姐給咱們錢。”

“嗯。”肖不修上車之后,就開始閉目養神,一臉的灰土遮蓋住他的神顏,但我還是從眉眼之間感受到那種驚心動魄的美。

“哥哥,有沒有人說你長得特別美?”我貼著他坐下來,悄聲說。

“嗯。”

“是誰?”

“很多人。”

“你最相信誰說的?”

“你。”

“為什么?”

“你話多。”

“說正經的。”

“只有你當面說出來了,其他人都是背地里說的。”

“那你覺得你美么?”

“一般人,大眾臉。”

“你要是大眾臉,那我怎么辦?”

“你也是大眾臉。”

“這是罵我,還是夸我?”

“自己想。”

“還是罵我。”我坐的離他遠了一點,又被他一把抓了回來。“老實一點,掉下去就不好了。”

“你休息一下吧,我和車夫大叔聊聊天。”

“聊什么?”肖不修的聲音就在耳邊,搞得我耳朵癢癢的。

“隨便聊聊。”我怎么能說我就是要離他遠一點,因為我怕我忍不住摸他呀。

趕牛車的大叔去過官渡鎮很多次,很熟悉那里的人和美食,特別推薦我們去吃官渡鎮的燒餅,說是便宜又好吃。“那您認識白姐姐么?白梨花。”

“見過幾次,很好看的女孩子。白家在官渡鎮也算是有錢人家,十里八鄉的提親的不少。就是那個做燒餅特別好吃的吳家,他家的二兒子和白梨花玩得特別好,經常看到他們幾個人一同出去玩。”

“除了燒餅,還有什么好吃的么?”

“紅燒魚尾也不錯,那邊有條內河,有不少魚。年輕孩子們經常去玩水,很熱鬧的。”

“哥哥,咱們也去河邊撈魚好不好?”我的聲音甜膩正好,肖不修卻說:“不好。”

大叔也說不好,因為“就一個多月前,黃家的一個孩子就掉進河里了,至今都沒找到。春汛期間,河水時時暴漲,最好不要去玩。等到七八月份,找個晴天去玩,還是可以的。”

就這么一路聊聊天,天黑之前,我們就到了官渡鎮。大叔找了間官渡鎮最好的客棧,放下了我們。“大叔,要不要一起吃個飯?反正也晚了,吃個飯,您也找個地方歇了,明日再拉一車貨回去,也不枉走一趟。”

“有道理。”

“走走,拉我們去吃燒餅,我請您吃。”我覺得有錢真是好,特別大氣,有面。就連肖不修都完全聽我的,一點都不反駁。我們順道還去了當地的藥鋪,買了一個干凈的布條和止血止痛的藥。“是我啦,不小心摔了胳膊,等晚上讓哥哥幫我換藥就好啦。”為了肖不修,我可以說自己各種有問題,神經病都成。

燒餅吳家的二兒子正在忙著招呼客人,我們三人進去的時候,牛車大叔還特別介紹了一下這個兒子,“這孩子人特老實,做的燒餅比他爹做的都好吃。”

“吳哥哥,快,給我來十個燒餅!”我立刻招呼道。吳家小哥笑得很樸實,將做好的燒餅端過來,還坐下來聊天。“我們家燒餅特別好吃,保證你能吃好幾個。”

“不能多吃點,我哥會嫌棄我胖的。”我看了一眼肖不修,他的瑞風眼斜了我一眼,我心里又抖了一下。“我就吃一個,一會還想再吃點別的。大叔,我們要是吃不完,你就打包拿走,路上吃。”趕牛車的大叔自然很開心,因為我和肖不修一人只吃了一個,剩下的都給他了。

“要不要嘗嘗紅燒魚尾?黃叔家的魚尾今天應該還有。”吳家小哥說道。

“黃家的二小子找到沒有?一個多月了吧。”大叔搭茬道。

“還沒,上下游都找過了,就是沒找到人影。生不見人死不見尸,黃叔夫妻兩為了生活,這幾天營業了,大家也去吃了。”

“就那個掉河里的小哥?”我問了一句。

“嗯,家里的寶貝疙瘩,小兒子,我們也是一起玩的小伙伴,關系很好的。有天忽然說去下水撈魚,就那么眼睜睜的不見了。”

“平時水性好么?”

“特別好。”

“大意了吧。”

“也許有暗流。”

“你們都去找了?”

“嗯,找了三天三夜,但是就是沒有找到。”吳家小哥忽然難過起來,“梨花也嫁人了,結果她男人在新婚之夜就死了。黃貝貝這又生不見人死不見尸,我們一起長大的小伙伴就這么分散開了……”

“哎,人生聚散離合,常有的事。莫傷心哈。”我勸了勸,也沒什么說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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