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麓不說話,卻轉動著手里的小繡球。
她不上場被人小瞧還是小事,只怕以后魔后會更肆無忌憚的找她麻煩,二皇子的人也會因為這一件事勸二皇子另娶她人,到時不幫忙不說,反而趁機踩上幾腳,相當于是在跟整個魔界為敵,所以她肯定是要上場。
只是她上場后,要怎么做才不被妖王他們發現身份?
“未來二嫂你別再轉了,再轉我都要頭暈了。”這話是小繡球用傳音說的。
二皇子給符麓傳音:“小符,別沖動,狐柳前輩可是妖神級別,你不是她的對手。”
符麓看眼二皇子,示意他稍安勿躁。
她用傳音對小繡球說:“幫我一個忙,事成之后讓你賞遍天下美男。”
小繡球聽到美男兩字,興奮道:“你要我幫你什么忙?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會做到。”
“幫我掩飾好身份。”
“小意思,包在我身上,保證讓大家都覺得你是地地道道的魔族人。”小繡球心里想著天下想美男,壓根沒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話。
符麓微勾唇角,停下轉動小繡球的動作,站起身對狐柳說道:“請狐柳前輩賜教。”
“你就是陀羅古剎神的后裔?”狐柳打量符麓,卻看不出對方的修為。
這個世上只有三種人才讓他看不出修為,一種是修為比他高的人,還一種是修為跟他一樣高的,最后一種是用法器遮擋修為的人。
一般用法器遮擋修為的人的修為都會比他低,因為比他高的人或是修為跟他同級的人已經到了不需要法器遮擋修為就能憑自身實力讓人看不穿他的級別。
“是,還請前輩在切磋時手下留情。”符麓將小繡球塞到腰帶里,起身來到狐柳的面前。
二皇子看到小繡球,稍稍安下心,并傳音給小繡球,讓它照顧好符麓。
“我盡量手下留情,可是切磋總免不得了受些小傷,到時你可怪我出手太重。”狐柳拿出一把白色的拂塵,上面的白毛是用他母親脫落的毛發制成,里面蘊藏著她母親留下的法力,再加上手把是用神級材料打造,所以他這一把拂塵是一把神器。
他和他的兄弟姐妹,每個人都有一把拂塵。
眾人驚訝:“神器!”
不是切磋嗎?
怎么用上了神器?
二皇子的人激動道:“切磋而已,有必在要拿出神器嗎?”
狐柳撫著他的撫塵說:“這說明我重視這一場切磋,也說明我沒有看輕魔族。再說了,我又沒說只有我能用神器,陀羅古剎神的后裔要是有神器,也可以用神器的,我是不會介意她也用神器跟我過招的。”
二皇子的人氣結。
他以為神器滿大街都有嗎?說用就是用。
狐柳對符麓說:“你要是沒有神器,可以向別人借一把來用。”
眾人:“……”
如今神器難得,要是誰得到神器定會在第一時間契約它,不讓其他人打神器主意,被契約的神器是不可能再讓
魔后喝口酒,擋住她奸計得逞的笑容。
二皇子府上有前皇后留下的侍女。
那位侍女對宮中吃穿住行等等禮節都了若指掌,想要從這一方面對符麓發難是不可能的事情,只能從其他事情下手。
本來是想借著魔神祠堂的事情除掉符麓,可是不知道發生何事,讓她偷雞不成蝕把米,氣得她好幾天都沒歇上一天好覺。
幸好這個時候,妖王和鬼王來了,并讓她打聽到曾經與陀羅古剎神有仇的狐九的小兒子也來到魔界,正好給了她一個利用的機會。
對上妖神級別的狐柳,就算不死也重傷。
妖王輕笑,側頭對鬼王說道:“狐柳嘴上說要手下留情,可是還沒出手就拿出神器,這是想要往死里打啊。”
鬼王道:“我記得當年狐九傷得不輕。”
“嗯,當時差點就死掉,療傷十萬年才痊愈,期間使用了數不清的神級藥材才治好她,狐九一家人可是恨極了陀羅古剎神,可惜狐九傷還沒有好,陀羅古剎神就死在戰場上,她的族人也分散各處,狐九后裔想要找陀羅古剎神后裔的麻煩都找不到,卻沒有想到這一次來魔界,魔后主動把陀羅古剎神的后裔送上來了。”
這時,四公主出聲說:“未來二皇嫂,沒有神器很正常,超品魔器你總該有吧?有就趕緊拿出來,別讓妖界和鬼界的人小瞧了你。”
向來喜歡女人的無相第一次覺得女人這么討厭,這個四公主讓他很不喜歡。
符麓無視四公主,抬起右掌,接著,她的掌心憑空變出一把紫黑色的圓形法器,上面散發著黑色的強大魔氣。法器外型十分獨物,只是一個普通的大圓環,既沒有精美花紋,也沒有符紋,內圈卻掛著一排鈴擋,外圈是鋒利的刀刃。沒有揮動它,鈴鐺自動響起清脆的響聲。
眾人咋舌:“神、神魔器?”
“未來的二皇子妃竟然有神魔器?”
“呃,這一把神魔器怎么如此眼熟?”
“是啊,好眼神,好像在哪里見過。”
很快有人想起符麓手里神魔器在哪里見過:“我想起來了,那是陀羅古剎神的神魔器魔鈴輪。”
所有人都驚呆了,就連魔王和魔后都震驚了。
“陀羅古剎神的神魔器怎么會在她后裔手里?”
“據說未來的二皇子妃曾經去過魔神祠堂祭拜她的祖先,也許就是那個時候把神魔器給她的。”
“這么說未來的二皇子妃真的是陀羅古剎神的后裔了?”
“陀羅古剎神都把自己的神魔器給她了,還能假得了。”
“我之前還懷疑未來二皇子妃的身份,現在看來她真的是陀羅古剎神的后裔。”
“現在讓我疑惑的是神魔器都被契約了,未來的二皇子如何能使用它?”
魔后又開心不起來了。
她現在后悔到想要捶打自己的胸口,早知道會鬧出這么多的事情,當初就不應該派符麓去祭拜她的祖先。
符麓沒有聽大家的談論,心思放在魔鈴輪身上。當日取走神魔器只是為了證明她是陀羅古剎神的后裔,沒有想到會用上它的一天。
她轉了轉魔鈴輪。
輪上的鈴鐺更為響亮,而且,她能清楚的感受到魔鈴輪在反抗她,不想被她使用。
可惜身為器王的無相就坐不遠處,魔鈴輪就算不想聽命于她也不可能。
魔鈴輪里器靈全盡全力反抗,還是扛不住無相的威壓,要是再反抗下去,它靈體就會受傷,甚至會滅亡,它不想這事給主子帶來危險。因為它與陀羅古剎神結的是生死契約,不管誰先死了,另一方也會跟隨而去。
漸漸地,它妥協了。
符麓察覺到它不再抗拒,抬頭看向狐柳。
狐柳回過神,冷笑:“你真讓我很意外,你竟然擁有陀羅古剎前輩的神魔器,不過,你能用它嗎?不會只是拿出來顯擺用的吧?”
符麓不喜歡廢話,直接擲出魔鈴輪。
狐柳神色一凜,用他的拂塵擋住魔鈴輪的攻擊。
魔鈴輪像輪子一樣在拂塵上滾動,兩股強大的氣息相撞,往兩邊擴散而去。
坐在不遠處的魔王魔后,趕緊駐起防御結界擋住法器射來的威力。
其他人也趕緊設下結界以免被傷到。
狐柳看到他拂塵上掉下一根毛發,趕緊把拂塵收了回來,再拿起拂塵攻了過去。
符麓也收回魔鈴將它一分為二變成兩把彎刀,迎面而上,接著,她聞到一股非常香的氣味。如同聞到酒香般,讓人感到一絲醉意,甚至還出現幻覺和幻聽。
她看到廉政向她走來,對她說著甜言蜜語的話。
“寶貝兒,我來看你了,你快過來讓我抱抱。”
“小寶貝,你還不快過來。”
符麓朝他走過去,就在對方伸手抱她時,她突然一個揮刀斬了下去。
接著,幻影消失。
她看到狐柳急忙往后退了幾步,驚訝地看著她。
他之前對她使用他們狐族最厲害的狐媚之術,一般人都會中招,就算是古魔神也抵擋不住狐媚術的迷惑。卻不知他迷得了符麓的眼睛,甚至讓符麓產生幻聽,卻迷不住符麓的理智。
符麓很清楚廉政不可能會當眾出現在魔王宮里,更不可能說當眾說這么親密的話。而且,他有月族少主給的玉佩,有著低擋魅惑的作用,所以狐族的狐媚之術對她不管用。
“這個男人跟個女人一樣騷里騷氣的,真讓人喜歡不起來,你快打他,使勁打他。有我在,你可以放心的使用你最得意、最強悍的法術對付他。”小繡球實在不喜歡長得太娘的男人,所以對付起來沒有絲毫的客氣。
符麓聽它這么一說,完全放下心使用血脈神力的法術——日蝕。
日蝕使出來的效果是出現一個刺眼的太陽,太陽的日光會吞噬一切事物,甚至是對方的法術。吞噬之后,太陽會變成黑色,再將吞噬的事物反彈回去。
如果不是法寶之王在,妖王和鬼王他們定能認出這是太陽神的神力之術,可現在經過法寶之王的迷惑,他們看到日蝕是暗王的魔法之一的暗流涌動,大片的黑暗像海浪一樣在大廳翻滾。
魔王他們眨了眨眼睛,確認再確認:“這不是暗王暗流涌動之術嗎?未來的皇子妃不是陀羅古剎神的后裔嗎?不然怎么會用暗王的法術?難道暗王是她師父?”
“她會不會也是暗王的后裔?”
“不會吧,暗王都沒有伴侶,哪來的后裔?”
“沒伴侶,不代表沒有后裔啊。”
狐柳不是血脈覺醒者,自然杠不住符麓的血脈神力,不過他好逮也是妖神,而且法寶多,赤手空拳是敵不過符麓,可是他可以用法寶應付對方。所以在法術反彈回來時,他趕緊用獸吼護盾保護自己。
雕刻在盾牌前的兇獸在法術反彈回來時,立刻張大嘴巴吞掉法術。
接下來,符麓每用一個招式都會被法寶之王掩蓋法術的真面目,導致在大家的眼里,一會看到符麓使用的是隕日魔神的破沖之鎖法術,一會又看到炎毒魔的毒獨天下的法術,最后還看到巫海魔的萬丈深淵之術,這可都是需要覺醒是血脈神力才能使用的法術。
然,符麓并不知情,只管用全力對敵。絲毫沒有注意到不僅魔族們都看呆了,就連妖王和鬼王他們都傻眼。
妖王深吸一口氣:“想我活了幾十萬年,從來不知道一個人能覺醒這么多的血脈神力。”
鬼王也十分震驚:“我也從來沒有見過,而且聽都沒聽就過,這個未來的二皇子妃簡直就是一個怪物,怪不得魔后想要除掉她,是我也不敢把這種怪物留在身邊。”
現在大家看的不是符麓和狐柳之間誰最厲害,大家看的是符麓用的是什么法術。
“她、她使出鬼使魔神的血脈神力的法術了,她難道又是鬼使魔神的后裔?”
“天啊,她到底會使用幾種血脈神力的法術?”
魔后和魔王臉色越來越難看,到后面看著符麓的眼神都有殺意了,更讓他們覺得這個女人真的不能留了。
現如今,整個大廳只有二皇子和無相知道真相。
二皇子越看額頭冒出來的汗水越多,他現在阻止法寶之王再繼續胡鬧下去還來得及嗎?
他看眼全場嚇呆的人,恐怕是來不及了。
二皇子趕緊給小繡球傳音:“你給我適可而止。”
小繡球回道:“怎么了?”
“是你對不對?是你讓我們看到小符的法術是用魔神們的法術對不對?”
“對啊,有什么問題?”
二皇子頓時頭大了:“問題可大了,不能再比了,趕緊結束。”
小繡球莫名其妙,不過還是聽了二皇子的話,替符麓定住狐柳的身體。
狐柳想盡辦法都無法掙脫,最后只能認輸。
其實他現在不認輸,后面符麓也能讓他輸得心服口服,只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
“我認輸。”狐柳見符麓的彎刀飛了過來,趕緊出聲道:“我認輸了,我承認自己打不過你。”
符麓立刻收住魔鈴輪,將兩把彎刀一合,又變回原來的法器,然后轉身看向魔王他們。
這才發現整個大殿的人都難以置信地看著她。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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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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