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依依吃完蜜餞,見楚宴沒有走的意思,她意有所指的看了眼外面的夜空:“時辰不早了,你不走嗎?”
“姑娘剛吃了我的賄賂,這就趕我走,不好吧?”
楚宴溫柔的眼睛微微彎起,似是在笑,里面若有星光蕩漾,這么專注的看著一個人的時候,換做是誰都很能招架吧?
阮依依看一眼就移開了視線,怕自己再看一會兒就陷進去,那太危險了。
楚宴見她眸光躲閃也不在意,躲閃不更說明了問題嗎?若是坦坦蕩蕩,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只有心智不再堅定,動搖了的時候,她才會心虛的不敢直視自己。
這是個好兆頭,楚宴欣慰的笑了下,又從懷里掏出了一樣東西。
“逗你的,其實我還有一件事沒辦,辦完了我就走。”
“什么事?”
阮依依好奇的轉回頭來,就見楚宴把手里的瓷瓶遞到她面前晃了晃,“給你上藥。”
阮依依:“啊?”
她呆呆的眨了眨眼,隨即想到了什么,又發出了一聲短促的驚嘆:“啊!”
楚宴忍俊不禁:“嗯。”
雖然她們誰也沒說人話,但卻奇異的理解了彼此的意思。
阮依依一開始是有點疑惑,后面想起了自己早起聞到的陌生香味,她確定了那晚確實有人來給自己上過藥,那個不知名的好心人,就是眼前這家伙。
而楚宴則毫不避諱的承認了。
畢竟現在倆人是正式的未婚夫妻了,應該坦誠一些,免得讓她害怕擔憂,日后他會更坦誠,讓她能夠相信依賴自己。
他趴在窗沿上看著阮依依,眼珠不錯的模樣莫名有些眼巴巴的可憐,他小聲問:“能讓我進去了嗎?一直蹲著我的腳有點麻了。”
阮依依下意識的往下瞄,然而楚宴的下半身被墻身擋住了,什么都看不到。
收回視線,阮依依點點頭,起身下了榻,走過去開了門,楚宴走過來,一手捶著自己的腿,一瘸一拐的走過來。
阮依依:“……你這腿……算了,進來再說。”
雖然她的院子里沒人,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若是連翹和白芷起夜出來,看到了也不好解釋。
她伸手拉了楚宴一把,等人進門之后,她反手關上了門,楚宴看著她纖細的背影,很想抱上去感受她的存在,不過一想到自己還沒獲得原諒,不好太孟浪,不然萬一阮依依更生氣,自己就沒法子了。
是以在阮依依轉過身來的時候,楚宴微微垂眸,安靜乖巧的站在桌邊,很好的藏起了自己的滿心欲念。
他不急,真的,來日方長。
阮依依不知道,她沖著楚宴揚了揚下巴:“坐吧,別站著了,你這腿,時好時不好的,還是要多休息。”
聽著她戲謔的聲音,楚宴無奈的坐了下來:“多謝姑娘關懷,其實我這腿……挺好的,一點問題都沒有。”
“那你受傷是假的?”
阮依依沒有坐,站在門邊借著一豆燈火打量著他。
楚宴搖搖頭,“受傷是真,中毒也是真,不過后來解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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