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王府和侯府一片喜慶熱鬧,太子的東宮就凄慘的多了。
出了那種事被罰禁足思過,太子整日都處于憤怒的邊緣,誰湊到他跟前誰倒霉,在他身邊點個火,他能分分鐘爆炸。
這日他正坐在涼亭里一杯接一杯的喝金銀花茶,身后的小宮女們輕輕的打著扇子,手都酸了,卻不敢出聲。
忽的就見太子的大侍女絨花腳步匆匆的走進來,她沖著太子一欠身,面色有些不自然。
太子見狀皺了皺眉,“怎么了?”
絨花上前一步,看了眼太子身后的兩個宮女,太子擺擺手:“你們退下。”
“是,奴婢告退。”
兩個宮女總算是解脫了,步伐輕快的離開了涼亭。
等到四下無人了,絨花才小聲的對太子說:“殿下,皇上下旨給英王和阮小姐賜婚了,還封了阮小姐為元曦郡主。”
“什么?”
太子一愣,反應過來之后臉色立刻沉了下去,他一拍桌子:“什么時候的事?”
絨花頭又低了些:“昨日……今日英王,郡主和侯爺都入宮謝恩了,此時已經離開了。”
太子一咬牙,額角青筋暴起,他惡狠狠道:“昨天的事為什么才告訴孤?”
絨花忙跪了下來,“奴婢也是今日才知道的,殿下恕罪!”
太子越想越氣,他猛地站起來,“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會給他們賜婚?”
問完他忽然想起了之前的事,他那一天差一點就得手了,楚宴卻忽然出現,他莫不是一直盯著阮依依?
這么說來,他是早就對阮依依有想法了吧?之前不過是裝的不熟而已。
“呵,楚、宴!”
太子咬牙切齒的,一甩袖就想往外走,絨花忙起身攔住他:“殿下你不能出去,陛下還沒解了你的禁足,你現在出去就是罪加一等,陛下會更生氣的!”
太子怒不可遏,“那要如何?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孤的東西被楚宴那個小人搶走嗎?”
“三番兩次覬覦孤的東西,權勢是,女人也是!他真當孤不敢對他如何嗎?你讓開!”
絨花急的不行,卻還是硬著頭皮攔在他身前,苦口婆心的勸道:“殿下,那阮小姐再怎么美,也不過就是個女人,對你大業并無助力,如今你正處在風口浪尖上,皇后娘娘愁的食不下咽,你就當是可憐可憐娘娘吧!”
太子一怔,心頭的火氣稍減,卻還是不肯回去。
絨花見狀也不氣餒,繼續說:“再說了,那阮小姐有心疾,注定活不長久,你就算把她娶回來又能恩愛幾時?英王的腿廢了,倆人不是正好相配?永平侯府日漸衰微,就算阮晉安再如何手腕通天,也不可能一時半刻就成氣候,是以他們不足為懼,嫁給英王也不能給他什么助力,這才是最好的結果。”
她喘了口氣,放下手臂:“殿下好好想想,為了一個女人觸怒龍顏真的值得嗎?待你日后登基為帝,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天下美人還不是任你挑選?誰敢說個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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