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聽前半句的時候還有些失望,隨后又聽他說可以站起來,眼睛立刻就亮了。
“可以站起來了?”他身子前傾,期待的看著楚宴。
楚宴頓了頓,雙手搭在輪椅的扶手上,阮依依連忙放下筷子去攙扶他。
楚宴抓住她的手,慢慢站了起來。
皇上和姝貴妃屏息看著,
楚宴額角的青筋鼓了起來,看著似乎費了很大的力氣。
見他這么難受,姝貴妃忍不住出聲道:“要不還是……”
她剛想說要不算了吧,就見楚宴一個用力,站了起來。
他松了口氣,笑著說:“現在就只能這樣,
時間長了也堅持不住,還不能走。”
皇上大喜:“這樣也不錯,循序漸進,
慢慢來,總有恢復如常的一天。”
他欣慰極了,抬眸看著楚宴,楚宴沖他笑了笑,眼里帶著幾分親近之意。
皇上愣了愣,顯然是沒想到他會有這個反應。
同時心里也像是被人不輕不重的捏了一下。
他第一次在自己這個兒子的眼中看到這樣的情緒。
說不感動是假的,他沖著楚宴擺擺手:“快坐吧,父皇知道了。”
“嗯。”阮依依扶著楚宴小心的坐下。
皇帝的視線又落在了阮依依的身上。
“依依是個好孩子。”
阮依依笑著說:“夫妻一體,王爺好了,兒臣才能好不是嗎?”
“說的對!”皇帝十分高興,拉著楚宴又喝了幾杯。
最后阮依依說楚宴還在治腿,不能喝太多酒,皇帝這才作罷。
然后就變成了他一個人喝,喝的還挺高興,一頓飯下來,就屬他話最多。
可能人老了就比較喜歡回憶孩子小時候的事,
皇帝也不例外。他拉著姝貴妃的手就叨叨楚宴以前的樣子。
可是他對楚宴不聞不問了那么多年,哪有什么好說的?
翻來覆去無非就是那么兩件小事反復說。
一開始姝貴妃還有點興致,畢竟那是她沒參與過的楚宴的童年,她很想知道。
然而在發現皇帝車轱轆話來回說的時候她就不耐煩了,甚至主動給皇帝灌酒,讓他直接醉過去,別說了。
果不其然最后皇帝醉的不輕,基本起不來了。
姝貴妃就讓人把他扶到床上去,她親自把楚宴和阮依依送出了宮門。
“母妃快回去吧,外面這么冷,別凍到了自己和肚子里的寶寶,我們會常來看你的。”
阮依依在轎攆上沖她擺了擺手,姝貴妃笑了笑說:“好。”
目送他們離開,姝貴妃才轉身回了寢宮。
下午的時候外面又下起了雪,阮依依和楚宴剛下轎攆就被風雪吹了滿臉。
楚宴伸手沖著阮依依勾了勾手指。
阮依依不解,低頭看他:“怎么了?”
楚宴伸手幫她把兜帽戴上了,“冷,戴好。”
阮依依笑了笑,伸手也幫他戴上:“頭發都白了。”
“嗯,
你我一起白頭了。”楚宴握住了她的手。
阮依依眨眨眼,隔著風雪與他對視,
那一瞬間,
天地都靜止了。
“嗯?不回家嗎?”楚宴彎了彎眼。
阮依依便也笑了:“好,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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