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宴抬眸與太子對視,溫和的笑笑說:“兒臣治腿倒是不需要多么明貴的藥材,身子也并不虛,五百年的人參已經很難得了,太子殿下的一番好意,兒臣心領了,但……比起兒臣,太子妃更需要這株人參吧?”
“對啊,之前不是說太子妃娘娘病了?那時兒臣還未嫁過來,不好噓寒問暖,今兒才好問一聲,太子妃身子可好些了?”
阮依依夫唱婦隨的把話題轉移到了太子妃身上,重點一下子就偏了。
眾人紛紛看向太子妃。
太子妃掩唇輕笑,落落大方的說:“好多了,多謝英王妃關心,如今已無大礙。”
“沒事就好,只是瞧著太子妃的臉色還是有點憔悴,是應該補一補的,這五百年的人參就留著給太子妃補補身子吧。”
阮依依溫柔的拒絕了。
“既然如此,那就留給太子妃吧。”皇帝一錘定音,欣慰的看了看兩邊,“兄友弟恭,甚好。”
阮依依:“……”
真不知道你是眼瞎還是故意昧著良心說的場面話,哪兒看出兄友弟恭了?分明都恨不得搞死對方。
皇上發話了,太子也就沒強求,點點頭沒再說什么,只是那眼神還是似有若無的從楚宴身上掃過。
長公主與駙馬坐在一邊,靜靜地看著,也不參與他們的話題。
清和時不時的看阮依依一眼,阮依依看過去,她就眨了眨眼睛。
阮依依笑了下,想起系統的任務,不由得有點好奇,這人要怎么和姜洵認識?
“來,大家別光顧著說話,多吃點東西,今兒是家宴,沒那么多規矩,難得德嘉和駙馬也在,真是團圓飯了。”
皇上今天興致很高,人人演的都像那么回事,給了他一種后宮和睦,手足相親的錯覺。
德嘉長公主舉杯對皇上說:“臣妹多年來蒙受皇兄照顧,心中頗為感激,無以為報,便敬皇兄薄酒一杯。”
“好,哈哈哈哈哈——”皇上也舉杯與她遙遙對飲。
清和也道:“那這么說我也要敬舅舅一杯,這么多年舅舅最疼清和了。”
皇上笑著說:“你還知道呢?總也不回京城,回來了也一天到晚見不到人,最近忙什么呢?也不說來宮里坐坐。”
“皇后念叨了你幾次呢。”皇上看向皇后。
皇后附和著說:“臣妾有心請清和來宮里坐坐,不過清和總是在忙,臣妾就不好打擾。”
清和眸光微動,這話說的可真有趣。
“清和一個姑娘家有什么忙的?不過是閑來無事四處走走會友,前些日子京寧寺出事,清和受了點驚嚇,病了幾天,才好了些能出門。”
駙馬接過話來,看一眼清和,寵溺的說:“娘娘若是想召清和入宮,清和怎么會不答應呢?”
“病了?”皇上一聽當即緊張了起來,“怎么病了也不說一聲?”
“這不是怕舅舅擔心嘛,又不是大病,就沒說了。”
清和笑笑糊弄了過去。
“你啊!”皇上點了點她。
“上次京寧寺的事確實危險,臣妾聽了也擔心的不得了。”皇后捂著自己的心口說:“好在大家都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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