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宴見她沒反抗,眼里的笑意更深了一點。
帶著薄繭的指腹按在自己細嫩的腳踝上,隨即沿著優美的線條細細摩挲,阮依依都不敢看,莫名覺得渾身上下都熱了起來。
這場景無端有點色氣。
她不自在的視線亂飄,就是不敢往下看。
楚宴伸手挖了一點藥膏在掌心搓熱化開,隨即覆上了阮依依的腳踝,溫熱潮濕的觸感仿佛從腳踝傳遍了全身,阮依依不由得繃緊了身子。
“別緊張,不會疼的,我會控制好力道。”
說著他一手托著腳踝,一手握住阮依依的腳掌,開始沿著一個方向規律的轉圈,阮依依感受著他的力道,見他沒再摸來按去的,稍稍松了口氣。
腳上時不時的傳來一點點刺痛,都在可以忍受的范圍,甚至隨著藥膏起效,她的腳踝開始熱了起來,有點舒服。
楚宴沒再說話,安安靜靜的專注于自己手上的事。
阮依依感覺太安靜了,有點不習慣,就低頭去看他。
墻角立著的燈架上,只留了一盞油燈,暖色的光斜斜打過來,落在楚宴的身上,朦朧了他的輪廓,讓他看起來比夜色更溫柔。
那雙拿刀握劍的將軍的手,此刻溫柔細致的幫自己按摩,阮依依心里發軟的同時,無聲感慨,這樣的人若是真的打定主意想追姑娘,誰能拒絕呢?
就算自己一開始對楚宴沒什么感覺,但天長日久,溫水煮青蛙,自己真的不會動心嗎?
阮依依捫心自問,最后搖了搖頭,她不敢保證。
楚宴余光一直落在關注她的一舉一動,見她盯著自己看了好一會兒,又點頭又搖頭的,感覺有點可愛。
她的小腦袋里不知道又在想什么了。
感覺手下的藥膏差不多都吸收了,楚宴最后輕輕的摩挲了下阮依依纖細的有點過分的腳踝,戀戀不舍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好了,這個藥膏吸收很快,不用擔心會弄臟被褥,晚上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楚宴邊說邊站了起來,阮依依見他這么干脆利落,反倒是有點不好意思了。
“你要不要洗洗手?那邊的銅盆里有清水。”
“好。”
楚宴走到房間另一個角落,好好的洗了洗手,想拿帕子擦手的時候他忽然頓了頓,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便轉身走了回去。
“姑娘可否幫我拿一下帕子?我手上都是水,不方便。”
阮依依沒有多想,隨口問了一句:“架子上沒有嗎?”
楚宴搖搖頭。
“那可能是連翹忘了放……你帕子放在哪兒了?”
楚宴上前一步,“在我衣襟里。”
阮依依伸手去摸,指尖觸到衣襟的邊,她忽然反應過來,狐疑的抬頭看了眼楚宴,這家伙不會是在騙我吧?
她抿了抿唇,試探的伸出手去,果然在里側摸到了帕子,她松了口氣,應該是想多了。
她把帕子塞到楚宴的手里:“擦吧。”
楚宴點點頭:“嗯。”
他慢條斯理的擦著手,眼睛卻片刻都不曾從阮依依的身上移開。
阮依依被看的有點不自在,坐在床邊晃了晃腳,“謝謝你的藥膏,時辰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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