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聽著真是又心虛又心酸,說起來楚宴這個兒子,如果不是當初和自己離了心,如果他身上沒有流著朱國的血,那應該是他最喜歡的兒子吧?
文采好,又能帶兵打仗,性子也溫和,朝臣對他頗為贊賞。
可如今……
想起楚宴的腿,皇帝眸中劃過一絲暗芒,廢了就廢了吧,這樣誰都放心,他也不介意做個慈父。
他拍了拍姝貴妃的肩膀道:“別難受了,宴兒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等他回來,朕帶你一起去城樓上迎接他。”
“真的?”
這次姝貴妃眼里的欣喜不是假的,她笑著捏了捏皇帝的手,“多謝陛下。”
“算了,朕先送你回去,再去御書房,反正也不差這一會兒。”
“好。”
倆人膩膩歪歪的離開,看的滿殿妃嬪的眼睛都紅了,她們何時享受過這般待遇?
皇后站的筆直,無人看見她廣袖之下的指甲已經狠狠的嵌進了掌心,“你們也退下。”
“是。”
等到妃嬪們出去,皇后轉頭吩咐自己的心腹悠含,“你去讓人請太子來一趟,就說我身子不適,請他來說說話。”
悠含領命而去,沒一會兒太子就步履匆匆的進來,“母后哪里不舒服,怎的不請太醫來看看?”
皇后哼了一聲:“哪里難受?當然是心里難受,悠含你出去守著。”
“是。”
太子不明所以,今日休沐,他本打算帶著太子妃回安國公府看看,沒成想還沒出門就被叫回來了,姝貴妃的事,他還不知情。
皇后指了指一邊的椅子:“坐吧,你可知今兒出了什么事?”
“兒臣不知。”太子覷著皇后的臉色,小心的問:“難道是楚宴那邊又出事了?”
皇后沉沉的吐出一口氣,面覆寒霜:“不是他,是他那個不安分的的娘。”
“他娘?”太子反應了一會兒,臉色頓時一沉:“姝貴妃?她干什么了?”
“她昨夜不知道用了什么狐媚手段把你父皇哄了過去,如今你父皇又拿她當個眼珠子,一大早的帶著她來在本宮面前膈應本宮,還哄著皇上答應她,等楚宴回來,親自去城樓上迎接。”
“什么?”太子手一緊,皺眉道:“她不是死了心在宜歡宮吃齋念佛嗎?如今怎的忽然又出來?”
“她怎么想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接下來必定不會安分,你警醒著點,別再對楚宴出手了,這段時間咱們先靜觀其變。”
“等姝貴妃這陣的風頭過去了再說,知道嗎?”
“兒臣明白……不過,就這么任由父皇給他們母子長臉?”
皇后哂笑:“一個瘸了腿的王爺,長臉又如何?說到底,皇上看重的還是自己的皇位,只要這心病不除,皇上永遠也不會真的對楚宴好,你走著瞧便是。”
三日后,楚宴一行人果然到了京都外,三千多護京衛拱衛著中間的四輛馬車,在前面開路的,正是厲潯陽和柳允二人。
剛靠近城樓,上面呼啦啦涌出一群人。
黃色的華蓋一出,厲潯陽和柳允立刻停了下來,“吁——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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