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五日后,東宮抬出了一頂轎子,停在了安國公府的門口,當然不是大門口,而是角門。
穿著一身粉紅色嫁衣的魏梓瑩就這么蓋著蓋頭,從角門出嫁了。
沒有人送親,也沒有浩浩蕩蕩的聘禮和嫁妝,
只有那么幾抬禮物,看起來頗為心酸。
畢竟是做妾室的,肯定不能風光大辦,連紅色的嫁衣都不配穿。
坐在花轎里的魏梓瑩心里越發酸澀。
想起臨走前母親拉著自己的手,讓自己好好服侍太子,為弟弟謀得一個前途的時候,
她就覺得心灰意冷,
自己也是他們的骨肉,
為什么就要給弟弟做墊腳石呢?
可她知道自己如今做什么都是徒勞無功的,唯有抓住太子的心,方是上策。
這邊花轎一抬走,英王府就收到了消息。
彼時天色陰沉沉的,眼看著山雨欲來,楚宴在樓廊下坐著吹風軟阮依依從里面走出來,拿了件披風給他披上,“天氣越發涼了,王爺出門的時候也不能大意,該添衣就添衣。”
楚宴低頭抓住了阮依依的手,笑著摩挲了兩下。
“是我大意了,早上出門的時候天色還好,就沒想著穿那么多。”
“入秋了,一場秋雨一場涼。這場雨之后,單衣就不能再穿了。”阮依依輕輕的拍了拍楚宴的肩膀。
“嗯。”
楚宴看著遠處陰云一層一層的堆疊過來,皺了皺眉,剛想說話,
就見陸叔從院門外大步走了進來,
“王爺,王妃,有動靜了。”
“有什么動靜了?陸叔,你慢點說。”
阮依依好奇的看著陸叔,陸叔走到臺階下,邊搓手邊斟酌措辭。
“嗐,這不是一早兒東宮就傳來了消息嘛,說是太子新納了個妾,想請各位兄弟們去聚一聚。”
“納妾?是誰家的姑娘啊?”阮依依和楚宴對視一眼,心里已經有了猜測,不過還不能確定,所以問了這么一句。
陸叔點點頭:“是安國公府的六姑娘,說起來還真是親上加親的算起來她是太子妃庶出的妹妹。”
“那姑娘叫什么名字啊?”阮依依問。
陸叔思量片刻說:“好像是叫魏梓瑩?名字是好名字,就是這命不太好。”
“魏梓瑩確實是個挺好聽的名字,那姑娘人如何?”
“聽說在府里是個很安分守己的,平時也不多出來走動,就在房里繡繡花,照顧照顧弟弟。
她的母親就生了她和她弟弟兩個,為了她弟弟的前途,太子妃找她們說這事兒的時候,她母親就應下來了,這個姑娘性子又柔軟,估計也沒法拒絕。太子妃怕就是看中了這一點。才把她娶過門的。”
阮依依搖搖頭,“這姑娘嫁過去了,以后如何也只能看她自己的造化……王爺,那我們要去赴宴嗎?”
楚宴點點頭,“太子邀請了,納妾又是喜事,我們不去反倒顯得我們小氣,正好把他上次送過來的賀禮一道給他送過去。”
“對啊,賀禮!上次太子送過來的東西還一直在庫房里放著吃灰呢,這次咱們就給他送回去吧。”
陸叔笑瞇瞇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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