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楚宴想過千百種可能,也沒想到那個碗里會有瘟疫。
他皺眉沉思了片刻,還是問出了那個要命的問題:“依依是怎么知道的?”
阮依依煩躁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發,“這個說來話長,我要是說的話,我怕你把我當成怪物,雖然我們現在是夫妻了,但我們的信任還沒有深到可以把自己的秘密全盤托出的程度,畢竟這個關乎我自己的性命安危,我暫時還沒想好怎么和你說。”
楚宴有些意外,他以為阮依依會直接避而不談的,沒想到她會先給自己解釋這么多,一時間心里有些動容。
他松開阮依依的手,在阮依依愕然的視線中,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別抓頭發了,要是心里煩的話就抓我吧,我很開心你能和我說這些,讓我知道你是有秘密的,你不是不想和我說,只是現在不能說。”
“嗯,現在不能說。”
“那現在就不說了,等你什么時候方便了,你什么時候再告訴我,在此之前我不會逼你。”
“啊,為什么?”阮依依有點想不通,一般丈夫知道妻子有事瞞著自己心里都不會好受的吧,怎么楚宴能如此大方?
她的情緒在楚宴面前從來不懂得掩飾,楚宴一眼就看出來了,無奈的笑笑說:“我也是凡夫俗子,妻子有秘密不告訴我,我心里也會不好受,但如果事關你的性命,那這個秘密就無足輕重了,我明白你的顧慮,也能體諒你的心情,只要你愿意嘗試著相信我,我都可以等,沒有什么其他原因,只是因為我喜歡你,喜歡到不忍心你受到傷害,哪怕那個傷害微乎其微。”
他說話的時候沒有刻意煽情,只是平平淡淡的用最尋常的語氣說出來,可落在阮依依的心里,卻重重地砸出了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她鼻子有些酸,伸手就抱住了楚宴的腰,把頭埋在了他的胸口,免得讓他看見此刻自己的丑樣子。
“楚宴有沒有人和你說過,你真的很會撩人。”
“沒有。”楚宴笑了笑,摸著她的頭發說:“之前一直沒有實踐的機會,直到遇到你才點亮了這些能力。”
“那我是不是應該感到很榮幸?”阮依依笑了起來,楚宴鄭重其事地點點頭說:“可以,如果你想報答我的話,請付諸于實際,不要口頭感謝。”
“想得美。”阮依依從他懷里退出來,雙手撐在他的雙腿上認真的說:“我不是和你開玩笑,那碗確實有問題,里面有瘟疫,我懷疑是有人想對你動手了。”
“那你呢?”
阮依依一愣,對哦,她的碗呢?
她都沒來得及問系統。
思及此,她趕忙在心里戳系統,“統哥統哥,你快出來!不會我那個碗也有問題吧?”
系統出來之后安靜了片刻說:“嗯,你的確實也有問題,不過因為你有我,所以不會有什么危險,我就忘了提醒你。”
阮依依:“……”
她一時竟是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她該感謝統哥的救命之恩嗎?
“那你能告訴我是誰動的手腳嗎?”阮依依連忙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