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宴上,氣氛熱鬧,人聲沸騰,賓客們說說笑笑。
大家除了給壽星公拜壽之外,就是參觀還在站著的四十尊傀儡。
眾人連連驚嘆。
“還真全是渡劫期境界傀儡,僅僅只是靠近它們,就能感受到它們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勢。”
“我這個修為比它們低上許多的人都不敢太過靠近它們,只要一靠近它們,全身不停冒冷汗,雙腿也控制不住打抖。”
“以后它們坐鎮,有誰還敢打屠家的主意?”
“屠家主好福氣,有個渡劫中期的外孫,還有這么多渡劫期的傀儡守護屠家。”
屠忠霖聽到大家夸贊的話,開心到嘴角都快咧到耳朵上。
等宴會結束,他對廉政問道:“空相,你這些傀儡從哪里來的?”
廉政嘴角微勾:“是我們去靈洞仙俯修煉的時候,麓麓把它們收到儲物戒指里,它們只聽麓麓的命令。”
屠忠霖眉頭一緊:“這些傀儡都是符麓的?”
那他們屠家算不算是欠符麓一個人情?
“是的。”
屠忠霖:“……”
“外祖父,您放心,在你們沒有把天命渡劫丹全部煉制出來之前,在你們還沒有把丹藥服下,我們是不會離開的。”
屠忠霖點點頭:“有你們在,我才能安下心煉丹,我現在就去煉丹,大概需要一個月左右才煉成,你們等我出來。”
“嗯,祝外祖父煉丹順利。”廉政送屠忠霖進丹房再回他住的院子,接著,看到一個黑影閃過,他倏地沉下臉:“誰?”
“是我。”一個右半邊臉俊朗,左半邊臉長滿半紅半黑胎記的男人從黑暗里走出來:“夜宿。”
廉政瞇了瞇眼:“你不是自己跑去玩了嗎?你又找來這里干什么?不會是為魔主打探消息而來吧?”
今天魔主才現身,身為同是魔修的夜宿當晚就跑來找他們,不得不懷疑他們意圖。
夜宿納悶:“你們人的腦子是怎么長的?怎么這么聰明,一猜一個準。”
廉政雙手抱胸看著他:“我還以為你遮掩一下,沒想到你會這么爽快承認。”
“我就算能瞞得過你,也瞞不過符麓的眼睛,還不如老實坦白,再說了我修為沒你們高,你們要我開口有的是法子,我又何必說謊找虐。”夜宿對他們手段可是深有體會,當然不會傻到說謊。
“算你識趣。”
這時,符麓房里傳出聲音:“讓他進來。”
夜宿不等廉政出聲,立刻推開符麓的房門:“符麓好久不見。”
符麓淡淡掃他一眼:“在魔主身邊混得不錯。”
“我就知道瞞不過你的眼睛,說起來我也挺幸運的,我跟你們分開后立馬打聽到了魔修們聚集的所在位置,到了魔修的地盤就遇到了魔主,魔主知道我從人界過來,不僅沒有嫌棄我,還讓我當他的小跟班,不然以我元凝初期的修為,今天是沒有資格跟大能者們過來的。”夜宿當自己家一樣,坐下來給自己倒水喝,然后一飲而盡,下一秒,他就感覺到自己提升一個小境界,他難以置信地看著符麓:“這、這是什么茶?靈氣怎么這么濃郁,我不過喝了一杯茶水就提升了一層小境界。”
他趕緊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下去。
“神鳳茶。”符麓沒有阻止他喝茶:“修真界茶葉中的圣品,你修為低,一杯足以讓你晉升一層小境界。”
夜宿連喝了三杯,欣喜道:“我去,我已經從凝元初期升到了大圓滿,不愧是茶中圣品。”
魔修的凝元期相當于是修真者的金丹期,以他現在的修為對人界的妖魔鬼怪來說算是非常高的,沒有想到來到修真界后,他的修為只是魔修的凝元期。
后面走進來的廉政說道:“你再喝下去就要渡雷劫晉升吞噬期,你做好準備晉升了嗎?”
還沒有做好準備的夜宿趕緊放下茶杯:“我聽說雷劫特別危險,不知道我能不能撐得過去。”
修真者晉升筑基期和金丹期是不需要渡雷劫的,從元嬰期開始才要渡劫。
廉政從儲物戒指里拿出五道黃符放在他的面前:“你剛才說你是魔主身邊的跟邊,那你見過魔主的真實模樣嗎?”
夜宿拿起五道符問:“這是能幫我渡過雷劫用的符嗎?”
“嗯。”
“謝謝。”夜宿把符收好:“我見過魔主面具里的面容,但是不是他真實的容貌就不清楚了。”
廉政從儲物戒里拿出一個水晶球放在桌面:“你把手放在水晶球上,腦子里想著他模樣,水晶球就會顯露他的樣子。”
“好。”夜宿按他所說的去做,接著,水晶球浮現一張年輕的面容,光潔白皙的臉龐,分明俊毅的五官,又濃又黑的雙眉,黑眸如玉般溫和,就像是書香世家的翩翩公子,無法在他身上找到半點魔修的氣息。
“這是魔主?”廉政一臉懷疑地看著夜宿,甚至認為夜宿在騙他。
“我就知道你不會相信,我要不是親眼所見,我也不相信。”夜宿悄咪咪地把茶壺收到儲物戒指里。
廉政和符麓無視他的舉動。
符麓用手遮住水晶球里的人額頭、下巴和鼻子的部位,只露嘴巴和眼睛,還真與她今天所見的魔主有九分相似,唯一不像的地方就是沒有面具遮臉:“確實是他。”
“看吧,我沒有騙你們吧,我的神魂在符麓手上,我不可能騙她。”夜宿不瞞他們:“我在來之前,跟魔主邀功說認識你們,他就讓我來打聽消息。”
廉政冷笑:“就不怕我說的是假消息?”
“我也是這么說的,他說是真是假他自有定論。”
廉政問:“那他要你打聽什么消息?”
“他一是想打聽屠家主到底煉制的是丹藥,二是想知道你們到底有多少具傀儡,三是想知道你們有多少神靈石操控傀儡。”夜宿說完又加了一句:“你們想說就說,不想說也沒有關系。”
“今天我外祖父已說過是療傷圣藥。”
夜宿翻個白眼:“你們又不拿丹藥出來給大家看,他怎么可能會信。”
“拿出來給他們搶嗎?”
夜宿納悶:“到底是什么療傷圣藥這么珍貴。”
廉政隨口道:“太一還玉玄丹,幾乎可以起死人而肉白骨,你說珍不珍貴?”
夜宿表示懷疑:“真有這么厲害的丹藥?”
“當然有,只是還沒有真的達到可以復活死人的地步就是了。”
夜宿又問:“那你們有多少具傀儡?不只四十尊吧?”
“知道就好。”
夜宿對他們豎起大拇指:“你們擁有這么多傀儡都能橫霸整個修真界了,不過你們有這么多神品靈石驅動它們為你們做事嗎?”
符麓淡聲道:“我的神品靈神足夠每個傀儡揮霍千萬次。”
她原本就擁有十億塊神品靈石,再加上在仙宮里收來的神品靈石書架,以及有光靈根功法節省神品靈石,確實夠每個傀儡驅動千萬次。
夜宿驚訝道:“你有這么多神靈石?”
要是真的有這么多的情況下,魔修、鬼修和妖修還沒有把符麓的神靈石耗完,三修就把自己給耗死了。
廉政道:“你要打聽的事情都打聽到了,現在輪到你說說你魔主的事情,知不知道他其他的身份?”
夜宿翻個白眼:“我就一個小跟班,平時就是跑前跑后幫忙做些小事情,哪輪得我知道魔主的事情,何況我跟在魔主身邊的時間不長,他們更不可能把重要的事情告訴我。”
廉政想想也是。
夜宿對符麓露出歉意:“在來修真界前,說要給你當下手的,現在卻跟在魔主身邊,你不會怪我吧?我以后還想跟在魔主身邊繼續做事。”
他是魔修,自是跟在魔修身邊比較好做事,對修煉也比較有益。
符麓并不在意他跟著誰。
廉政問夜宿:“你將魔主的事情告訴我們,再從我們里得到的消息告訴魔主,你就不怕魔主不信任你,或是哪天不高興一掌滅了你?”
夜宿冷笑:“我要是不主動告訴他,以后被他發現,我才死得更慘,我也不指望能成為他的心腹,我只想待在他身邊,有他罩著能安安心心修煉成為大能者就心滿意足。”
“你還挺容易滿足的。”
夜宿站起身:“我出來有一段時間,也該回去了。”
“嗯。”
廉政等夜宿離開后,指著水晶球上的人說:“你有沒有覺得這個人有些面熟?”
符麓聽他這么一說,盯著水球的人看了又看:“是有一點面善。”
她處于像是見過,又像沒有見過的狀態。
“你能從他面相看出什么嗎?”
“不行。”符麓從仙器的手鏈中拿出萬年仙龜殼,雙手握住它搖了搖,接著,三個金錢幣掉了出來,都是正面,并緊密相連在一起,她再掐指算了算,眉頭一緊。
廉政問:“是不是算出什么了?”
符麓把三個金錢幣收回龜殼中,再次搖搖萬年仙龜殼,又是三個金錢幣掉出來,同樣是正面緊緊連在一起。
她眉心又緊了一分:“兩次都算到我跟他有血緣關系。”
“血緣關系?”廉政眼底閃過驚訝:“你跟魔主有血緣關系?”
“嗯。”
“除此之外,還算到什么?”
符麓搖搖頭。
廉政猜測:“你要是跟他有血緣關系,那是不是表示他也是神仙后代?”
怪不得他爺爺說魔主同是渡劫期大圓滿的修為,卻覺得魔主的修為在他爺爺之上。
“也許是。”說到血緣關系,符麓想起黑亮的事情,她把黑亮的事告訴廉政。
“你說你外祖父在來到修真界不久就離開了我安排的公寓?”廉政陷入沉思,隨后,他眼皮猛地一抬:“我知道魔主為什么看起來眼熟了,曾經我們在兩千年前一起捕捉魔物時救過一個人,那個人跟魔主一模一樣。”
“兩千年前的事情你還記得這么清楚?”符麓對他的記憶力十分佩服:“他是我們捕捉哪只魔物時救下的人?”
他們捕捉魔物時救下不少人,她不知道廉政指的是誰。
“夜宿。”
符麓:“!!!!!!”
“我們在捕捉夜宿時救下不少人,其中一個就跟魔主長得一模一樣,后來這個人和其他人專程前來向我們道謝,當時我正好在屋外接受他們的謝意,而你在屋內休息沒有見到他們,所以你對這個人印象不深刻,再之后我跟他又接觸過兩次。一次是按你師父旨意尋人到引路村守護,當時我找到這個人,另一次我把這個人安頓到引路村里,后面兩次接觸的時間比較長,還有就是我不是從兩千年活到現在,我是期間轉了好幾次輪回才有現在的廉政,所以對我來說這一件事情就像發生在幾十年前,所以對這個人還挺有印象的,”
符麓擰眉:“他既在引路村生活,又與我有血緣關系,這個人不會就是我的祖宗吧?”
“祖宗……”廉政瞇了瞇眼:“我看未必。”
“你的意思是……”
“引路村的村民不是說在你母親之前,黑家都是一脈相傳,并都是男丁,而且兒子跟父親長得一模一樣,沒有任何區別,還有就是孫子出生之前,爺爺就會死去,從來沒有三代同堂過,這個跟詛咒一樣的事情不覺得很可疑嗎?”廉政低吟一聲:“這一件事情給我感覺是一個人在扮演兩個角色,也就是說這個人把自己化分成兩個個,然后扮演父親和兒子的關系,父親死去,再扮兒子的兒子,等兒子死后,又扮演起兒子的兒子的兒子。”
符麓覺得他說的挺有道理的:“如果真的像你說的一樣,那這個人不是我祖宗,而是我的外祖父?”
廉政點頭:“不過這一件事情還是要找到你的外祖父親自確認才知道我猜的對不對。”
符麓到是覺得廉政猜測是對的,她想起夜宿之前說的話:“之前夜宿說自己非常幸運,到了魔界的地盤就遇到魔主,現在想來并不是他幸運,而是魔主還記得兩千年前見過他,所以一早就盯上他。”
廉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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