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依依笑著欠了欠身:“是啊,我也沒想到,王爺和各位是被我吵醒的嗎?”
楚宴搖搖頭:“睡到時候了而已。”說著他抬眸看了眼在掛在樹葉里的腦袋:“明澈,你下來,這般模樣怪嚇人的。”
明澈笑嘻嘻的跳了下來:“哦。”
像是打開了什么開關,其他房間的門也接二連三的打開,阮晉安和柳允住的近,倆人一起出來,一見阮依依,倆人的眼睛都亮了亮。
一院子的男人里,只有阮晉安可以名正言順的親近阮依依,他頂著眾人各異的眼神,大步走向阮依依,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睡飽了?”
這句話乍一聽沒什么,但只有阮依依知道,阮晉安是在打趣她,小時候的阮依依總是喜歡睡覺,像是睡不醒一樣,所以老侯爺給她取小名叫眠眠,阮晉安那時候叫的可起勁了。
如今眾目睽睽之下,他不好直接叫小名,就換了種方式和阮依依鬧著玩。
阮依依轉頭瞪了他一眼,“睡、的、可、飽、了——”
阮晉安笑意更濃,“那就好,不然睡不飽就該鬧脾氣了。”
阮依依:“……”
到底是誰給她的錯覺,居然會覺得阮晉安是個溫柔體貼的哥哥?他分明很欠揍!
阮依依抬手扒拉下他的手,轉過頭去,“王爺,咱們吃飯吧?”
“好,今兒人多,咱們就在院子里吃吧,寬敞。”
楚宴轉頭對明遠道:“叫人再搬兩張桌子來,凳子也備齊,你們也坐下來一起吃。”
“是。”
明遠領命去了,明隱接替了他的位置,站到楚宴身后推著他下了臺階。
厲潯陽最后一個從房間里出來,見到院子里已經坐滿了人,不由得有點愣,宿醉的頭痛還在折磨著他,但酒氣在看到楚宴的時候就已經消了,他忙走過來想對楚宴行大禮,楚宴抬手:“厲大人免禮。”
厲潯陽臉色泛紅:“卑職昨夜一時放縱,喝多了,今日……起晚了,請王爺恕罪。”
楚宴眉眼微垂:“人之常情,本王沒什么好責怪厲大人的,只是飲酒傷身更傷神,日后還是注意點的好。”
厲潯陽心頭一顫,抬頭想看看楚宴的神情,然楚宴卻已轉過頭去,恢復了笑意:“坐吧,先墊墊肚子,晚上咱們再吃點好的。”
“是……”
厲潯陽在柳允身邊坐下,柳允瞥他一眼,沒說話,但那眼神里的東西,還是讓厲潯陽心里沉重。
一頓早飯大家吃的安安靜靜,然后便該干嘛干嘛去了。
阮晉安昨日累的厲害,沒機會和阮依依說什么,光聽柳允叭叭到底是缺了點滋味,于是今兒他拉著阮依依在樹蔭下坐著,仔細詢問了些平洲城里的事。
兄妹倆人其樂融融,說了沒一會兒便消去了幾年未見的隔閡,旁人看著插不上話,但也被這溫馨的氣氛感染,心情放松。
明隱和楚宴在屋檐下坐著,透過繁茂的花樹縫隙看過去,面容平和,這種美好是他們都不曾有的。
看了好一會兒,明隱輕聲嘆息,神色欽羨中帶著幾分釋然:“我算是明白你為什么陷的那么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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