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急促的喘了幾口氣,咳嗽了一會兒,才終于把火壓下去,他坐回龍椅上,面色鐵青:“刺客沒抓到活口,他們是在碧江上動的手,打了個伏擊,英王在護京衛的保護下死里逃生,受了傷,如今正在城中修養,護京衛損失二百余人,加上之前損失的,如今只剩不到五百人。”
皇帝想起還是覺得心里堵得慌,“不論如何,這一次務必要給朕好好的查!厲潯陽,你帶三千護京衛,去把英王給朕完完整整的接回來!”
“是,末將領旨。”
“你現在就去!”
“右相,這次刺殺,就由你和地方官一起調查,務必給朕查個水落石出!”
“是,微臣遵旨。”
“退朝——”
皇帝大步離開金鑾殿,留下一干大臣面面相覷。
左相瞥了右相一眼,若有所思。
右相就是個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草包,能坐到這個位置,不過是因為背靠皇后娘娘這顆大樹,皇后無嫡親兄長,右相是她的庶兄,慣會溜須拍馬,和皇后的關系還不錯,皇后也樂得在朝中安插自己的人,便在皇帝面前幾次提攜自己的這個庶兄。
一來二去的,他就從一個六品京官爬到了丞相之位,還頗得皇帝信賴。
一般有什么別人不好處理的事,皇帝都會交給右相去辦。
這一次刺殺的事鬧得這么大,皇帝居然也交給了右相,怎能不令人生疑呢?
正想著呢,他就見自己的愛徒一言不發的大步向外走,瞧著側臉冷的嚇人,他不由得一愣,忙跟了上去:“哎——晉安啊,你要去哪兒?怎么了?”
阮晉安唇瓣緊抿,轉過身來沖著左相作揖:“老師,學生有要緊事要問問方才來送信的人。”
“要緊事?什么要緊事?和英王有干系?”
左相問完忽然想起來阮晉安和柳允是好友,一拍腦門道:“你是擔心柳允柳大人?放心,柳允身為副統領,若是出事了,皇上不可能只字不提。”
阮晉安眉宇間難得帶了幾分焦灼之色,“不是,柳允的身手如何我是清楚的,我只是擔心我妹妹。”
“你妹妹?”
左相來不及問,見那送信的人從臺階下走過去,忙喊了一聲:“小兄弟,留步——”
來送信的護京衛轉頭看過來,見是左相,忙拱手道:“左相大人,阮大人。”
阮晉安從臺階上奔下去,站定之后忙問:“你是從株鎮來的?”
護京衛不明所以:“是,屬下是從株鎮來。”
阮晉安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那你可知和你們同行的阮姑娘如何了?有沒有受傷?”
護京衛反應了一會兒,盯著阮晉安的臉看了看,恍然大悟:“阮大人是阮姑娘的兄長,卑職想起來了,阮姑娘很好,沒受傷,如今和王爺他們一起在株鎮修養,不日就可以回京了。”
阮晉安一直提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他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對著護京衛長揖:“多謝。”
“受不得受不得,大人無需如此。”
護京衛忙躲開,“卑職還有要務在身,就先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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