夾住七長老長矛的人是一個與黑長得一模一樣,穿著也一模一樣的女孩,一時間,還以為那是黑會分身術,所以大家愣住了。
更令他們驚訝的是女孩竟然能面對面地接下七長老一招,就像是夾根煙似的姿態說不出的優雅的輕松,一副沒有把七長老當一回事的樣子。要知道七長老可是擁有百年修為的人,年輕一輩可沒有幾個人能接下他的攻擊。
七長老怔怔地看著眼前的女孩,又看看的地面的女孩,雖說兩人長得一模一樣,可是發型、氣質和神情卻完全不一樣。
“你是……”
太史家族的長老明明只指了一個女孩,怎么又冒出一個?
符麓如丟煙頭般將長矛往地上一扔,連帶拿著另一頭的七長老也狠狠地甩了出去。
事情發生太快,再加上七長老沒有想到對方的內力這么高,緊緊握著長矛的他就這樣被重重砸在地面,并聽到咔嚓聲響,右側躺著倒地的他肩膀出現斷裂,發出劇烈疼痛,疼得他臉色發白,額頭直冒冷汗。
眾人被突發事件給驚呆了。
符麓冷冷盯著快要前是過去的七長老:“還要繼續嗎?”
七長老用虛弱的嗓音著急回道:“我突然想起來我這一場比賽輪空,不需要跟任何人比武,是我太心急下場才會鬧出這樣的誤會。”
“七長老。”司馬家族的人回過神,急忙對裁判叫停比賽。
裁判立刻吹響口哨中止這一場比試。
司馬族長只是想找人試探符麓的實力,可沒想損失一名長老,他趕緊吩咐弟子們將七長老扶回來,然后喂七長老吃下治療骨頭和內傷的丹藥。
北堂家族的隊伍里有人喊道:“不是七長老要跟符小姐比試嗎?怎么叫停了?你們這算不算認輸了?可別啊,堂堂一個長老輸給一個小丫頭多丟人啊,以后還怎么出來見人啊?趕緊再上場繼續比試,重振你們司馬家的威風。”
百里家族的弟子笑道:“堂堂一個長老被一個小丫頭一招治服,不管繼不繼續比武都丟人。”
司馬家族的人被他們氣得鼻子都歪了。
司馬族長壓著怒火,假笑道:“七長老的這一場比賽本是輪空的,可他人老記性不好才會急匆匆地跑進比武場,還請大家見諒,裁判,你可以宣布進行下一場比試了。”
裁判看出他想趕緊終止此事,立馬吹哨催促下一場比試開始。
北堂家族和百里家族的人只好停止嘲笑,改為私下討論符剛才的事情。
“接住七長老長矛的女孩子才應該是我們認識的符小姐吧?”
“氣質和神情一模一樣,還用問嗎?”
“那個跟她長得相似的女孩子又是誰?胞姐妹嗎?”
“除了胞姐妹,還有誰能跟她長得這么像?”
“之前她胞姐妹摔出來的時候,我就覺得怪怪的,絲毫不像符小姐平時的模樣,也從來沒有表現過她這么嬌弱的樣子,沒想到還真不是她。”
“我還是第一次見符小姐出手,沒想到她身手如此了得。”
“我到是有想過符小姐是個身手不凡的人,我只是沒有想到她年紀輕輕就能一招打倒七長老。”
“她既然能改造我們身體,肯定也能改造自己的身體讓自己變強。”
“今天司馬家族算是踢到鐵板了。”
“他們活該,誰不挑戰,偏偏挑戰符小姐,吃癟了吧,看他們以后還敢不敢亂來。”
司馬家族的人和太史家族的人聽到北堂家族弟子和百里家族弟子的私語聲,臉色陣青陣黑的。
太史家族的大長老壓低聲音說:“沒想到那個死丫頭的內力這么高。”
司馬族長黑著臉說:“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還沒有試探出符麓的真正實力,七長老就受傷了,真是氣煞他也。同時,心里起了埋怨之心,要不是太史家族的大長老認錯人,他們司馬家族至于認錯人嗎?
如果沒有認錯人,太史家族的人就沒有辦法將一個有內力的人推到比武場上,也就不會發生這么丟臉的事情,所以說來說去都是太史大長老的錯。
太史族長問道:“接下來怎么辦?還要繼續試探她嗎?”
司馬族長沒好氣道:“她隨手就能將七長老重傷,誰還有本事去試探?還是說誰想去試探她?”
大家假裝沒有聽這話,往其他地方看去。
比武場內,符麓扶起黑。
黑再也忍不住哭泣,不過周圍人太多,她不敢哭太大聲,小聲抽泣著:“姐,是有人推我出去的,我沒有要上場比武。”
美人落淚,惹人憐愛,周圍的人看了都心疼。
“知道,我們都知道有人推你才會摔出去的。”黑白跑過來抱住她:“別怕,別怕,我們不會讓人傷害你的。”
黑多年不受家人關心,雙眼又盲看不見事物,心里一直處于不安中,總是擔心家人會因為一點小事不要她,做事總是小心翼翼。
白太極也開口安慰:“我們都看到有人推你了,只是對方動作太突然,我們沒有及時制止。”
其實他們剛才只顧看上場的七長老,沒有注意周圍的情況,所以這話是安慰黑說的。
這時,北堂家族的弟子和百里家族的弟子壓著一名少年來到他們面前:“符小姐,就是這個人把你姐妹推到場外的。”
黑白看是十三、四歲的少年,罵人的話卡在喉里,她一看就知道是其他人指使少年這么做,她壓著怒火對少年質問道:“是誰指使你這么做的?”
他們與古武家的人無怨無仇,必是有人指使才會做出如此缺德的事情。
少年沉著臉不說話。
北堂家族的弟說道:“他是太史家族的人,肯定是太史家族的族長派來的。”
少年沉聲道:“是我自己想推的,不關族長的事。”
“你當我們是傻啊,不是你族長派你來的,那你說說你為什么要推一個沒有功夫的女孩子進比武場?你知不知道你的做法會有可能害死一個人?”
少年沉下臉:“我就是覺得好玩。”
“放你狗屁。”
李立早出聲問:“你們平時遇到這樣的事情怎么解決的?”
百里家族的弟子說:“古武家族有規定,我們不能處治,也不允許私下處治其他家族的人,所以我們會把他交給他們的族長,由他們族長來處分。”
張東海冷笑:“這個做法和放過他沒有區別,他的族長肯定會表面上假意重罰,私底下必定會放了他。”
北堂家族的弟子和百里家族的弟子不出聲。其實不止太史家族,就連他們北堂家族和百里家族,甚至其他家族都這么做,只要不傷及到別人的性命,家族一般不會重罰,何況少年還是他們家族的族長派來的,更不會罰他了。
“符小姐,你沒事吧?”北堂家庭和百里家族的族長聞訊趕來,邊走邊罵道:“司馬家族也太不要臉了,居然搞這些小動作,當我們北堂家和百里家好欺負的嗎?”
一名百里家族的弟子把少年的事情告訴兩位族長,兩位族長也知道要是把少年交回到太史家族里事情肯定不了了之,兩人對看一眼,然后看向符麓問道:“符小姐,你說要怎么罰這個少年,我們都聽你的。”
只要符麓滿意,把人放了也無所謂。
符麓抬眼看他們,淡聲問道:“你們有挑戰人的機會?”
“對啊,我們連贏了好幾場比賽,可以向任何人挑戰。”百里族長問:“你是要我們挑戰太史家族和司馬家族的人嗎?”
“嗯。”
“挑戰誰?”
符麓默默地看向某個人。
眾人:“……”
五分鐘后,場上比武結束,裁判宣布下一場比賽:“下一場是挑戰賽。”
挑戰賽不需要排賽,可隨時插進比武場次中,就如現在。
大家聽到有挑戰賽,他們是又好奇又緊張。
“是誰要挑戰誰啊?”
“一般都是大佬們才能拿到挑戰資格。”
“想要挑戰的人不是族長和長老,就是護法他們,只有他們修為高,贏的次數也多。”
“千萬不要選我啊。”
“挑戰者都是修為高的,我們修為低的人就不要擔心了。”
裁判再次宣布:“百里家族的族長要上場挑戰,請大家做好準備。”
被挑戰的人被點名之后不得拒絕,也不得馬上認輸,更不能假裝受傷避賽,所以被挑戰的人需要在比武場待上十分鐘才能喊停,除非上臺就被打成重傷才能離場,那才不會浪費挑戰者辛苦賺來的挑戰次數。
“百里族長要上場挑戰?”司馬家族和太史家族一陣緊張,一般挑戰者只會挑戰敵族,不會挑戰自己人,所以用膝蓋想也知道百里家族肯定是向他們挑戰了。
司馬族長和太史族長對看一眼,擰了擰眉:“你說百里族長會挑戰誰?”
太史族長嘆口氣:“我的人被他們捉了,百里族長肯定知道是我派的人推那個女孩到比武場的,他現在宣布挑戰,定是沖著我來的。”
“……”司馬族長也是這么想的,他拍了拍太史族長的肩膀:“是我出的餿主意害了你。”
“你這什么話?也太見外了,別忘了我們兩族是一體的。”太史族長看到百里族長上場:“百里族長進比武場了。”
司馬族長看向比武場,只見對方指著推黑的少年說道:“我要挑戰他。”
眾人嘩然。
堂堂一個族長居然挑戰一個少年,要不要臉啊?
司馬家族和太史家族的人都愣住了。
百里家族的弟子將少年推了出去:“我們族長挑戰你,是你的榮幸。”
“我呸。”少年朝地上吐口口沫。
不就是因為把他送回到太史家族后,擔心他不會受到處罰才會使用這么損的招。他上了比武場,百里族長就能任意打他,其他人還不得有意見,也不得阻攔,相當于是光明正大當著他家族長的面罰他。
“百里族長太不要臉了。”太史族長生氣道:“他這擺明是要處罰我們族里的孩子。”
更氣人的是他們今年多次比武失敗,沒有獲得挑戰資格,不然他也用同樣的損招懟回百里家的人。
司馬族長擰眉:“我們也只能受著了。”
“啪——”的一聲響,百里族長拿出一根長鞭往地上甩了一下,地面立刻留下深深的鞭子痕印。
少年看看地面鞭痕,又看看鞭子上勾刺,害怕地吞了吞口水,之前他之所以無所畏懼,因為他以為對方會把他交給太史家族的人,現在不一樣了,對方要對他動真格的。
他對太史族長叫道:“族長,你快救我,不然我會沒命的。”
太史族長也十分著急,可是他又不能壞了規矩。
裁判宣布:“比賽開始。”
少年急忙轉身就跑。
百里族長立刻舉鞭朝少年甩了過去,他的速度又快又痕,當場就將少年打飛。
“啊——”少年慘叫一聲,摔倒在地上,背部打得皮開肉顫。
黑白和黑不敢看,互抱住對方把頭扭到一邊,慶幸白陰陽早被百里家族的弟子帶到其他比武場觀賽才沒有看到這么血腥殘忍的一幕。
要是普通人肯定對少年下不了手,可是百里族長不是普通人,他需要管理家族上上下下的人,其中孩子就是被他管理的一部份,他必需要狠下心處罰孩子他們,孩子才會得到成長,而且現在有很多的組織將孩子和少年培養成殺人工具,要是一時心軟,有可能死的就是自己。
百里族長不怕被人嘲笑他挑戰一個少年,拿起鞭子對著少年又是一鞭抽打。
“啊——”少年疼得一口氣差點抽不上來。
“啪——”百里族長在他還沒有瓜起來之前,又一鞭子抽了過去。
少年當場站不起來。
“媽的,百里航太狠了。”太史族長氣到直呼百里族長的名字:“百里航,你有什么事就沖著我來,為什么要跟一個孩子過不去?”
百里族長勾勾唇角:“少不了你和司馬族長的。”
現在司馬家族和太史家族的族長和長老們都打不過他們,他們就等著下場挨打吧。
司馬族長、百里族長:“……”
百里家族的弟子說:“我第一次知道挑戰資格還能用在教訓別的家族小輩上。”
以前大家拿到挑戰資格后都會用在挑戰比自己修為高和自己修為齊平的人,再或者是挑戰得罪自己的人,卻從來沒有用在一個小輩的身上,這跟用殺雞用牛刀沒有區別。
“我也是第一次看到,現在開了先例,以后肯定會常常發生。”
百里族長連著鞭打少年十鞭才放過他。
十鞭聽起來不多,可是每一鞭都用力抽打就相當于要少年的命,十鞭過去,少年幾乎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上。
“百里航,你給我記著。”太史族長放下狠話,在裁判宣布結束后,趕緊給少年喂下傷藥。
傷藥是從玄師那里買來的,在吃下之后,身上的傷立刻好了一半,少年也轉醒過來。
百里族長勾勾唇:“不用記著,下一場就挑戰你。”
同時,裁判宣布道:“接下來還是挑戰賽,北堂族長要挑戰太史族長”
太史族長:“……”
符麓沒有興趣再看比賽,轉身離開百里家族和北堂家族的場地,在經過龐家和其他家族的比賽場時她停了下來。
此時,龐書意正走上比武場地里與上官家族的族長比武。
龐家的弟子小聲說:“我聽說只要龐書意打贏上官族長就能接手龐家的古武家族,也不知道這一件事情是真是假。”
“聽說是真的,是龐老夫人替她爭取來的。”