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門緩緩關上。
被掃跌坐在電梯外的余可念發怔看著電梯,喃喃說道:“她不是凡人嗎?”
為什么一個凡人能輕松地將一個筑基期修士打飛?
主管起身走到他面前,用絕望的語氣低聲說道:“符小姐是不會原諒我們了,我們還是回去等著受罰吧。”
要是少主不原諒他們,他們以后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兩人回到消息樓,云說卻去了拍賣場。
符麓和張圖來到拍賣場門口看到云說和拍賣場的主管站在門內說著話。
拍賣場的主管看到符麓到來,立馬揚起笑容迎了上去:“符小姐,您來了。”
符麓微微點頭。
“真是抱歉,您的骨龍仙草還沒有賣出去。”其實大家心知肚明,仙草根本就不可能賣出去。
符麓說:“既然賣不出去,就由我帶回去。”
拍賣場的主管做個請的手勢:“請跟我來。”
云說見符麓連一個眼神都不給他,他趕緊出聲叫道:“符小姐,我想買下你的仙草。”
符麓沒有停下來,繼續跟著拍賣場的主管往里面走。
拍賣場的主管見她不停下腳步,他也不好停下腳步等云說把話說完。
云說跟在后面:“符小姐,我愿意出仙草中最高的價格買下的你仙草,還幫你付之前給拍賣會的傭金一百萬上品靈石……”
張圖用傳音對符麓說:“仙草最高價的歷史記錄是一百億上品靈石,骨龍仙草能賣到這個價格完全是市場沒有這一種仙草,不然最多只能賣到五億上品靈石。”
符麓依然面無表情。
張圖非常佩服她如此鎮定,聽到一百億的上品靈石居然沒有反應,真想知道她是怎么做的,要是他早就趁著對方沒有改變主意之前把仙草出售出去。
云說看符麓沒有任何反應,繼續加價碼:“你以后還可以到消息樓免費打聽一百條消息,不管任何消息都可以。”
張圖問:“你能做消息樓的主?”
“我是消息樓的少主,當然能做主。”
張圖驚訝道:“你就是消息樓少主?”
拍賣會的主管為云說證明:“他確實是消息樓的少主。”
張圖動動嘴巴想要說什么,最后還是打住了。
云說見符麓依然對他的開出的價碼無動于衷:“看來符小姐對我開的價還不滿意,那我們消息樓不限次數隨時隨地任你差遣總能讓你仙草賣給我了吧?”
張圖和拍賣會的主管驚訝地張大嘴巴,這相當于讓符麓成為消息樓其中一個主人。
符麓停下腳步回過身,嘴角一勾:“成交。”
云說愣了愣,哭笑不得道:“原來你在這里等著我。”
要不是他急需骨龍仙草打通筋脈,他也不會開這么大的價碼。
符麓對拍賣會的主管說:“把骨龍仙草給他。”
拍賣會的主管瞇瞇一笑:“好的,符小姐。”
云說問:“你就不怕我拿到仙草后食言?”
符麓淡聲道:“我既然能讓你吃到它,自然也能讓你吐出來。”
云說失笑:“我都吞到肚子里消化掉了,你還怎么讓我吐出來?”
“骨龍仙草作用是打通筋脈,我把你的筋脈抽出來就行了。”
拍賣會主管、張圖、云說:“……”
這個女人夠狠。
這時,他們來到拍賣場的倉庫外圍。
拍賣場的主管將骨龍仙草取出給云說。
云說把它收到儲物戒指中,再拿出一百億上品靈石和之前支付給拍賣會的傭金給符麓,最后才拿出一塊紅晶令牌給她:“我的消息樓遍布每個大城,你只要拿出這一塊令牌,他們就會聽你號令,前提是不得做損害消息樓的事。”
“我沒興趣做這樣的事情。”符麓收起令牌:“我現在就需要消息樓幫我找一個人。”
“我們回消息樓說。”云說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三人來到消息樓,云說打開他休息的門看到主管和余可念一副請罪的樣子跪在地上。
主管和余可念看到符麓都愣了一下。
云說倏地沉下臉:“你們還不快滾回你們的工作崗位。”
這話說明符麓不在計較之前的事情,也說明云說不會再趕他們離開。
主管先回過神,喜極而泣:“謝謝少主,謝謝符小姐。”
他站起身拉起余可念:“還快道謝。”
余可念回過神道謝:“謝謝少主,謝謝符小姐。”
云說邀請符麓坐下:“不知符小姐要找誰?”
“黑亮。”
張圖不由看眼符麓,怪不得在中部洲的時候,她一點都不著急找黑亮,原來是等著消息樓幫她找人。
云說讓她把對方信息告訴他,他再把黑亮信息發布出去。
中部洲的消息樓接到少主的消息,立馬展開找人行動。
符麓該做的事情已經做完,沒必要再留在消息樓,她起身離開休息室,在經過大堂時,停下腳步看向消息板對張圖問道:“看到消息版上最大的一條消息嗎?”
張圖順著她視線看向消息板,最上面的電子橫幅上顯示著十幾個紅色大字:求購一株骨龍仙草,求購人:云說
每個字都有半米之大,恐怕只有識別顏色的能力很差的狗眼才看不到。
送他們出來的云說道:“我既然求到骨龍仙草,這一條消息可以撤下來了。”
張圖似乎有些明白符麓讓他看這話的意義了,他問:“你這一條消息什么時候放的?”
“大概三個月前吧。”云說問:“怎么了?”
張圖:“……”
也就是說他們上次來消息樓的時候就已經有這一條消息了。
操,之前他眼睛到底是瞎到哪一步才沒有看到這么大一條橫幅?
“沒事。”張圖用力搓把臉,他能不能把‘只有狗眼才看不到’那一句話收回?
等等,也就是說符麓是看到這一條消息才把骨龍仙草拿去賣的?
云說送他們到大門口停下腳步:“我就送到這里了。”
張圖御劍帶符麓回酒店:“符小姐,你早料到余可思他們會來求著把消息告訴你,是因為你看到大堂消息板的求購消息吧?那你把骨龍仙草賣給云說,是不是說明你已經原諒余可思他們?那之前余可念說你師父打傷他們老祖,搶了他們老祖的法器是真的嗎?”
符麓嗯聲。
在左錦的日記上有寫到古茶搶過走一名姓余的修士的法器,還有就是她從余可念的面相看出余可念說的都是真的,不然她也不會這么輕易饒過他們。
“你師父還真……”‘可惡’兩個字還沒有說出來,張圖就收到符麓的橫眼,他輕咳一聲,轉開話題說道:“離開啟靈洞仙府還有二十天的時間,我們可以等主子他們回來再進去,有主子在,我也比較安心。”
如果能等到廉政回來,符麓也想廉政一起去,有個熟悉的人在身邊守著,她也能安心修煉。
她回到房間門口說:“在去靈洞仙府之前,我要好好修煉,去靈洞仙府的時候,你再叫我。”
“好的。”
可是符麓剛修煉兩天時間就被周圍的靈氣異動給打斷了。
她睜開眼睛見周身的靈氣全被抽走,起身走出房外,看到張圖也從房里走了出來。
她問:“怎么回事?”
張圖說:“應該是有大能者在附近渡劫。”
“渡劫?別人渡劫會連我們身邊的靈氣都抽走?”
張圖點頭:“對,渡劫者不僅需要巨大的靈氣助他渡劫成功,劫云也會吸收靈氣助它凝聚巨大劫雷,以現在大量靈氣被抽走的情況來看,自少是大乘期的修真者在渡劫,而且就在商貿城的附近。”
他釋放神識查看外面的情況,期間他感受到空中波動不斷,說明也有很多人在用神識查看靈氣異動的事情。
張圖很快找到烏黑的劫云,它往深山老林方向移動:“那人應該是在商貿城五百里外的深山老林里渡劫,雷聲比晉升大乘期的還要大聲,閃電也比晉升大乘期的還要粗,那人很有可能是要晉升渡劫期。”
說到晉升渡劫期,他想到了自己主子。
他對符麓說道:“不會是主子在渡劫吧?”
符麓問:“你沒有看到他人嗎?”
“沒有,深山老林里設有結界,我看不到,對了,我可以找陳凡他們,要是看到陳凡他們在護法,就一定是主子在渡劫。”
張圖的神識在深山老林里轉了一圈,終于在山林外圍找到陳凡他們,他欣喜道:“我看到陳凡他們了,真的是主子在渡劫,我們去找他們。”
他迅速拿出飛劍帶著符麓前往廉政渡劫的地方。
符麓問:“我們趕過去,渡劫應該已經結束。”
“沒有這么快,現在劫云還沒有完全到深山老林,等到了深山老林,還需要時間凝聚雷電,也算是給渡劫者一些準備時間。”張圖加快速度:“希望主子能安然無恙的渡過此劫。”
他雙手合十:“上天保佑,上天保佑……”
符麓看他這么緊張,指尖動了動,下意識地掐指一算,卻什么也沒有算出來。
對了,她跟廉政有冥婚關系,兩人聯系太密切,是很難算出對方福難。
說到冥婚,她想起一件事情,那就是廉政受到的痛苦會轉到她的身上。
符麓臉色一黑,她真想現在就沖到廉政面前抽廉政一頓。
“你不需要求上天……”她打斷張圖:“你主子不會有事的。”
有事是她才對。
就在這時,一張傳音金符出現在符麓和張圖面前,接著,廉政的聲音從里面傳出來:“我要渡劫了……”
他猶豫一下,又道:“你做好準備。”
符麓:“……”
廉政也是快渡劫時才想起這一件事,他想過很多辦法都不能解除符麓替他擋災這一件事,甚至找了黑白無常也不管用。
符麓深吸口氣:“你等著當公公吧。”
她決定要腌了這個死男人,看他以后還敢不敢亂來。
廉政忍俊不禁:“在這之前,我想先當爸爸。”
符麓皮笑肉不笑的冷呵一聲。
“總之除了當公公這一件事情外,其他任你處置。”廉政正了正色,認真交待道:“我會盡量讓自己杠下來,但你也要小心。”
廉政慶幸符麓是渡劫期修士,雖然雷劫有可能讓她受傷,但不會有致命的傷害。
同時,他后悔自己與符麓結了冥婚,當時只是想著綁住符麓,沒有想到渡劫的事情,要是想到了,他絕對不會這么干。
符麓冷笑:“滾。”
傳音金符消失。
張圖不解:“符小姐,主子渡劫,為什么要你做好準備?準備什么?”
符麓淡聲道:“準備弄死他。”
“……”張圖汗顏:“那主子要你小心又是怎么回事?”
“小心取他的狗命。”
“……”張圖覺得符麓是真的氣狠了,不然一向冷靜從容的她也不會說出要人命的話。
五百里對于會御劍飛行的修真者來說不算太遠,大概二十分鐘左右就能達到目的地。
張圖帶著符麓找到陳凡他們,正好雷云也來到深山老林的頭頂之上。
陳凡看到張圖和符麓,驚訝道:“你們怎么來了?”
張圖說:“我們正好在商貿城內,得知是主子在渡劫,就過來看看,說不定有需要幫忙的地方。”
洛沁睨眼他:“你一個人來就好,多帶一個人,確定能幫得上忙。”
大家都聽出她是在嫌棄符麓是一個累贅。
張圖擰眉:“你放心,我會照顧好符小姐,不會拖累你。”
洛沁:“……”
這時,一道大風吹過。
陳凡出聲說:“主子快要渡劫,大家做好防護準備,不要讓人破壞主子渡劫。”
除了陳凡和洛沁,其他人分開飛到其他地方守護山里的結界。
符麓抬起頭看向烏云,清楚聽到烏云里傳出嘶啦嘶啦的電絲的聲音,伴隨著極小悶雷聲,給人一種就要發大招的感覺。
洛沁他們看到穿梭在動里的閃電,立馬被如千年老樹主干粗大雷電給驚到了:“這就是渡劫期的雷電?真的好粗,要是打在人的身上,真的很難杠住。”
洛沁喃喃說道:“主子一定能撐過去的。”
這話在安撫自己,也在安撫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