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依依瞥了孫嬤嬤一眼:“只是希望孫嬤嬤牢記自己的身份,別在外面給皇后娘娘丟臉,不然到時候本郡主不罰你,皇后娘娘怕也不能輕饒了你。”
孫嬤嬤被她訓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明明她說的都是無稽之談,但自己偏生找不到反駁的理由,不過是被抓到一點錯處,就處處受制,看來自己以后要更小心些才行。
她臉色變幻半晌,沖著阮依依欠了欠身:“是,老奴知錯,日后定謹記郡主教誨。”
阮依依挑挑眉,倒是能屈能伸,難怪能當上皇后的掌事嬤嬤,她姿態放低了,自己倒是不好再說什么,不然就顯得咄咄逼人了。
“好,下不為例。”
阮依依端起茶盞繼續喝,慢悠悠的,過了好半晌才對孫嬤嬤道:“坐吧。”
孫嬤嬤冷著臉道:“謝郡主。”
她早就站的腿酸了,結果又硬生生多站了半天,此刻一坐下,就忍不住松了口氣。
之后可能是吃了教訓學乖了,孫嬤嬤倒是沒再想著法子為難阮依依,下午講禮儀的時候,雖然她還是忍不住嘴欠,但舉止上倒是挑不出錯處了。
阮依依也懶得理她,就當沒聽見。
一晃到了晚上,阮晉安回來找阮依依一起吃飯,孫嬤嬤又忍不住念叨:“郡主與侯爺雖然是嫡親兄妹,但到底年紀都不小了,男未婚女未嫁的,該注意點分寸,孤男寡女的像什么話?”
阮晉安剛坐下,聞言臉色就是一沉:“孤男寡女?”
孫嬤嬤面色自若的看著他,阮晉安冷笑一聲:“你是在說丁嬤嬤不是人,還是你壓根沒把自己當人?”
阮依依抬手給阮晉安盛了碗湯,聞言忍不住笑了,“孫嬤嬤,本郡主和哥哥在京城沒有其他的親人,長兄如父,在一起吃個飯怎么了?本郡主馬上要出嫁,不能多陪陪哥哥已經心中有愧,你現在連我們吃個飯都要管?”
阮晉安伸手接過湯碗,神色稍緩:“今兒過的如何?她有沒有為難你?”
雖然沒點名,但在場的人都心知肚明說的是誰。
孫嬤嬤沒想到這一家子沒一個好說話的,元曦郡主喜歡給人軟釘子,永平侯則是直接就不給人留面子。
她氣的呼吸都快了些:“侯爺,老奴也是為了你們的聲譽著想……”
“孫嬤嬤,食不言寢不語,如今是侯爺和郡主的用膳時間,你別說話。”
“我——”
“你我二人都在,雖然古語云;‘男女七歲不同席’,但在自己家里,又有奴仆在側,有什么不可以的,你未免太嚴苛了點。”
她瞥了孫嬤嬤一眼,“這事說到陛下面前,陛下也會一笑置之,你又何必揪著不放?”
“我一片好心——”
“再廢話你就給我滾出去!”
阮晉安“啪”的一聲放下筷子,嚇得孫嬤嬤一哆嗦,惶然的看著他,就聽阮晉安道:“人話聽不進去,那就不用聽了,你如此厲害,我永平侯府廟小,實在是供不下,明日本侯就進宮稟報陛下和皇后娘娘,不敢勞煩你了,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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