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奇幻
不知道是被拍的,還是壓根就沒睡熟,楚宴朦朦朧朧的睜開了一點眼睛。
他本就生的眉眼秾麗,若不是五官輪廓鋒利深邃,看起來就很嬌弱,但流暢鋒利的輪廓極好的中和了這一點柔美,整個人英氣又俊朗,溫柔時如春風拂面,兇狠時如猛獸狩獵。
此時酒氣上涌,熏得他面若挑花,醉眼朦朧似含情欲訴,看的人一陣臉熱。
即使姜洵這個大男人,也不由得看愣了一會兒,隨即他反手給了自己一巴掌,“嘖,禍水!我不能被他迷惑!”
這一下打得有點響,到沒有多疼,但起碼是把酒勁驅散了些,姜洵清醒片刻,對著那邊的陸叔招招手:“陸叔,麻煩你們把阿宴推回去,他醉了,讓他好好睡一覺吧。”
“哎,好,那老奴讓人給你備熱水,洗洗再睡?”
姜洵搖搖頭:“別了,我怕我在浴桶里睡著,把自己淹死。”
他站起來晃晃悠悠的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陸叔忙給了明澈一個眼神,讓他看著點,免得一會兒他醉的看不清路,一腦袋扎花叢里去。
明澈看懂了陸叔的眼神,默默的跟在姜洵身后,看他走偏了就拉他一把。
陸叔推著楚宴的輪椅,小聲的對楚宴道:“王爺,老奴送你回房?”
楚宴沒說話,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隨即又閉上了眼睛。
陸叔便推著他轉頭往臥房走,上臺階的時候,明遠過來搭了把手,從專門修出來的斜坡上把人推了上去。
進了臥房之后,陸叔把人推到床邊,“王爺,王爺?要不要老奴去準備解酒湯?”
楚宴長睫微顫,睜開眼睛定定的看了陸叔好一會兒,似乎是在辨認眼前的人是誰,看清楚之后搖搖頭,聲音又輕又緩:“不用……人生難得糊涂時,大夢一場何須醒?”
他彎了彎唇角,沖著陸叔擺擺手:“下去吧。”
“是——”
陸叔遲疑的看了楚宴一眼,又不敢違逆他的命令,只好憂心忡忡的出去了。
門一關,楚宴從輪椅上抬起頭來,沒再掩飾,直接站起來脫了外衫,隨即往床上一躺,展開被子把自己蓋得嚴嚴實實的,才心滿意足的閉上眼睛。
雪里春的后勁本來就很足,他還喝了那么多,頭一沾枕頭,幾乎是立刻就睡了過去。
初夏燥熱,楚宴睡了一會兒就踢開了自己身上的被子,眉頭緊鎖。
“姝貴妃,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用巫蠱之術詛咒朕和太子,你心思怎么這般惡毒?朕真是看走了眼!還有你——”
皇上如一頭暴怒的獅子般,雙目赤紅的盯著楚宴,“野種一個,竟然還敢求情?”
楚宴看著小小的自己跪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不停的解釋,可那個冷漠的男人卻始終不肯相信,他不由得攥緊了自己的拳頭。
明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事,可楚宴還是下意識的想去阻攔,“母妃不要!不要!”
姝貴妃一身素衣跪在地上,頭發散亂,面容卻出奇的平靜,她恭恭敬敬的對著皇上磕了一個頭,忍著心痛道:“陛下,臣妾沒做過的事就是沒做過,陛下只要去查,終究會還臣妾一個清白,可宴兒是陛下的親骨肉,你聽信讒言,就說他是野種,不僅是絕了你們的父子情分,也絕了我們的夫妻情分,臣妾不愿蒙受這不白之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