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過來忙給楚宴行禮,“見過王爺。”
“木太醫不必多禮,里面的姑娘腳崴了,你給她瞧瞧,上些藥。”
“是。”
太醫心里疑惑,跟著明遠進去之后,看見坐在床上的阮依依,眼睛亮了亮,莫不是英王看上了這姑娘?
阮依依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在連翹的攙扶下稍稍坐直了一些,“有勞太醫了。”
木太醫搖搖頭,轉身對明遠道:“你先轉過身去。”
明遠了然,轉身出去站在楚宴身邊。
木太醫挽起阮依依腳踝上的裙子,又褪下她的襪子,“冒犯了。”
阮依依笑了笑,“無妨。”
木太醫半蹲在床邊,伸手在上面按了按,一連問了幾個問題,阮依依都如實回答了,最后他點點頭,下了定論:“沒有傷到骨頭,只是筋肉扭傷,好好修養一段時間即可,我這里有傷藥,每日早晚涂抹在腳踝的位置,用手掌搓熱后涂,再慢慢的按摩即可。”
他對連翹道:“你先拿冷水打濕帕子,給小姐敷一會兒,然后再上藥。”
木太醫邊說邊從自己的小箱子里拿出一罐藥膏放到床邊。
連翹忙道:“多謝太醫,奴婢明白了。”
她就著剛才阮依依擦洗用的水,洗了洗帕子擰的半干之后覆在了阮依依的腳踝上。
楚宴瞧著,手指不由得摩挲著扶手。
方才他說了慌,他說的以后不是讓阮依依注意,他本想說的是以后讓明帆跟著她,起碼能保護她,可一想到自己和她的關系,她多半是不會接受的,便沒有貿然說出來。
明著來可能會被拒絕,那就讓明帆隱在暗處吧。
楚宴打定主意之后,手指頓住,看著木太醫從里面走出來,“有勞木太醫了,明遠,送木太醫回去。”
“是,木太醫隨屬下來。”
“哎,微臣告退。”
木太醫和明遠下了臺階,楚宴輕聲道:“在宮里行走,木太醫想必比本王更清楚,哪些話可以說,哪些話不可以說吧?”
木太醫背影一僵,隨即轉身道:“微臣明白,王爺放心。”
“好,去吧。”
“是。”
木太醫提著心走了,楚宴沒有立刻轉身,但房間內的一切細微聲音,他都聽得一清二楚。
此刻連翹正在給阮依依上藥,他不好轉頭去看,便只能坐在門檻外,看著矮處御花園里的姹紫嫣紅。
“小姐,疼嗎?”
“還行,你涂吧,我還能忍。”
“好,疼的話和奴婢說。”
“嘶——這藥涂上去火辣辣的。”
“小姐忍一忍,一會兒就好了。”
“嗯……”
楚宴聽著,心里一片寧靜,他視線稍動,見之前那個宮女回來了,正站在不遠處忐忑的看著自己,“你過來。”
“是。”
小宮女走到臺階前,楚宴吩咐道:“你回去找阮晉安,告訴他依依腳受傷了,讓他來把人送回家,若是喬雪楠問起,你就告訴她依依身子不適,先回去了,貴妃那邊,我自會說。”
“是,奴婢這就去。”
“等等,你叫什么名字?”
宮女欠了欠身:“奴婢桃酥。”
“嗯,知道了,去吧。”
楚宴看著宮女的背影,心道此人日后可以要過來留在依依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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